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公告:备用网站 最新地址 获取最新地址。

分卷阅读201(1 / 1)

远去,她就已经提起了心。 嬷嬷安慰道:“待永福姑娘立了功,对她的非议声也小些。” 太皇太后神情有些复杂,少顷低声道:“珩儿,是个好孩子。” 撇去私怨观当今天子,一桩桩一件件,很难说其他皇子继位会比奉宁帝做的更好了。 不管上面如何争斗,奉宁帝始终控制着范围,没有波及百姓。只这一点,便担得起一个“仁”字了。 而对敌人狠辣绝情,于帝王而言,不是坏处,反是优点。 太康宫清幽,天上云层舒卷,太皇太后双手合十,对着上天闭目祷告,“求菩萨保佑永福此番顺利,阿弥陀佛。” 殿外洒所的小宫人惊讶望来,被嬷嬷瞪回去,小宫人慌乱低下头。 她年纪还小,不明白陛下派人除僧人,永福姑娘此番也是为此,太皇太后怎么还求菩萨保佑。 但很快她就没空想了,太皇太后没胃口,殿内的点心没怎么动,于是赏给下面人了。小宫人分到一块红枣糕,一块绿豆糕,吃着香甜细腻的点心,再没空想别的。 殿外日头偏移,酉正左右,谯城某医馆行来一群人,四五个壮汉后面跟着祖孙三代。 领头的刀疤脸凶神恶煞,老媪抱着孙儿怯懦的看了一眼医馆内的陶大夫,小声道:“就是他。” 医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大汉对着医馆一通乱砸,刀疤脸带人袭向陶大夫,两拳下去,陶大夫就眼冒金星,不知外事,最后被刀疤脸一脚踹出医馆外。 祖孙三代快吓傻了,儿子刚要求情,被刀疤脸一瞪,骇的闭了嘴。 陶大夫的儿子目眦欲裂,抬手反击,却被一闷棍砸在后颈,若非偏了两寸,恐怕当场昏死,也被人踹出医馆外。 陶大夫的孙女和孙子被人叫回来,看清场景,顿时红了眼眶:“阿父,翁翁!” 刀疤脸看着少女桃花般的面容,色心顿时,他停了手对周围人道:“这个老庸医治不好孩子的病,孩子阿婆求到庙里,咱们悬山寺的圣僧好心赐他符水,孩子将将转好,老庸医却说符水无用,非得用他医馆的贵药。” “也亏得我这本家兄弟说漏嘴,我才晓得此事,来替他们讨公道。否则不知这庸医还要害多少人。” 刀疤脸说的振振有词,陶家人一股热气冲脑门,对刀疤脸怒目而视,陶姑娘高声反驳,却没什么用,反被刀疤脸一脚踹倒。 “小贱人,还敢狡辩!” 刀疤脸又道:“你这庸医,一家子害人东西,走,见圣僧去。”他们不知从哪儿得了麻绳,把陶大夫一家五花大绑,堵了嘴,如同驱赶犯人一般向城外寺庙去。 这一列变故,不过短短一刻钟,终于有邻居回过神来,想要阻止,却被刀疤脸恫吓:“怎么,你也跟这庸医是一伙儿的。” 说话的邻居顿时弱了声气,眼睁睁看着陶大夫一家被带走。 刀疤脸喝退其他人,故意靠近陶姑娘,一只手朝陶姑娘的臀部摸去,即将摸上时,刀疤脸骤然惨叫,而在他的左手,一支利箭洞穿了他的掌心。 “谁,谁害我!!”刀疤脸怒不可遏,却被一片银辉闪了眼睛,眼睛终于聚焦后,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 孟跃厉声道:“拿下。” 六七个轻骑一跃而出,眨眼间将刀疤脸捆了,孟跃翻身下马,扯了陶大夫口中的布,砍掉他身上绳索。 两人来不及叙旧,听见百姓嚷嚷,隔壁街有人砸医馆,孟跃立刻点了十个人过去。又拨了二三十人巡视城中,但有祸事,立刻捉拿贼人。 祖孙三代追来,老媪弱弱道:“那是悬山寺圣僧,要……” 孟跃冷漠回眸,骇的老媪噤声。此时陶大夫一家人都解了绑,孟跃翻身上马,环视四下,高声语:“吾乃天子近卫——左金吾卫将军孟跃,受命而来。” “陛下乃真龙天子,此番下令,乃佛祖托梦。人间有恶徒借佛家之名,祸害百姓,佛祖怒也,陛下感同身受,特有此令。” 她一声高过一声,目光如炬,“还愿尔等分清对错,辨明是非,一切静观官府动作。莫要助纣为虐,害人害己。” 街上百姓纷纷跪地,乱七八糟的喊着“陛下”“佛祖保佑”云云。 寥寥数语,孟跃稳住局势,她将陶大夫一家带回刺史府,临走前一道年轻的声音唤来:“陶大夫……” 祖孙三代的儿子欲言又止,一脸难色:“那群人气势汹汹到我家,我也是没法子。” 陶大夫不语,与一名轻骑同乘,离去了。 他治病救人大半生,牢记初衷,医者仁心,自问问心无愧,却不想有朝一日他的病人引着恶人打砸他的医馆,牵连他一家老小。 今日若非孟跃及时赶来,纵使他这把老骨头不死,他可怜的孙女落入那群恶人手中,也没了活路。 陶大夫心中大起大落,不知何时,他们竟到了刺史府大门前。 谯城刺史得了消息,早早等候,刺史欲行礼,被孟跃扶住:“不必多礼,现在事急,劳烦刺史借两间屋子。” “将军客气,里面请。” 孟跃带人进了屋子,一名侍卫奉上一个布裹,悉数是药材。 “那个是……”陶姑娘一眼认出那是自家的药品。 孟跃看向陶大夫:“行事匆忙,只得了这些许,待会儿陶大夫号了脉,还差什么与我说,我着人去买。” 陶家人再傻也发现,这位从天而降的女将军待他们十分体贴,好似与阿父翁翁相熟一般。 陶大夫脸上青肿,红红青青,眼睛都被挤成一条缝,按理是看不出什么神情。但就是给人落寞悲凉之感。 孟跃顿了顿,道:“世有千百人,陶大夫行医多年,当更有体会。有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也有知恩图报之人,然外人如何,终究是外人,你行事问心无愧,问心不悔,才是根本。陶大夫莫要里外倒置了。” 陶大夫身躯一颤,孟跃起身向陶大夫一礼,陶大夫立刻侧身避让,孟跃道:“当日陶大夫救命之恩,跃记在心头。今日之事,跃一定还陶大夫一个公道,您且在刺史府住着,安心养伤。” 她微微颔首,退出屋。 没一会儿,屋内传来压抑哭声,陶大夫抱着儿孙,阵阵后怕。 陶姑娘抹了抹眼泪,她心思细,听出了孟跃的言外之意,于是也开口宽慰陶大夫:“我们都不知道翁翁什么时候救了那样的贵人,今日才避免灾祸。” “可见善恶有报,老天是有眼的。” 陶大夫心绪已经缓和大半,闻言也没否认,陶大郎叹道:“只希望,这场祸事,早些…过…去…” 他后颈疼的厉害,嘶嘶抽气。陶大夫哼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都忍不了。”话虽如此,他还是先为儿子号脉。 外面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