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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簪子主人身份,那脸上的红意很快褪下,变得有些发白。 崔夫人抬起头来,看向崔邈川:“你来了。” 崔邈川走上前一步,严肃又恭敬问道:“母亲,这东西是……” 崔夫人道:“是甄昭仪给你的?” 崔邈川的脸色更白,他抿了抿唇问道:“母亲从何得知?” 崔夫人叹了一口气:“孽缘啊,或许,当年娘不该给她这根簪子,让你们无端生了妄想……” 崔邈川听着崔夫人的话头,心中惊讶,这簪子是母亲给甄华漪的,母亲为何和甄华漪有来往,这给簪子的举动又是何意? 崔邈川疑心其中有内情,不动神色问道:“她……并未讲过这簪子的来历,只说,让我回来问母亲。我怕母亲不同意我二人的来往,便一直不曾问过。” ??址?発?佈????ī????ǔ???è?n?????????????????ò?? 崔夫人抬眼看着崔邈川,迟疑问道:“你……你们,到了哪一步?” 崔邈川答道:“纵是此生无缘,她亦是我认定的妻室。” 崔夫人道:“二郎,你在胡说什么?” 崔邈川故意说道:“她有时会提及当年之事,但儿子丝毫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或许是当年崔家负了她,才让她落到如今的境地,儿子常常觉得亏欠,只有终生不娶,才不辜负她的情谊。” 崔夫人听到儿子这样说,急切道:“崔家何曾辜负她,她早已和你拜堂成亲了。” 话音刚落,屋内寂静如冰。 半晌,崔邈川问道:“她……和我拜堂成亲?”他语气干涩,“儿子为何不知?” 既已经说出了口,事情也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崔夫人犹豫片刻,还是将事情全盘托出。 崔夫人闺名王霁,是出身太原王氏的千金小姐。她和甄华漪的母后私交深厚。 燕后当年就是王府的一个小小舞女,无名无姓的,只被叫做五儿。因为王霁和五儿两人都喜好音律舞蹈,又年龄相仿,渐渐成为了知音。 当年燕帝来访王府,一眼就看中了容貌倾城的五儿,并将她带回了宫,宠爱日盛。几年过去,五儿一步一步爬到了皇后之位。 五儿变成了燕后,王霁成为了崔夫人。 初进宫时,五儿曾和王霁约定,要做儿女亲家。 但燕后的女儿宝华公主的婚事,却不是一件简单事。 在定下李元璟之前,燕后是属意崔邈川的。 只是时局变化太快,为了女儿和自己的将来,燕后还是转向了李家。 王霁并不觉得五儿反复,她知道五儿处境太难。 一朝宫变,五儿不见踪迹,王霁为故人伤心之际,恰好碰上了逃难的故人之女。 王霁怜惜甄华漪弱小,想要崔氏能庇护于她,于是急匆匆让甄华漪过了门。 只是,一同去往博陵老家的路上,车队遭乱军劫掠,甄华漪不见踪迹。 再次听闻她的消息时,她已经被李元璟收入了宫中。 若非阴差阳错,二郎和公主也是一对佳儿佳妇。 可惜。 金猊香袅,青烟浮动。 崔邈川呆立一旁,声音艰涩说道:“所以,甄氏她其实,就是我的……妻子?” * 古籍既已修补完,今日无事,甄华漪一大早就去万寿殿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身边有一群活泼的女郎,除了面熟的那几个,还有几个生面孔,初初长成的少女,亭亭玉立。 见甄华漪缓缓走来,太皇太后向她招了招手:“昭仪,快过来。” 太皇太后说道:“这是甄昭仪,往年也在老身这里读书,人品相貌是一等一的,不输你贺兰姐姐。” 小女郎们好奇地看向甄华漪,才开始在社交场合亮相的小女郎,对这些略大些的,名声响亮的姐姐们极为好奇。 甄华漪有些尴尬地垂下了头,偶尔一侧眼看到了身侧的贺兰妙法,却见她神色自若,幽静含笑。 甄华漪若有所失地想,自己其实比不上贺兰妙法。 太皇太后对甄华漪说道:“东昌公府已经建成,甄氏族人也已经住进去了,这是圣恩浩荡,从今往后呀,你们不许想从前的,只管往前看。” 甄华漪忙跪下谢恩。 太皇太后道:“衣食无忧,也算是甚为美满了。” 太皇太后又看向了贺兰妙法:“你的好事也将近了吧。” 贺兰妙法方才的娴静霎时间消散无踪,她面上染着红云,说道:“全凭太皇太后、太后做主。” 太皇太后笑道:“大人们怎么做主就无需你操心了,老身只问晋王,晋王近来常去看你?” 贺兰妙法羞涩道:“殿下是和父亲有公事商议。” 太皇太后道:“他有哪门子的公事,”她欢快道,“他的婚事最让老身操心,所幸,还是开窍了。” 太皇太后和贺兰妙法一应一答,众位女郎都只管看着她。 晋王殿下啊。 她们记得自己曾站在酒楼上,站在父兄的身后,羞红着脸,偷眼去瞧街上的英武少年。 李重焌从战场上得胜归来,他骑一匹白马,戴银光甲胄,虽是面色严肃,却中和了他过分俊秀的容貌。 投掷在他身上的香囊花瓣委地,甲胄光芒刺目,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女郎们回以肆意风流的笑意,一下一下地捋白马雪白的鬃毛。 那便是长安女郎们心中对晋王的最初印象。 后来,晋王从少年变为青年,桀骜不减,身上的光华愈发夺目。 难以想象这样的晋王殿下若有了妻子,私下里会如何相处。 若是贺兰妙法来做他的妻子,虽说是有些许的酸,但女郎们依旧觉得,他们是相配的。 甄华漪也同旁人一样看贺兰妙法。 容颜美丽,名门贵女,是般配的。 是般配的。 正说话间,高嬷嬷躬身走了进来,道:“晋王殿下来给太皇太后请安。” 此话一出,如同惊起一滩鸟雀,女郎们纷纷站起来,似是想要避让,却脚上动不了几步。 还在犹豫着,晋王已经迈步走了进来。 “孙儿给祖母请安。” 李重焌一身绯红金绣团花窄袖圆领袍,身姿挺拔,腰上系一条黑色蹀躞带,勾勒劲瘦的腰身。 众人视线都被他吸引住,但片刻后,都齐齐看向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上明显有一道小伤口。 甄华漪心中隐约生出了不安。 她记得,昨夜情切之际,她咬过男人的嘴唇。 巧合吗? 李重焌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眼光,他心情难得地好。 今早起身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铜镜。 铜镜中的自己下唇有一道口子,细看很显眼,粗看也显眼。 钱葫芦大惊小怪,说要寻妇人的脂粉给他遮掩一番。李重焌拒绝了,钱葫芦只当他嫌弃妇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