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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缝补孟熙袖子的秦秋叹道:“郎君以身入局,你不要添乱。” 陈昌低下头去,不吭一声了。 孟跃也不急,四下闲逛。这下秦秋和孟九也不明了。 孟跃简明扼要:“一月之期。” 两人了然。 这日,孟跃又来到瓶水村,当日吕媪舞着擀面杖的场景,令孟跃印象深刻。 没想到今日撞见催债人来村里闹事,一口咬死是周大郎偷走周杏儿,周大郎反咬催债人害死他女儿。 周杏儿下落不明,周家人是当真认为青楼打死周杏儿,还要来讹他们。 村子里闹闹哄哄,里正用力杵着地,问周大郎:“杏儿在哪儿?” 周大郎指天发誓他们没偷走杏儿,若有谎言,天打雷劈。以他之为人,许下这样的毒誓,可见是没藏人。 里正一扫先时沉默,对上催债人格外强硬:“你们已经把杏儿带走,你们同周家的债就消了,如今你们还来闹事,是真当瓶水村无人,任你们欺负了?” 村里青壮不善逼近,几个催债人骇的后退,丢下几句狠话跑了。 闹事的撤了,村里人也散了,连四郎被人戳胳膊肘,“怎么回事?” 连四郎下意识讲述周大郎被坑前后,说了大半,觉得这声音陌生,扭头看来,发现是一张陌生面孔。 他怪叫一声:“你谁啊。” 连家其他人也看过来,孟跃拱手:“在下孟连穗,兄台有礼。” 她说着官话,皓齿明眸,面如傅粉,一身八成新的麻衣,乌发高绾成髻,以宝蓝巾帻包髻,露发不露髻,俨然一位俊俏郎君。 连家人惊异,下意识看向吕媪,吕媪上前,爽朗笑问:“从前没见过阿郎,不知阿郎是哪地人士?” 孟跃用之前应付宋店主的说辞道来,随后话锋一转,露出愁色,道自己借利子钱做买卖,结果铺子没了,还倒欠钱的事。 他心中烦闷,出来散心,走到村子附近,听见村里喧哗才过来看热闹。 连家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四郎咂舌:“最近什么日子,傻子那么多。” 吕媪一个眼刀子甩过去,连四郎顿时闭嘴。 吕媪叹了口气,委婉提点孟跃可能着了道儿,孟跃仿佛找到救星,上前道:“不知如何破局呢?” 连四郎嘟囔:“跑呗。” 吕媪瞪了四儿子一眼,却没反驳。 树挪死,人挪活。 连四郎嘟囔:“你那么年轻,甘心糊里糊涂把后半辈子搭进去啊。” 孟跃摇头,连四郎哼哼:“这不就得了。” 连家人:……… 吕媪干咳一声。 连大郎和连二郎把连四郎拽进屋,女眷紧跟其后。 吕媪进院门时,回头道,“小郎君,非常时行非常事。” 院门关上。 看似无情却有情。 孟跃觉得连氏旁支挺有意思,又去寻其他连家人。?????彂?布?????????ǔ???è?n?????????⑤???????? 孟跃走了,连家人还记挂他。一张好皮相,确实让人念念不忘。 黄昏晚饭时,连四郎含糊道:“孟连穗长得可聪明,咋就干蠢事。” “行了,别说风凉话。”吕媪言简意赅道。 “知道了阿娘。” 次日天亮,连四郎搭上村里人的牛车前往县里私塾,他家里人都认得几个字,连四郎是最聪明的,所以家里供他念下去。 用吕媪的话说,不管连四郎最后如何,多念书总是好的,哪怕以后拨算盘,也比其他人拨的响。 除却瓶水村的连氏旁支,周围县镇也有几家,只是吕媪和连四郎先入为主,孟跃之后看其他连家人,总差了点意思。 孟跃再遇见连四郎,是五日后的事情了,彼时,连四郎正与同伴去县城外的草场蹴鞠,看见孟跃也很意外。 孟跃一张笑脸招呼:“你们蹴鞠,能否带上我。” 这也忒自来熟了。 但孟跃生的好,穿着整洁干净,连四郎的同伴也就应了。 连四郎心中腹诽,孟连穗是不是脑子进水,被人坑了还不跑,玩什么蹴鞠啊。 孟跃见他神情变化,猜出七八,却故作不知。 他们到了城外,孟跃同连四郎分到蓝方,随着哨声响起,连四郎再也没空想其他,在场中快速奔跑。 孟跃今日着布鞋,鞋底擦过柔软的草地,有时混有几颗石子,一脚踩上去,十分酸爽。 她怀念起现代的足球鞋,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她一跃从红方手里抢过藤球,旁边传来喊声,“连穗,右边。” 孟跃毫不犹豫把球传过去,连四郎接过球,来了一个倒挂金钩,把球踢进入球门。 !! 场中一片欢呼,这实在是炫技,蓝队众人把连四郎举起来,哈哈笑:“好小子,什么时候会的这招。” 孟跃朝他比大拇指。 连四郎得意极了。 之后孟跃与连四郎配合默契,几乎都是蓝队进球,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只是对红队不怎么友好了。 一场比赛结束,孟跃看见红队有些挂脸了。连四郎跑过去,不知与人说了什么,红队众人脸上阴转多云。 孟跃挑眉。 双方都是年轻人,率性而为,累了躺在草地上歇息,连四郎也有些累了,不过比同伴体面些,半坐在地。谁知他扭头看见衣衫齐正的孟跃,嘴角抽了抽。 人比人气死人。 孟连穗就跟来踏青似的,除了有些汗意,不见狼狈。 一场蹴鞠很拉近人的关系,连四郎看着孟跃,想起对方挨的坑,愈发同情。 “哎,你想过以后没有。” 孟跃点点头,“我打算把钱还了,堂堂正正离开这里。” 连四郎:……… 无语,非常无语。 他气极反笑,阴阳怪气道:“先不说你有钱没有,就算你有钱还,这事也了不了。” 连四郎起身同其他人挥挥手,勾着孟跃的肩离开了,与孟跃说开,“你看着罢,期限到了,你这钱也到不了债主手里,他们会拖你几日,让你逾期,再把利息翻一倍。” 孟跃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难道村里有其他人经历过?” 连四郎翻了个大白眼,“咱们村里就周大郎一个蠢猪,旁的还算好的。”他哼哼唧唧:“只是我在县里念书,见过几个。”被坑的很惨,连四郎不愿提及。 眼见要进城了。连四郎驻足,侧身正对孟跃,认真道:“连穗兄,虽然咱们相处时间短,但我看你也是个不错的人,别耗在这里了,走罢。” 孟跃抬眸望着他,目光凛凛,差点把连四郎看炸毛。她向连四郎拱手一礼,“连郎好意,某记下了。” 连四郎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离去。 期间,吴二郎查到不少东西。 本以为是太平盛世,谁知里面藏污纳垢。 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