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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掉头。” 马车内的两人都屏住了呼吸,但心境大不同。 谢煊胆颤心惊,声音紧绷:“你的刀子可拿稳了。” 明毓已然不想理会他,也就没应声,反倒让谢煊慌得不行,只觉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一、二……三!” 三字一落,马车骤然一晃,明毓身形也跟着晃动,她暼了眼谢煊,俨然瑟瑟发抖。 只会欺软怕硬,嘴上逞狠的孬种。 不过小半会,马车外头传来挟着风雪的呵斥声:“做什么!?” 马车疾驰往回跑了好一段距离,他们才转头追去。 谢煊终可喘气,打着商量道:“雪中马车难行,迟早被追上,你不过事做无用功,不如先服软,待谢衍来了,我再把你放了,如何?” 明毓:“方才是谁说要把我腹中的孩子剜出来的,你觉得我能信你?” 谢煊讪讪笑道:“开玩笑开玩笑,我哪有这般凶残。你看你现在身怀六甲,要是马车翻了,你腹中的孩子也难保住,不若先把匕首放下,我们再慢慢打商量。” 明毓不语,看着谢煊的背影,目光落在他沾满血的脖子,握着匕首越发用力,手背的青筋若隐若现。 谢煊说得没错,那些人很快就会追上来,她难以逃脱,只能是弃马而行。 但也有难题,怎么弃? 再有这冰天雪地,随时会迷失方向,甚至是失温的可能。 但若不逃的话,谢煊恶毒凶残,妖道比他还要凶残,只怕不等谢衍来,妖道便会要了她和腹中孩子的性命。 “往林子里走!”明毓大声往外道。 小厮有心想救自家主子,但却是有心无力。 万一人真的追了上来,妇人破罐子破摔怎么办? 小厮只得赶着马车往林子里去。 趁着谢煊不敢回头之际,明毓握着匕首掀开帷帘往外看了一眼,林子近处的树,光秃秃的枝丫上都是积雪。 而林子深处却是黑若深渊,让人瘆得慌,好像藏着凶猛野兽。 她记得在这几年,长安城外的郊外,每年都会清剿野狼。只要不是太倒霉,便不会遇到。 明毓收回视线,看向马车车厢,前后都有门,这倒是方便了。 她把匕首抵到了谢煊的腰间,绷着声音:“打开后门的插销。” “打开做什么?”谢煊心下浮现不祥的感觉。 匕首隔着厚衣服戳了戳他的腰身:“别废话。” 谢煊只得拔开了插销。 “打开。”她说。 谢煊腮帮子咬得梆硬,伸手把门打开,门缝一开,凛冽寒风离开灌入。 明毓瞧准了时机,在门开了一半往后退,一手抓着窗槛,抬起脚,朝着谢衍的后背重一踢。 一声“你!”的怒吼声消逝在风雪中,随之是一声惨烈的惨叫声。 “怎么了!?”小厮一惊,忙把马车停下,打开了前边的车门,一把匕首正正对着他。 小厮目光从妇人苍白的脸上下移,落到了抵在他胸膛前的匕首上,被吓了一跳。 明毓朝一旁努了努下巴:“留下马鞭,下车。” 小厮看不到自家主子的身影,便知在后边被推下了马车,咽了咽口水,把马鞭放下跳下了马车。 明毓也不含糊,拉起缰绳,捡起了马鞭就挥在了马臀上。力道很大,马车直接往前蹿去,若非紧紧拉住了缰绳,只怕已经往后倒了。 她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只坐过且看过别人赶马车,自己根本就没赶过。 她紧绷着身体便回忆旁人是如何赶马车,还要在意后边追来的人。 她似乎听到了风声中有着赶马的细微声音,那些人离得有些近了。 不过一会又没了声音,想是是停下来查看摔倒谢煊。 赶了一小会,她拉着缰绳学着方才小厮,扯着缰绳一直喊着“吁”。 马车虽然颠簸,但还是很顺利的停了下来,她没有迟疑,转身扯了车厢内铺在地上的白熊皮草,旋即就下了马车。 她拿着匕首抱着皮毛,另一手拿起马鞭,站好了位置,用尽全力抽向马臀。 一匹马受惊嘶叫往前跑,也惊到了另一匹马,两匹马在雪地中惊窜而去。 明毓立刻往另外的方向跑去。 好在天色微明,勉强可辨路。 今天才下雪,地上的积雪还不算厚,也不至于寸步难行。 她裹上了白色的皮毛,在这白雪皑皑的环境下,也能做伪装。 明毓一刻也不敢放松,气喘吁吁地继续往前跑,分明是冰天雪地,却是出了一身的热汗。 是累的,也是惊的。 跑了不知多久,小腹隐隐坠痛,她抱着肚子,声音不由得哽咽了起来:“景煜你再忍忍,很快就没事了,算帮帮阿娘了,好不好……” 方才遇上那些事,她都不曾哭,时下却是泪流满面。 她很害怕。 既害怕被贼人追上来,也怕这昏暗不明的环境,更怕腹中的景煜有什么意外。 每一种对她来说都是无比的煎熬。 * 没人会想到,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会有本事对付两个成年男子,夺车而逃。 凭着微弱的光亮可观察到地上模糊的马车痕迹,追来的人循着马车痕迹,往长安的方向追去。 追了一刻,远远看到了马车的影子,只是马车任何章法的驱赶,横冲直撞。 眼看就要追上去了,可却是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摔下了陡坡。 几人几乎同时勒住了缰绳,听着马惨叫的嘶鸣声回荡在山谷中,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处理。 忽然,有人耳朵动了动,猛然道:“不好,有人追来了。” “别管那妇人了,不是半死就是半残,孩子更保不住,也算给道长一个交代了,我们先撤。” 事已至此,总该不能下去把人给带上来。 且不说是死是活,就是这黑灯瞎火,还下着雪,凶险万分,为了个不知死活的妇人,不值当。 若是都以为人在他们手上,也是能威胁到谢衍。 几人达成了默契,勒马转了方向,策马离去。 待陆司直带人追来,经过时,忽然坡下传来一声嘶鸣声。 他们立刻勒马停了下来。 “什么情况?!”陆司直勒停马,急声问。 一人下了马检查陡坡的边缘,看到了马车打滑的痕迹,忙道:“似乎有马车摔下去了,属下记得这个坡虽不深,可却无比陡峭,从这摔下去,不至于会死,但也会半残,想是马摔下去,还有一口气在。” 陆司直一默,他们追出来,正好就有马车摔下去,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且这个风雪天,不会有人漏夜赶路,很有可能就是绑走谢夫人的马车! 现今是出什么状况了? 陆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