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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膏药给穆延,又坐回去,握着石杵继续舂花汁。 穆延愣愣道谢。 十六皇子头也不抬,续上之前话题:“满宫的皇子公主连长宁宫宫门都进不去,大公主却能伴在太后左右,只这独一份儿,她就不简单。” 穆延心虚抿唇,他以为是之前大公主前往寺庙陪太后礼佛,太后感于大公主孝心,才多照拂一二。 厅外渐渐起了风,树影摇晃,竹帘摆动,将日光遮了严实,厅内一片静谧沉色。 十六皇子抬首,他乌发半束,面如美玉,看向穆延的眼睛如江海深邃,“舒元,你太正直,想不到这些。” 穆延却不似从前十六皇子开解他后,那般舒展眉目,他跪坐于十六皇子跟前,双手交握,低头沮丧:“殿下,其实我很愚蠢。” 孟姑娘也好,十六殿下也好,有时一个引子就能猜出大概,而他还云里雾里,他这些年念的书,没有半分用处。 厅外的花树在风中摇晃,亦如穆延摇摆的心。 忽然,他肩上一沉,穆延抬头,对上十六皇子温和的眉眼,“舒元,术业有专攻,你秉性纯良,心性正派,交给你的事,你一定尽善尽美,这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事了。” 穆延欲言又止:“可是我有很多不足……” “但你改了。”十六皇子莞尔,他看向穆延的眼中是欣赏,“她说你不通疾苦,于是你私下寻访,对待乞儿也彬彬有礼,又有几人能做到你这样。” “殿下。”穆延把住十六皇子的手,情绪剧烈翻涌,心中有好多的话,殿下待他如此情深厚谊,他百死难报。但穆延一时却不知从何开头,半天憋出一句:“孟姑娘也是为我好。” 十六皇子愣了愣,朗声大笑,一缕阳光落在他眉心,悲悯又神性。 原来厅外的风已经停了,日光又寻着缝隙,落入这间宽敞雅致的屋子。 十六皇子止了笑,对穆延道:“你真的很好,不要妄自菲薄。” 穆延用力点头,双目若星的回望十六皇子,“殿下,我记下了。” 之后两人没有说话,也不觉尴尬,十六皇子取了一根棉棒,沾了石臼里的花汁给穆延嗅闻。 穆延仔细感受,“草木清香?” 他神情忽而迷茫,“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来。” 十六皇子哼了一声:“她身上的味道,我调试了十几次,这个味道是最接近的。” 穆延怔住,他张了张嘴,却吐露不出一个字。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殿下,你还想跟孟姑娘好?” “不然呢。”十六皇子神态轻松,完全不知道他的话给了穆延多大冲击。 穆延有些着急,“但是,但是孟姑娘都说了………” “她说的话,我就要听?”十六皇子将一方素帕丢进石臼里,混合花汁一起舂,五指骨节分明,此刻因为用力而筋肉紧绷着,指甲上晕出一片粉红,犹如海棠花开,他一字一顿道:“我求她回来,她又听了?” 穆延:……… ? 如?您?访?问?的??????????発????页?不?是?ì????????é?n????????5?????????则?为??????????点 穆延无措的抠手,大脑高速运转:“可是殿下,孟姑娘她大你四岁,她如今虚岁二十一。” 穆延心一横,眼一闭,说出一个残忍现实:“或许,孟姑娘很快要成婚生子了。殿下,您明白吗?” 十六皇子停下手,与穆延对望,目光平静,好似山明水清,但是却说:“舒元,是你不明白。只要不死,一切都可以改变。成婚可以和离,孩子也就多座院子的事。” 蝉鸣声声,清脆悦耳。 穆延恍惚着离开了。头上日光烈烈,恍人眼。 第46章 日头高悬,太阳像个大火球,源源不断的散发热意,空气中热浪阵阵。 京里的街上,添了许多卖冷饮的小贩。 孟跃掀开车帘,正看见街角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叫卖豆泡水儿,她叫停吴老头,买了一海碗给吴老头喝。 吴老头没想到有这惊喜,雀跃道:“多谢郎君。” 小姑娘也腼腆笑:“多谢郎君。” 孟跃莞尔,等吴老头喝完,马车继续向前行驶,最后在一家茶楼前停下。马匹交给茶楼伙计照顾,孟跃给吴老头在大堂叫了一盏茶,一碟花生一碟毛豆。 吴老头忍不住笑意,与孟跃道:“早知之前就不费豆泡水儿那个钱了。” 孟跃道:“味道不同。” 吴老头一想也是,他目送孟跃上了二楼,而后去一趟茅厕放水,空了肚子,回来刚好吃茶。 大堂里人不多,孟跃临窗而坐,将一楼尽收眼底,茶客们没什么营养的谈话,大多吹牛打屁。 孟跃一般坐上小半个时辰,有时她会得到一些有用信息,有时一无所获。 之后,她又去酒肆坐坐,半日光景就过去了。等她回到院里,热意降低,她会习一会子武。 孟跃在旁的事上耗心神,习武看书上的时间被缩减了。 世事难两全。 八月下旬,孟跃照旧在京中闲逛,她发现京里的茶楼酒肆,多了青衫书生的身影。 翻年又是春闱,孟跃没想到有的考生提前半年抵京。 她饮了一口清酒,看着大堂里的书生侃侃而谈,言语华丽,但还算言之有物。比之明源堂那群人,也是不差了。 不知道八皇子会不会把人招揽了去。孟跃想些有的没的。 因着赈灾一事,太子表现亮眼,圣上也有意抬举,一时间太子风头无两,四皇子六皇子八皇子等人都退居一隅。 明源堂在京中也低调许多。不知借着春闱这股风,能否重新扬起。 半个时辰后,孟跃准备离去,大堂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是来了一群隆部人。 领头的四十来岁,高鼻深目,络腮胡,身形十分高大,比寻常男子高一个头不止。他穿了一身花纹繁复的翻领窄袍,下套灯笼裤,踩着一双崭新麻鞋,衣裳和鞋子不适配,应是刚买的鞋。 一群人在酒肆东南角落座,孟跃想了想,也重新坐回去,又要了一壶酒。 那群人声音大,却不是说的官话,叽里呱啦,孟跃听不懂。 但她目光在那群人的衣饰和菜品酒水划过,上等酒,大盘羊肉,还有一个醒目的炖羊头。 男人们用刀切下羊肉,大快朵颐,粗壮指间的松石绿宝石戒指浸了油脂,更加莹润。 孟跃对这群人的财力有了一个初步判断,奈何对方的语言实在晦涩难明,她知道无果,就打包酒水离去。 出得大门,孟跃看见那群隆部人的马匹,高大威猛,鬃毛在日光下油亮亮,顿时把孟跃那两匹骏马衬的失色。 她眸光闪了闪,上了马车离开一段距离后,俩乞丐啃着烧鸡,抱着美酒在酒肆外守着。 “孟郎君还是一如既往的阔绰,有机会能跟着他就好了。” 另一个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