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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娘子是难得的天才,又是多年来不眠不休地练习,可是这个宫女凭什么? 甄华漪收了剑,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她转头,看见黄娘子在冷冷盯着她看,她疑惑地看向柳娘子,结果发现柳娘子皱着眉,神色莫测。 甄华漪小声问道:“可是我哪里有不足之处?” 柳娘子对她说道:“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为圣上献舞?你可知道?” 甄华漪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柳娘子说道:“选人之事,教坊使已经交由我来做。” 黄娘子走上高台,一下子高兴起来,欢声道:“柳姐姐,这样的好事怎么不早说。” 甄华漪握紧剑,倏尔又松开,她原该感到失望,这时候却有种无力抗争之感,她笑了一下:“不管如何,这段日子多谢柳姐姐悉心指导。” 甄华漪说这话是诚心的,不管柳娘子是什么心思,虽然她冷言冷语地在众人面前打击自己,可她的教导都是实打实的。 甄华漪握着剑柄,对着柳娘子拱了拱手,轻步跃下了台阶,她听见身后柳娘子凉冰冰的声音响起,她说道:“我倒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不堪。” 甄华漪回头,看见柳娘子将她手中的剑扔了过来,甄华漪慌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眼疾手快接下来。 柳娘子道:“你的剑舞得不错,我会留下你。” 甄华漪一喜,正想道谢,却听见她道:“不过,别高兴得太早,”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向圣上献舞的时候我不会让你。” * 转眼到了二月初一,皇后在这一天颇有些心神不宁。 李元璟每逢初一十五会来看看她,难得的机会,她犹豫这是否要送给甄华漪。 贺兰般若说,让甄华漪获宠,能离间皇帝和贵妃的感情,但皇后却害怕,甄氏姐妹血浓于水,到时候她们姐妹联手,她该如何自处。 皇后正烦恼着,忽然宫女喜盈盈得走了过来说道:“娘娘,小郎君给娘娘送了甜瓜来。” 冬日并非甜瓜成熟的季节,这时候这东西连宫里也难有,贺兰府奢靡,能用日夜不停的炭火将这些“不时之物”催熟,只是耗人又耗财。 宫女话音刚落,边上的贺兰府侍女就道:“小郎君挂念着娘娘呢。” 皇后心中欢喜。 贺兰璨是她的嫡亲弟弟,自小就被过继给了同族宰相家,因宰相夫人生五娘子的时候伤了身,她不甘让妾室生下儿子继承家业,便从同宗中选了贺兰璨过继。 贺兰璨对皇后这个亲姐姐几乎没有记忆,对她家人攀附宰相府的做法似乎有些不屑,连带着对她这个亲姐姐也很少亲近。 所以这回见贺兰璨想着给她送东西,皇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皇后留了贺兰府侍女一同说话,讲到最后,侍女才说出了贺兰璨的本意。 贺兰璨要皇后在伴驾围猎的时候带上甄华漪。 甄华漪、甄华漪,这么事事都和她有关。 皇后不解,但依旧答应了下来。 侍女出宫前,皇后将她亲手做的一件锦衣交给了她。 红衣鲜亮,依稀是贺兰璨喜欢的颜色。 “这么多年没见阿璨了,也不知这衣裳合不合身。” * 贺兰璨多年 来并非改变喜好,此时的他就身着一身绯衣,拉着李重焌在酒肆里喝酒。 李重焌本来是要进宫的,贺兰璨看见他的时候,见他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但他浑身上下就是笼罩着一股风雨欲来的紧绷感。 李重焌推辞道:“下次。” 贺兰璨笑道:“殿下总是说下次,多少下次了?” 李重焌道:“今天不行,今天是初一。” 贺兰璨道:“初一……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李重焌一怔:“不特别。” 贺兰璨道:“那你为何急匆匆要入宫?” 李重焌缓缓停住步子,道:“你说得对,我不必入宫。” 于是两人一同来到酒肆喝酒。 酒过三巡,贺兰璨谈起他的死对头崔邈川,他道:“我一见崔二端着那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样子就烦,若真那么了不得,怎会将未婚妻拱手让人?” 贺兰璨对着李重焌挤了挤眼:“你说,”他指了指头顶,“那位对这事会不在乎吗?小甄氏毕竟是宫妃。” 贺兰璨谈起甄华漪,漂亮的眼睛里闪过轻蔑。 贺兰璨讨厌甄氏姐妹,一个夺了他亲姐姐的荣宠,一个从前是皇帝的未婚妻。 贺兰璨知道,贺兰皇后总是被人与甄氏姐妹比较。 说贺兰皇后不如大甄氏受宠,不如小甄氏美貌。 尽管贺兰璨在心中也不太与贺兰皇后亲厚,但毕竟是他的亲姐姐,容不得外人践踏。 大甄氏受宠毋庸置疑,可小甄氏美貌? 若真的美貌,怎会被皇帝嫌弃至此? 他想,小甄氏比大甄氏好上一点的地方,就在于她根本得不到男人的喜欢。 不然怎会先后被皇帝和崔二抛弃? 李重焌听到贺兰璨提及甄华漪,只是淡淡道:“不会,毕竟只是未婚夫妻,说不准都没见上一面。” 贺兰璨诧异道:“圣上连这等私密事都要同殿下说?” 李重焌抬起眼,冷冷看了他一眼。 贺兰璨笑道:“是我失言,该罚该罚。” 李重焌偏头看窗牖外。 街上飘着冷冷的细雨,间或夹杂着雪籽,李重焌听见嘈杂的敲打声,他极目向街头望去,这时却伸来一只手为他合上了窗子,张得福道:“雪籽都吹进来了,没打到殿下吧?” 李重焌没有丝毫感觉,他重新推开窗,看到一列人吹吹打打地从街道上走过,中间拥着一架婚车。 贺兰璨道:“是娶新娘子呀。” 他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哼出一段轻佻的小曲儿来。 李重焌听着听着,突然站了起来:“闭嘴。” 贺兰璨愕然:“没那么难听吧。” 他没有听到李重焌的回答,因为李重焌已经转身匆匆离开了酒肆,贺兰璨嘀咕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急着去抢亲呢。” 李重焌骑马从朱雀大街飞奔而过,到了宫门口,城门口的守卫吓得变了脸色,只以为出了什么变天的大事。 李重焌没有难为他们,也不想长安出现什么晋王谋反的荒诞流言,他飞身下了马,将马鞭随手递给了守卫,快步走了进了宫门。 李重焌还没走到清思殿,就听到宫人议论皇帝去了教坊看舞。 “今日一过,教坊里就要出一个娘娘么?” “胡说,圣上是最持重的,怎会如此?” “嗐,你可别不信,听闻教坊里出了个难得的美人呢。” 张得福跟在李重焌身后,听到这里,心中感到不妙,低声道:“殿下,若是教坊的美人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