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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葫芦却不知道,李重焌摸着自己的唇角,笑了。 夜夜春宵,只有自己一人知情实在无趣。 他迫切想要看到她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 听闻甄华漪去了万寿殿,李重焌便紧随其后,带着他唇上的伤口,招摇过市。 “二郎坐过来些。” 太皇太后见喜爱的孙儿来了,顾不得旁人,招 呼着李重焌过来。 她凝神一望,面上带了不悦:“这是怎么弄的?莫非是你那养在城外的外室胡闹弄出来的?” 众人对晋王殿下的外室都有所耳闻,听了这话,不由得悄悄往贺兰妙法脸上看。 李重焌道:“祖母是听哪个奴才浑说,孙儿不曾有什么外室。” 太皇太后转怒为笑:“许是太监宫女们乱嚼舌根,”她抬起声音道,“以后不许有胡话传出,不然老身饶不了你们。” 宫人们恭敬应道:“是。” 太皇太后又招手让贺兰妙法过来,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了吧,都是谣言。” 贺兰妙法含羞道:“臣女一向知道晋王殿下高洁,是不会做出这等事的。” 甄华漪在一旁安静听着,顿时明白过来。 太皇太后一见李重焌唇上的伤,连敲带打的,让李重焌约束好外室。 而李重焌更干脆了,直接否认这个外室,断绝了那可怜女子入府的可能性。 长安人都说李重焌已经有了个儿子,无风不起浪,甄华漪是信的。 他就这样抛弃了那母子二人。 甄华漪前些日子还对这母子的存在耿耿于怀,现在却开始同情这母子二人了。 李重焌,他怎能如此冷血。 甄华漪颇为收敛地看了他一眼,却见那人笑得更欢喜。 “孙儿唇上的伤……”李重焌徐徐说道,“甄昭仪。” 甄华漪本是躲在众人身后的,突然间被李重焌点了出来。 李重焌唇上的伤和昨夜她的所作所为……太过巧合,她犹在心惊,突然间李重焌就这样看向了她。 他狭长的眼睛似是含着笑,似是咄咄逼人。 甄华漪一阵力竭,心口怦怦乱跳。 “记得有一回就在祖母宫中,甄昭仪也是火气过重,烂了唇角,是用了什么药方?”李重焌轻飘飘地问道。 甄华漪收在袖中紧紧攥着的手指倏然松开,她并不看他,轻声回答:“当时服用的是蜜梨膏。” 甄华漪回答完,感觉有一瞬间的停顿,在她觉得李重焌不会理会她之时,他还是接了一句:“蜜梨膏,我记住了。” 又安静的时候,贺兰妙法的声音却响起:“妾家中倒是有一张去火的方子,极是管用,殿下不如试试?明日妾将方子抄来,请太医酌情添减。” 李重焌淡淡说道:“有劳。” 许是贺兰妙法的插话太过急切,李重焌的态度太过冷淡,太皇太后笑着打了圆场:“二郎也是,大惊小怪,往日里多少病痛不声不响的,现下到了祖母面前倒是娇贵了起来。” 李重焌笑着道:“祖母疼我。” 眼看着太皇太后还有许多话要说,高嬷嬷使了个眼色,甄华漪和其余人就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离开万寿殿,时候尚早,甄华漪心中想着李重焌婚约的事,他私生子的事,还有昨夜侍寝的事,林林总总的,不知不觉,竟循着往常去往集贤院的路走了许久。 甄华漪反应过来,停住脚步。 她站在光顺门北,看见有一人站在南面和她遥遥相望。 是崔邈川。 崔邈川素日里一副冷淡清贵的模样,今日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站在那里翘首望着,神色莫名。 崔邈川是一贯不喜甄华漪的。 最为世家门阀之子,他自幼饱读诗书,自是看不上妖后和她所生的女儿。 记忆中,那位小公主空有皮囊,任性娇纵。 不知为何,崔氏却默许了宫中的暗示,甄华漪长大后会嫁到崔家,做他的妻子。 父母之言不能违背,崔邈川试着去接受这一切。认定了甄华漪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会时不时跟随母亲进宫去看她,为她买她所好奇的民间小吃,尽管他有些嫌弃;为她讲坊间的故事流言,尽管这并非君子所为;为她和奚落她母后的人争辩,尽管旁人所言有几分道理。 这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他认了,大不了过门之后再好好教导。 ? 如?您?访?问?的???址?发???????不?是?i????????ě?n?②?〇????⑤????????m?则?为?屾???????点 但没过多久,宫中为她挑选了李元璟为驸马。 崔氏族人多是忠贞不渝之人,夫妻恩爱,琴瑟相调。崔邈川自幼古板,不曾识得风月,只一心等着未来的妻子。 有几年的时间,这个人是甄华漪。 但后来又不是了。 崔邈川说不上得知甄华漪婚约后的心情,他以为,他是大松了一口气的。 只不过对宫中的反复无常感到厌烦。 之后的几年,时局动荡,甄华漪起起伏伏,他已无立场和手段参与。 他对她敬而远之,避着她,冷眼旁观。 可是昨天夜里,母亲告诉他,甄华漪已经和他拜过了堂,已然是他的妻子了。 难以置信,心中又多了点什么。 心中模糊的妻子画像渐渐清晰起来,那人以前是甄华漪,原来一直不曾变过。 可是,已经无缘了。 如今他站在光顺门这一侧,她站在光顺门那一侧,只能相顾无言。 他看着甄华漪,这熟悉的面容,他往日觉得倨傲娇蛮,如今看却觉得她柔弱又可怜。 他以为甄华漪是骄纵公主,得万千宠爱。 母亲却说,她和燕后都是可怜人。 母亲说,她和燕后只不过是被燕帝推出来的活靶子,吸引妃子们及其各自身后家族的仇恨。 母亲说,她和燕后是燕帝骄奢淫逸的借口,天子不会有错,只是被女人所迷惑。 母亲说,她和燕后身后无家族支撑,亦无皇子傍身,一旦燕帝驾崩,只怕没有好下场。 所以,燕后才会为了女儿的婚事殚精竭虑,反复无常。 所以,甄华漪才成了他们口中那个风流多情,毫无真心的宝华公主。 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崔邈川倾身往前踏了一步,身后的太监突然出声:“校书郎,集贤院往这边走。” 崔邈川生生顿住了步子。 他低头出神了片刻,正打定主意抬头时,却看见甄华漪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甄昭仪,此处并非是嫔妃该涉足的地方吧,”他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光顺门后遥遥相望的崔邈川,冷声道,“这才几日,又有倾慕者来向昭仪献殷勤了。” 甄华漪感到有人在她头顶上冷冷说话,这距离太近,让她吓了一跳。 她转过身,顺势拉开距离:“妾是殿下兄长的昭仪,还请殿下慎言。” 她又道:“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