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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声地问道:“殿下不去见见贺兰六娘子吗?那日殿下交代的事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李重焌只是淡淡道:“懒得见她。” 张得福见李重焌如此淡然,心中猜测李重焌定是早知道了结果,但他张得福一天到晚跟在李重焌身边,怎么没有半点消息呢? 莫非是钱葫芦那老东西在什么时候暗地里帮殿下打听到了? 张得福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李重焌才纡尊降贵地解释道:“因为她做成了这件事,才会急着派宫女来见我,她若是失败了,只会躲着怕我找她算旧账。她的宫女来了,我便知道了结果,那又何必去见她?” 张得福恍然大悟,十分夸张地道:“殿下英明。” 英明的晋王殿下笑了笑,而后笑容淡了。 他站在风中半晌,才终于提步往前走。 张得福忙跟上,问道:“殿下是出宫么?” 李重焌道:“累了,歇歇。” 李重焌来到画室前驻足不前,张得福看见他的眼睛在望着窗台。 窗台上有什么好看的?张得福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窗台上放着一支折下的红梅,红梅下头,似乎是一只食盒。 李重焌看了一会儿,终于扭过头,伸手推开了门扉。 他除了外衣,在画室歇息了大约半刻钟后做起了身,他弯腰自己穿靴的时候,听见门外张得福道:“殿下,杨公公来了。” “进来。” 杨七宝进来的时候看见晋王殿下正在穿靴,他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就要走上前来替他,边上的张得福扯了扯他的袖子,站在一旁老神在在。 杨七宝于是眼睁睁看着晋王殿下自己慢条斯理穿好了靴。 怎么说呢,贵人在外人面前都是端端正正仪表堂堂的,像晋王这样的倒是少见。 李重焌穿好了靴,斜看过来,像老友一般笑问道:“杨公公,何事?” 杨七宝一下子感觉到,晋王在他面前洒脱不羁,或许是在向他表示亲近。 被晋王这般看着,令人如沐春风 ,似乎晋王是从心里觉得他这样的阉人也值得相交。 平心而言,晋王这段日子对他不错,不光将他从宫正司捞了出来,还里里外外帮他压过了王保全一头。 杨七宝心里稍稍激荡,而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一家子性命还捏在晋王殿下手中呢,晋王哪里是简单的人物! 杨七宝稍微平静下来,开始向李重焌告禀近日宫里的动静。 李重焌将他重新放到清思殿后,命他留意宫中的动静,杨七宝毕竟胆子小,不敢将皇帝的动静禀告李重焌,于是颇有些消极怠工。 他躲着这差事,李重焌倒是没把他怎么样,他躲着躲着,却是越躲越心慌,这几天,他打听到了些不痛不痒但李重焌或许在意的消息,便颠儿颠儿地跑过来找李重焌禀告。 杨七宝道:“自年节后,甄贵妃一直悄悄派人去找清思殿的高太监,而那高太监呢,也是奇怪,躲了几次后,索性将自己给冻病了,就是不见甄贵妃。” 听了杨七宝的话后,李重焌拧起了眉。 年节宫宴后,他派人查了甄华漪喝的那壶酒的来历,线索隐约指向了甄贵妃。 甄贵妃找那个高太监,又恰好是在年节过后。 今日杨七宝所说的事,可能和那日甄华漪中药之事有关。 李重焌略一怔忪,不合时宜地想起,从前他还以为甄贵妃是甄华漪的靠山。 他还想起了太皇太后说的那句“她如今,断根浮萍一般,艰难得很。” “殿下?”杨七宝禀告完,见李重焌面无表情,心里直打鼓,怕被他看出来自己在敷衍他。 李重焌笑了笑:“杨公公费心了。” 杨七宝这才松了一口气,告退下来。 李重焌站了起来,他走到窗前,低头看着窗台上的食盒,食盒很干净,没有落灰,似乎是没放多久。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个青衣宫女从窗前经过,那宫女走过去后竟还大大咧咧地转了回来,睁着眼睛傻傻愣愣道:“圣上万安。” ? 如?您?访?问?的????址??????????不?是?i???μ?ω???n???????Ⅱ???????ō?M?则?为?山???????点 李重焌冷冷看过去,却见那丫头差点被吓得跳起来,宫女跪了下来,哆哆嗦嗦道:“晋王殿下,奴婢认错了。” 李重焌收回眼睛,不打算理会,他记起来,万寿殿里似乎是养了一个傻丫头,好像叫什么丹青。 丹青缩在地上,慢慢往后挪,她察觉到李重焌没有生气,自顾自站了起来,冲着李重焌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着:“这是2回 认错了人,上回还要糟一点,好像是闯大祸了,咦,为什么是闯大祸呢?想不明白……” 丹青还在嘀嘀咕咕,李重焌本欲反手合上窗,手却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见晋王眯着眼冷冷看来,丹青缩了缩脖子,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昨天?前天?唔……应当是明天。” 李重焌拧起的眉骤松,他一听到这糊涂宫女的糊涂话,不知怎地想起了自己身上。 他和兄长长得极为相像,一不小心,旁人可能真会认错他。 他心里蓦地有些沉闷。 但见这宫女前言不搭后语,他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只是宫人的胡言乱语罢了。 丹青还在嘀嘀咕咕,李重焌已经没有了耐心。 他反手合上了窗。 * 甄华漪每日雷打不动地来教坊。 冷冷的柳娘子每日变着法地拉她到高台上受辱,黄娘子看得开心,心中暗想,还是柳娘子有法子。 她就等着这宫女什么时候受不了,哭着跑开。 但她却一直没等到这个场景,这柔柔弱弱娇里娇气的小宫女竟然忍了下来,越到后面越是淡然,反倒衬得她们像傻瓜。 黄娘子心里暗忖,有这样的心气,又有这样的容貌,怎么没捞上个娘娘当当,还和她们教坊舞伎整日混在一起。 她转念一想,甄贵妃盛宠,宫中比她美的妃嫔不是没有,可见圣上并不是以色取人的人。 何况在宫里,出头是有多难,那汉代的明妃不是是倾国倾城,还不是差点被埋没了美貌。 黄娘子抱着双臂看高台上的甄华漪,她暗自心惊。 她开始看甄华漪的时候,觉得这小宫女应当是有舞蹈的功底,但多年不练有些生疏,跳起来有些笨拙。 若是蒙上了脸,她就算不上威胁了。 黄娘子私下里向教坊使建议,向皇帝献舞的时候让所有人都蒙上脸,教坊使一心想着教坊舞伎出头,自然允了。 可是现在,黄娘子看着甄华漪,忽然有些害怕自己失策了。 她的进步,简直是脱胎换骨。 黄娘子习舞多年,自然知道这一行当若是想进步得吃上多少苦头。 黄娘子脸色发白。 她处处不如柳娘子便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