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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低了头,得赐名姓,孟隐。 一日后,宗正寺不慎走水,废庶人顾怡(长真),顾琢葬身火海。 寒风越发大了,孟跃转身回了主帐。 孟隐目视她远去,他不信世间有真爱。 孟跃该是贪图顾珩的权力,将顾珩玩弄鼓掌间。然而生死之际,孟跃却对顾珩以命相护。 那晚橙色灯火下,森冷之音犹在耳边,问他:“你舍了唾手可得的自由,舍了皇室身份,自毁容貌,屈居本宫手下,为本宫冲锋陷阵。仅博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孟隐抬手抚过颈间,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平安符,有人为了他,跪行千余长阶为他求符,盼他平安盼他归。还为他弃了平稳富足的日子,舍了一身面皮入宗正寺为奴为仆。 本是因利而聚,利尽则散,何必为他做到这样的地步。 真是个傻女人。 第174章 风中凛冽,一支小队疾速穿行,打破寂静的山岭。 倏地树叶哗哗,丈高竹箭凶悍扎入地面,尾部窣窣震颤,警告来人。 张澄和陈颂对视一眼,他们看见竹箭尾部的特殊符号。陈颂取出袖中短箫,吹起一段轻快陌生的调子。 不多时,一身劲装长靴的常四娘从林中而出,看着两人:“你们怎的在此?” 当初孟跃借口为顾珩寻医,命张澄陈颂二人下江南,两人假装南下,实则绕道北上。一面寻找虞由踪迹,一面打探北地局势。 “一时半会说不清。”张澄简短道,“我们求见皇后。” 常四娘默了默,“你们随我来。” 孟跃率十万大军北上,利用人数优势,一路推平邓王余孽,就地补给。如今已抵达金水州,再往前百余里是隔断北狄和瑞朝的铜鼓山。 轻骑小队直奔刺史府,入大门,沿着抄手长廊进穿堂,过垂花门,入院里书房,孟跃正在看舆图,屋外通报,她抬眸:“快传。” 屋门打开,常四娘领人进屋,齐齐向孟跃见礼:“末将见过元帅/皇后……” 张澄和陈颂顿了顿,立刻改口:“末将见过元帅。” 孟跃温声道:“不必多礼,坐下说话。” 张澄从怀中取出一张舆图,上前呈与孟跃,“末将无能,至今未寻得虞节度使踪迹,只勉强勘测些许地形。” “北边地大,人力有时尽,不能强求。”孟跃宽慰一句,拿着两份舆图对比,陈颂行至她身侧,“因着元帅带兵亲征,现下北狄退至铜鼓山后,估摸是要跟咱们耗着。” 十万大军纵使不打仗,每日嚼用,战马饲料,都是一大笔开销,瑞朝耗不了多久。 等到瑞朝大军折返,北狄又翻过铜鼓山继续烧杀抢掠,拿他们毫无法子。 孟跃不置可否,陈颂和张澄眉头紧锁,对此十分忧心。 孟跃从舆图中抬头,“你们也乏了,今日先歇息。” “可……”陈颂还想说什么,对上孟跃静谧的目光,又止了声。 “末将告退。” 二人退出书房,陈颂扯了扯张澄袖子,眼睛滴溜溜转,张澄当看不见。 陈颂凑近他耳边:“哎,哎,跟你说个事。” 张澄:……… 他跟姓陈的扯不开了是吧。 张澄无奈,“你又想做什么。” 陈颂咧嘴一笑,张澄心头一跳。一刻钟后,两人进入军营。 十万大军的军营! 陈颂暗暗激动,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很快被人盯上,当二人被十人拿刀对着的时候,张澄恨不得当即给陈颂十八拳,但显然是不能的。 他疲惫的抹了一把脸,事无巨细交代自己老底,唯恐落了一个细枝末节就被当奸细砍了。 巡逻队长狐疑,压着二人一路上报,至孟熙主帐外,张澄一张老脸都快丢光了,气的瞪了陈颂一眼。 陈颂心虚别开头。 “我当是谁,这不是小颂哥吗?”熟悉的女声传来,尾音悠扬,陈颂浑身一滞,不敢置信的看去。 孟九手提竹篮,一身藏蓝翻领圆领袍,头绑幅巾,素面朝天的一张脸,双眸仍是如水秀丽灵动。 “你怎么会在这里!”陈颂脱口问道。 孟九哼笑,“元帅在哪,我自然就在哪。”她越过两人,进入帐篷。 须臾,孟熙掀开主帐,对巡逻队长道:“他们不是敌人。但你做的很好,有警惕心是好事,下去罢。” “是,将军。” 陈颂和张澄二人跟随孟熙进帐,陈颂装模作样给孟熙行礼,挤眉弄眼的。被孟熙踹了一脚,舒坦了,也老实了。 张澄对此无话可说,他真没见过这么欠的小子。 孟熙邀请张澄落座,道:“此次元帅亲征,九娘子毛遂自荐,一同跟随。元帅道九娘子擅安抚人心,在伤兵营或有奇效,就允了。” 孟九将竹篮里的油渣馍馍给孟熙,又提起执壶,倒了一碗姜饮给她。 陈颂凑过来瞧,孟九给他也倒了一碗,陈颂喝了一口,“姜饮?” 孟熙掀了掀眼皮,不必细瞧,都知道陈颂没憋好屁。 果然。 陈颂贱兮兮道:“这都夏季了,你还喝姜饮,忒虚了。” 孟熙不语,抿了一口饮子,瞥他一眼,又抿了一口饮子,再瞥他一眼,几次之后,陈颂自己先招架不住,掩饰性的摸了摸后脖子,跟张澄旁边坐着。 一碗姜饮喝完,孟熙搁下碗,才慢条斯理道:“昨日降雨,天气寒凉,军营中多配了姜饮。” “好些士兵第一次踏入北地,水土不服是常事,既有法子解决,何必让人强撑。” 陈颂皱眉,不太赞同:“苦难才能磨人心智。” 孟熙反问:“平日训练不够苦?一路风餐露宿不够苦?” 陈颂不吭声了。 “行了,出去罢,看你就烦。”孟熙摆摆手,不客气赶人。 陈颂不乐意了,“凭啥烦我,为啥烦我,我哪里惹人烦了?我英俊帅气,年少有为哎哎…澄哥别拽我后领子啊啊……” 聒噪声远去,主帐内传来轻笑,“小颂哥这么多年没怎么变。” 孟熙应了一声,哼道:“多年如一日的讨嫌。” 孟九莞尔,似笑非笑:“当真讨嫌?” 孟熙抿唇不语,随后她生硬地转移话题,“之前阿娘核算药材,有些快见底的,都要及时补上。” 孟九也没戳破她,与她话正事,“得空时候,月事带还得再备些。” 军队,行船,多对女子月事忌讳,除却认知层面缘由,还有客观因素。 女子月事期间比平时虚弱。若在野外,身上血腥也有几率招来野兽。 若强行服药延后月事,对女子身子有损,岂不本末倒置。 如此就得仔细安排,孟熙她们对此没少费心思,记录赤衣军每名娘子的月信日子,陶娘子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