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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派人手调查太子中毒一事,心中不宁,许久,他搁下御笔,摆驾东宫。 日头高升,热意蒸腾,空中都荡出波纹,洪德忠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圣上,前儿就是东宫了,正逢午时,圣上可与太子殿下和小皇孙一道用饭,尽享天伦。” 龙辇内,承元帝的神情柔和,他摩挲着腰间龙形玉佩,一颗心也缓缓静了。 随着龙辇靠近东宫,若有若无的喧哗之声入耳,洪德忠眼皮子一跳,有些惊慌的看了一眼明黄色纱帐龙辇。 天子忽然叫停。 洪德忠一颗心都提起来了,龙辇落地,承元帝自龙辇中而出,面色意外的平静,他瞥了一眼辉煌的东宫,径直踏入。 守卫看见那道明黄色身影,头皮一紧,刚要通传,却被承元帝制止。 承元帝所过之处,静谧无声,而身前,喧哗声更盛。 终于,承元帝立在正殿门外,守卫跪了一地,殿内的污言秽语和女子的喘息透过红木格子大门传入承元帝耳中。 洪德忠咽了咽口水,“圣……” 承元帝轻飘飘睨他一眼,洪德忠所有的话都咽回去了。 殿内愈发放肆,当听闻第三人的娇笑传出时,大门从外面嘭地踹开。 殿内惊叫声迭起,俩衣衫不整的女子拼命往太子身后躲,太子衣领大敞,乌发凌乱,曲起一条腿,懒洋洋的侧坐在檀木榻上,看着闯进殿的承元帝,扯了扯唇:“父皇来了也不叫人通传,儿臣失礼了。” 承元帝手背青筋爆起,目光扫过太子身后的女人,“带下去,发配尼姑庵。” “圣上恕罪,太子殿下救救奴婢,太子殿唔唔…”俩人被堵了嘴拖下去。 洪德忠顺势撵了其他人,关上大殿的门。 屋门光线骤暗,太子有些可惜:“父皇对自己的女人百般怜惜,对儿臣的女人倒是无情得很。” “太子。”承元帝沉声警告。洪德忠眼看父子二人对峙,忙道:“太子殿下您受苦了,圣上此行来,就是明了你的冤屈。” 太子抬眸:“哦?” 洪德忠偏头看一眼承元帝神色,见承元帝没有打断,于是赶紧说下去:“十六皇子自幼多病,久病成医,那日你殿上发怒,十六皇子觉出不对,于是向圣上禀明,您很可能是被人下了五石散。” “圣上派人秘密查探,谁知平日为您请平安脉的御医暴毙了,圣上担心您,这才来看您。” 太子眼神有一瞬间放空,随后笑了笑,眼底却透着苦意,“竟然是十六发现孤状态不对。” 洪德忠心里着急,现在不是纠结谁发现此事的时候,而是太子殿下顺势给圣上服软,今日之事就过了。 太子终于动了,从榻上起身,他环绕殿中,看着殿内辉煌,低低笑出声,“这里是东宫,孤是太子。” 他仰天大笑出声,“哈哈哈,孤是太子。” 承元帝的怒火几乎凝为实质,将太子鞭笞,在怒火即将喷涌而出时,太子行至承元帝跟前,双膝一软,跪在承元帝跟前,眉眼低垂,面无表情道:“儿臣有错,儿臣知错,求父皇原谅。” 殿内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散了,洪德忠舒了口气,承元帝缓缓松开手,静看太子许久,哑声道:“……五石散戒了。” “是,父皇。”几缕碎发垂落,太子颓靡。 承元帝再多的责备咽了回去,只是想到他来时,太子在正殿宠幸宫人,他觉得恶心,午膳到底吃不下去。 “你好自为之。”承元帝转身离去。 身后太子高呼:“儿臣恭送父皇。”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承元帝下令禁言,这事还是传了出去。听闻是那两名宫人半道跑了,一路跑一路喊,把事情闹了出来。 殿内灯火明亮,承元帝垂首批阅奏折,大半张脸匿在阴影中,轻描淡写道:“赐死。” 洪德忠躬身应是。 他退出殿,夜风打在头脸,洪德忠后心微凉,原是方才出了汗。 他摇了摇头。 次日朝堂,果然有御史就此事弹劾太子,禁足期间白日宣淫,罪加一等。 然而承元帝强势压下,诸皇子心思各异。十一皇子眸中闪过一抹阴狠,太子禁足期幸宫婢,无心悔改,父皇还要偏袒,实在偏心。 早朝之后,诸皇子随同大臣们离去,十一皇子走向四皇子,低声道:“弟弟府里种了花,原以为是花开满园,还欲邀哥哥们过府一叙,谁知最后一枝独秀,实在没趣。” 四皇子神情淡淡:“草木低等,不开灵智。不过是人要它们如何,它们就如何。 十一皇子眸中冷嘲,随后与八皇子离去,十七皇子眯了眯眼,“十一那张嘴真讨厌。”想给他毒哑了。 “十七。”七皇子低声警告。 十七皇子撇嘴,“七哥,你真没意思。” 他大步离去,七皇子蹙眉,四皇子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东宫恢复平静,刘生最新送出的信到了孟跃手中,她想了想,令陈颂持一半货物和人手入京,孟跃带人直入中州。 陈颂神情几度变化,最后郑重应下。这些日子真刀真枪的历练,他有信心能完成此事。 他看着孟跃,向她许诺,“郎君,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孟跃拍拍他的肩,笑的云淡风轻:“我相信。” 第80章 烈日高悬,一支商队进入中州城,孟跃掀起车帘,看着长街两侧鳞次栉比的铺子,短暂的陌生后,渐渐熟悉起来。 她甚至叫得出熟肉铺店主的诨号,店主缓了一会儿才想起孟跃,拍着脑袋不好意思笑:“原来是孟郎君,看我这记性,郎君这样俊俏的人物,我竟然给忘了。” 他说着要赔罪,主动提出给熟肉打八折,孟跃笑着受了,但临走时补了一张皮子给店家。 “再过几月就冷了,保暖用。” 店主推辞,“那怎么好意思,这…这礼太贵重了。” 孟跃莞尔:“老翁视我做老友,某心中亦是,既是友人,数月相见,怎忍心叫老友平添损耗。” 店主这才收下,只是孟跃临走时,又往陈昌手中塞了几块熟肉。 陈昌看向孟跃,孟跃无奈颔首,一行人离开熟肉铺,隔壁铺子的人过来瞧热闹:“你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物了?” 熟肉铺店家抚摸着皮子,得意哼哼。 那厢孟跃寻了客栈住下,令众人歇息一晚,次日再寻旧人。 昨儿商队大喇喇进城,许多人都瞧见了,因此孟跃一夜醒来,之前合作过的商人主动寻来,彼此有过交易,知根知底,都没乱报价,不过两刻钟,双方把事情敲定了。 晌午,瓷器商人做东,邀请孟跃赴宴,很是灌了她一回酒,言语中羡慕夹杂微妙的嫉妒。 “孟郎年纪这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