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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道:“此贼寇所犯罪行,我且告知诸位。其一,公然抵抗朝廷,视为谋逆。其二,坑蒙拐骗,所害人命,不计其数。其三,犯奸淫掳掠。此为他们三大主罪。” 孟跃看向青衫书生,“你问本将向他们投石,是否过于残暴?本将问你,本将饶过他们,那被他们所害而冤死者如何平怨?受害者如何申冤?世上还有没有朗朗青天?” 青衫书生白了脸,方才还动摇的百姓愤怒上头,他们想起了,好些百姓听了贼人妖言,累的家人丧命。 那是一笔笔血债! 孟跃的质问未停,她俯视青衫书生,声若金玉相击:“本将再问你,他日,若你被贼人害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是否能与贼人一笑泯恩仇。” 青衫书生汗如雨下,嘴唇颤抖,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将军,我…我只是……” “你只是听着贼人惨叫,看着巨石将人砸成肉泥,觉得惨烈,犹如炼狱?”孟跃帮他答,有百姓悄悄点头。 孟跃摇摇头,一脸失望:“寻常百姓不通文字,也就罢了,但你以诗书传家,居然也看不破,一昧愚善。” “不——”青衫书生大叫,他不能让孟跃把这个愚善名头扣他头上,否则他,乃至他们一家的名声都完了。 他后悔出声了。 可是现在纵使知晓孟跃说的对,他也要与孟跃对峙下去,为了他,为了他们一家。 “将军,圣人有言,杀生不虐生,否则与野兽何异。” 孟跃平静道:“并非虐生。本将告知你,山上有上千贼人,而吾只有三百兵士,若不借助外力,焉有胜算。” “你心疼贼寇,叹他们死状凄惨,但你没有想过,若今日本将没有投石器,贼寇将会杀下山,本将和三百兵士都会死于他们刀下,在场百姓也会成为刀下亡魂。你届时是否也会发出同样感慨,叹我们死状凄惨,怒问贼寇?” 孟跃的声音不高不低,她的言语里没有太明显的情绪起伏,只夹杂了淡淡的失望与叹息,“仁善是好事,但对敌人仁善,那自己人又该如何自处?” 话题绕回来,再次在青衫书生身上打下“愚善”印记。 完了。 青衫书生身形急促晃动,终究支撑不住,狼狈的跌坐在地,周围空出空白地带。 青衫书生知道,今日之后,他都会落下一个不辨善恶,不分是非的名头了。 孟跃看向众人,“今日情势所迫,敌众我寡,行非常事也。这数百兵士与我南下,以身许国,除贼安民,皆勇武正义之士,岂能薄待?” “来日若有问责,吾愿一力承担,与兵士无关。” 她调转马头,背对百姓,其身影孤独而悲壮。 一老翁叹道:“…孟将军,都是为了我们。” 没人怀疑孟跃所言有假,君不见场中悔恨者不知凡几,皆是从前听信贼人妖言,害了自家人。 只是终有有胆小者,选择闭上眼,捂住耳朵,不听不看。 终于,惨叫哀嚎中,炸响崩溃哭喊:“我投降,莫杀我,我投降——” “女将军开恩,我等知错了……” 孟跃抬手,空中的落石终于止了,头顶一片蓝蓝青天,白云舒卷,好一个明媚日子。 然而贼寇环视四下,肉泥飞溅,浓重的血腥激人作呕。 这哪是什么将军,这分明是凶恶远胜他们的杀神,可纵使孟跃不在身前,他们也不敢骂声。 他们已经被吓破胆了。 日头升至正空,日头最烈之时,威严兵士押送剩下的一百三十二名贼人回刺史府。 围观百姓沿街跟随,手边有甚拾甚,对着贼人又打又骂。 ? 如?您?访?问?的????址??????????不?是?ī??????w???n?2?0????5?????o???则?为??????????点 “老天有眼,叫你们这群贼人伏诛!”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失去爱子的老媪从胸腔里挤出一句悲鸣,闻之皆哀。 第139章 悬山寺一战,孟跃的凶名传遍江北,有人赞她勇武过人,有人道她杀孽太重,好在,到底是褒多余贬。 有此一事,朝廷声望大涨,杜让与三百轻骑联手,除了江州妖僧。 当初孟跃下江南,便将队伍化整为零,她念着谯城的陶大夫,率军亲至。 幸甚赶上了。 刺史府大牢,孟跃亲自拷问贼寇,那些贼寇早是惊弓之鸟。孟跃一问,他们就竹筒倒豆子说了,卖同伙卖的干脆,还想谋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孟跃根据线索,带兵捉寇,每日早出晚归,短短七八日,就将谯城残留的贼寇清理干净。 这时,她才念起刺史府中的陶大夫,却被告知陶大夫一家,两日前已经回了医馆。 孟跃默了默,卸甲换便衣,驾马前往陶家医馆,此番妖僧伏诛,好些百姓知晓受骗,纷纷将病人送入医馆治疗。 也是巧了,孟跃距医馆还有二十几步距离,见医馆外喧嚣,围了许多人。 身后轻骑道:“将军,容末将前去探查。” “不必。”孟跃下马,把缰绳给部下,她快步前往医馆,隔着人群,听见馆内老人的哭声,她顿时用了巧劲,拨开前面的人,“哎哎,谁扒拉我,你不知道大爷我……”看清孟跃的脸,声音瞬间卡喉咙里。 阿爹阿娘,儿看见孟将军了!! 孟跃看清场中哭喊的老人,顿时明了七八。围观百姓见到孟跃很激动,忙不迭讲述:“这老婆子忒可恶,将军莫被她哄了,之前陶大夫为她孙儿看诊,一时半会儿没治好,她就带地痞砸了陶大夫医馆。现在大家都知道悬山寺是骗人了,她又舔着脸让陶大夫救她孙儿,呸,真是不要脸。” “就是就是,其他医馆知道她不要脸,都不敢接诊,她又跑来陶大夫这又哭又求。” “陶大夫造了什么孽喔,才遇见她。” 众人注意力都在大人身上,孟跃看见老媪怀中的孩子,双目紧闭,小脸微微皱着。 陶大夫向孟跃行来,拱手一礼,孟跃扶住他的手,“老先生折煞我了。” 老媪看见孟跃,明显颤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抱孙儿离开,可是城里没有其他医馆敢给她孙儿看病了。 谁都怕陶大夫一家悲剧在他们身上重演,届时再没有女将军从天而降,伸张正义。 老媪低头看了一眼孙儿,咬咬牙,膝行而去:“将军,将军求求您。” 孟跃避开,在旁边凳子坐下,她看见陶大夫脸上的挣扎,问他:“你是不想治,还是治不了。” 陶大夫一怔,随后摇摇头,“我学艺不精啊。” 并非他记仇,且不提医者仁心,纵使老媪有错,但稚子何辜。 陶大夫欲言又止,微微别开脸,叹息一声:“小柱子之病罕见,老朽也是生平第一次见。” 若非如此,陶大夫当初就将孩子治好了。哪还有后面那些破事。 陶大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