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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探瑞朝人的深浅。 双方并非传统的单打独斗,而是北狄出三十人,瑞朝出三十人,各占据场中东西,两刻钟为限,谁能抢到场中的彩旗,并一直拥有,直到时限耗尽,谁就赢了。 阿斯泰眯了眯眼,十六皇子面上波澜不惊,阿斯泰靠近他:“十六殿下,你觉得谁会赢。” “你这问题问的,我十六弟是瑞朝人,肯定认为瑞朝将士赢啊。”十五皇子一脸“你怎么这么笨,问这种傻问题”的不屑模样。 阿斯泰太阳穴青筋跳了跳,十六皇子打圆场:“五王子,我十五哥虽然话糙,但理儿不糙,莫非你身为北狄人,打心眼儿里希望瑞朝将士能赢。” 他言语温和,却是绵里藏针。 阿斯泰被噎的不上不下,扭身走向太子。瑞朝皇室中,还是太子殿下更有风度,令人如沐春风。 而不是像十五这样的愣头青,堵人话头,以及十六皇子这样面上笑盈盈,说话同样噎人的。 真是一丘之貉。哼! 巨大的演练场上,号角吹起,战鼓声声,在一众军士屏息之中,场中双方同时向演练场中心的彩旗奔去。 太子背在身后的手攥紧了,一边埋怨十六临时改主意不知会他,一面又暗自紧张,此次对决只能胜,不能败。 第59章 天空澄净,白云如絮。 演练场上尘土飞扬,拳拳到肉,又一名北狄兵士倒下,阿斯泰稳不住了:“太子殿下,你们两人对战我们一个北狄勇士,胜之不武。” 太子微微一笑,“王子这话说的没道理,双方都是三十人,混战之下,瑞朝军士友爱互助,联手打败敌人,怎能算胜之不武。” 十五皇子点头:“没错没错,战场上谁跟你一对一。” 十六皇子敛目轻声,淡淡接茬:“瑞朝军士二对一,北狄也能二对一,怎么没有?是不想吗?” 阿斯泰瞪着十六皇子,双目几欲喷火。 少顷,北狄兵士纷纷聚拢,与瑞朝军士僵持,阿斯泰面色才好看些。 孟跃匿在人群后,静瞧。 因着是友好切磋,双方都没有带武器,赤手空拳,但也能看出双方军士不同。 瑞朝军士稳打稳扎,北狄人身手更灵活,孟跃猜测与北狄人长年在马背生活有关。 骑马是个技巧活,轻不得重不得,双腿夹马腹过于用力,马得尥蹶子。 但是打仗不止靠武力,还得靠脑子。 很快,十八名瑞朝兵士正面直攻,左右各六人切断敌人逃路,瞬间将北狄士兵的堡垒阵型击破,生生凿开一个口子。 阿斯泰看的咬牙切齿,面色扭曲,太子负手在后,紧握成拳才抑制着没大笑出声。 十五皇子没那么多顾忌,拍手叫好,“不愧是层层选……” “咳——”十六皇子出声,止了十五皇子的话,十五皇子关切:“你昨儿着凉了。” 孟跃嘴角抽了抽。 十六皇子神情微滞,随后恢复如初,虚弱道:“有一点。” 十五皇子重心放在他身上,太子见状松了口气,他真担心十五嘴上没把门,把选拔之事说出。 只管台上风光,台下辛苦就不必提了。有些事不能放台面上说。 两刻钟时辰到,瑞朝毫无悬念的胜了,年轻军士用力挥舞彩旗,将士们士气高涨。 太子也目露欣赏,把方才出众的几名瑞朝士兵叫到跟前说话。 孟跃注意到,打头的那个,飞快往十六皇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太子无所觉,对几人不吝夸赞,阿斯泰气不过,插嘴道:“太子殿下,我听闻瑞朝都是三局两胜,一场胜负说服不了人。” 太子面上喜意收敛,眉目漆黑锋利,冷冷的回望阿斯泰。 阿斯泰心里有些打怵,但还是强撑着,“北狄军士一路辛苦,初到京城,水土不服。太子殿下,您看这……” 十五皇子不高兴,刚要开口,十六皇子虚弱的趴在他肩头,低声呢喃:“十五哥,我头有点晕。” 孟跃默默挪开目光。 十五皇子揽着十六皇子,叫人给十六皇子送热水,哪里还顾得上阿斯泰。 孟跃:……… 众人望着太子,等他拿主意,少顷,太子笑道:“一场胜负确实说明不了什么,不知五王子还想比什么。” 阿斯泰心思转的快,“骑射罢。”他也退了一步,“今日大家乏了,明日再比如何。” 太子矜持颔首,回宫将此事告知承元帝。 “阿斯泰观摩军士演习时,十六提出切磋,事后儿臣问过十六,十六说这几日京中事多,仅是军士操练,不足以震慑北狄和隆部。所以才有这一遭。” 太子说的客观,但细细一琢磨,会发现他将自己完全摘出去。 事情成了,是太子统驭有方。事情没成,是十五十六自作主张,他想拦,没拦住。 承元帝道:“十六年少冲动,念在他是好心,这回就算了。” 太子应是。 少顷,太子退下。 承元帝行至殿门,看着巍巍皇城,一声叹息。 洪德忠赔着小心,“太子殿下如此进退有度,是瑞朝之福啊。” 承元帝扯了扯唇角,却没应声。 太子不能说做的不对,十五十六也确实自作主张了,但是太子把责任撇的干净,总叫承元帝心里不得劲儿。 次日第二场比骑射,双方平局。 第三日,双方兵士单打独斗,三局两胜,阿斯泰眼瞧着要输了,道自己手下水土不服,比不了,耍赖扯了一个平局。 然而第一日瑞朝获胜。后面两场平局,如此算来,还是瑞朝赢了。 顺贵妃知晓后很是松了一口气,待十六皇子跟着太子进宫复命时,孙嬷嬷把十六皇子请了去。 顺贵妃看着儿子,半晌道:“瘦了。” “劳母妃挂念,儿臣今晚就多用半碗饭。” 顺贵妃噗嗤笑出声,“你啊。” 母子俩坐榻上说话,孙嬷嬷带着宫人退下,殿内只剩他们母子二人。 顺贵妃叹道:“珩儿,我知你是想在你父皇跟前露脸,得你父皇看重,但凡事有度,你可知道?” 十六皇子干脆利落认错,“母妃,这次是儿臣心急,自作主张。儿臣再不敢了。” 他这番保证果然安了顺贵妃的心,顺贵妃拍拍他的手:“好孩子,咱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安安稳稳过日子。” 十六皇子应是,直到顺贵妃又开始提及皇子妃人选,十六皇子寻个由头溜了。 顺贵妃嗔怒道:“这个皮孩子,方才本宫还夸他乖顺,这会子又由着性子来了。” 十六皇子出了春和宫,沿路行走,目之所及,一如当初。 他眼中闪过一抹怀念,上前抚摸假山石头,他九岁那年,与宫人太监捉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