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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冷白的肌肤上遍布一道又一道细长的抓痕。 应该是我昨晚…… 礼尚往来在他身上留的。 ???????????页????????????n???????Ⅱ??????????? 我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悄悄摸了摸自己的指甲。 祝羽书头都没回:“纪青逸,有句话叫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因为上帝在你这边应该找不到乐子。” 这是在说我没脑子吗? 我气得只想再给他挠几道:“王八蛋你骂谁呢!” 祝羽书却平静极了,微微侧过身来,目光深邃得让我心头一跳:“有一说一,如果你不是纪家的人,活得可能会更自在。” 什么叫……如果我不是纪家的人? 为什么要做这种假设? 又为什么说我会活得更自在? 在预先安慰我? 我脸色猛地一沉,抓住祝羽书的手臂要他讲清楚。 可他却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算什么? 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啊! 被忽视的愤怒之余,身份可能会被取代的恐惧感令我心乱如麻,背脊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呼吸都有些不畅。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断了我混乱的思绪。 我不假思索跑回卧室,翻找出手机—— 是贺子潇打来的。 看到名字,我的失望溢于言表,冷着脸恨恨挂断。 但对方锲而不舍打个没完,还不停给我发消息。 我烦得不行,穿着睡衣站在祝羽书的卧室里,接了贺子潇打过来的视频通话:“一大早的做什么?” 他要是敢跟我聊昨晚的事,问祝羽书跟我怎么了,我就翻脸。 所幸他还算识相,完全没提那茬。 只是那人似乎没察觉到我的语气很差,翘着二郎腿坐在晃得我头晕的流光溢彩中,兴致盎然地笑着开口:“小逸,我现在在迷蓝,刚要离开。你猜我见到了经理喊谁来收拾包厢?” 我对他讲的话题根本没兴趣:“不知道,别烦我。” 莫名被我迁怒,贺子潇也没生气,而是小心翼翼地主动揭开谜底:“别这么冷淡嘛小逸,我直接说了,是沈溪。我碰巧发现他在这里打工。我……还以为你会对他感兴趣,就让经理先把他留在店里了。如果你不想跟他有接触,我这就让他滚,开了他也行。” 我沉默了会儿,攥着手机的手指逐渐用力,直至指节处隐隐泛起轻微的疼痛感:“我现在就打车过来。” 贺子潇有些意外。 他定定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这人垂下长睫,相当无害地笑了笑,就像一只在朝主人撒娇的大型犬:“不如我让司机去接你吧,小逸,告诉我你现在住哪儿。” 理论上来说,我既然出于安全起见特意换了住所,就不该把新的地方告诉别人。 但贺子潇找我要地址时的语气很随意,态度也很轻松,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再加上我跟他太熟,彼此之间坚不可摧的友谊持续了十来年,完全不担心他会对我不利—— 所以我没有提起防备,点开聊天界面,给贺子潇发去了小区的定位。 他弯起眼,笑容更灿烂了。 第十四章 贺子潇估了下时间,说半小时后到。 我没把要出门的事告诉祝羽书。 那人傍晚回来,现在才上午,我有充足的时间处理沈溪。 我磨磨蹭蹭起床换衣服,迟了几分钟到门口,一眼就望见鲜艳张扬的红色敞篷跑车。 我没想到贺子潇会亲自开车接我,愣了下才走过去,脸色微沉。 我坐进副驾,看也不看他贴心递过来的早餐,脑袋转向窗外:“不是说让司机接就好?你不在酒吧看着沈溪,过来干什么?他跑了怎么办。” 贺子潇知道惹我不开心了,连忙道歉,说让好几个保镖守着,绝不会把人放跑。 我哼了声调整坐姿,酸痛无力的双腿叉开了往前舒展,缓解大腿内侧的不适:“你怎么会遇到他的?A市这么多店,喊个包厢服务员都能碰见,也太凑巧了。” 可能是我最近点比较背,容易疑神疑鬼。 我总觉得这事不怎么正常。 前面路口正好是红灯。 贺子潇笑着侧过头,看了好一会儿我现在的姿势,然后转开视线,神色正常地懒洋洋道:“沈溪在打工攒学费,自然削尖脑袋去时薪高的地方。而迷蓝是人均最贵的酒吧,他瞄准这里也正常。” 我回想起那名少年寒酸的衣着,觉得有点道理,心情却更差:“估计接下来你就遇不到了,纪骅多半会让他过上好日子。” 贺子潇困惑地摇摇头:“怎么会,你二哥又不是做慈善的,一肚子坏水,什么时候资助过穷苦学生。” “你笨死了,纪骅那么讨厌我,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冒牌货,不得大做文章?要不是他被关禁闭了,估计早干点什么了。”我烦躁地攥紧座椅扶手,指甲陷进真皮包裹的边缘,带出一道尖锐的抓痕,“祝羽书也怪怪的,今早跟我讲什么如果我不是纪家人,可能会活得更自在……神经病!我回去了要把他的被子扔地上踩几脚。” 红灯转绿,跑车遽然提速。 我毫无防备,整个人被惯性带着扯了一下,身体狠狠摩擦过座椅,顿时痛得更厉害了:“唔、贺子潇你慢点!” 他手忙脚乱地操作,又给我颠了几轮才慢下来,色若琉璃的桃花眼满是自责:“抱歉抱歉,刚才在想事情。小逸你身体不舒服?” 我瞪他,略过问题没回答:“你怎么总笨手笨脚的,想什么东西呢?” “我在想……纪越山之前也托祝羽书照顾过你,但你还是住在纪家的,没有搬出去。”贺子潇看着前方,眼底笑意逐渐寡淡,“怎么现在突然跟祝羽书住一块儿了?” 我摸摸脖子上的新伤叠旧伤,对纪骅的讨厌又深了一层:“还不是我二哥发神经咬我。大哥一出国,纪家就没人管得住他了,我只能临时换个住所。” “纪骅咬你了?”贺子潇显然也相当意外,迟疑着跟我确认,“我记得他有洁癖,手碰到其他人都要洗好几遍。” “没错,但他可能更想用这种方法来恶心我。”我烦闷地扯开领口,仰起头吹风,“因为我在宴会上把他的衣服拿给了沈溪穿,他就大晚上来找我发疯,还逼我在他面前把那件衣服穿上。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贺子潇跟着我一起骂了几句,看起来颇为愤愤不平:“明明小逸你才是纪家的孩子,怎么纪骅目前的举动处处都在维护沈溪。先是邀请沈溪去生日会,让大家都见到这张脸,又逼着你穿沈溪碰过的衣服,简直像是在给沈溪出气。他跟沈溪……好像不简单。” 我没转过来:“什么不简单?”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