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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露出柔软的内里。 那时,人类一定会发现,这只小刺猬眼泪扑簌扑簌掉了一地。 田阮就睁着这样一双润泽的眼睛看他,“刺猬?” 虞惊墨抬手捏了一下他软乎乎的脸蛋,一触即分,抬腿走向餐厅,“去吃饭。” 田阮呆了一下,“我吃过了。” “那就坐着看我们吃。” “……”果然刚才的温柔是错觉,冷酷无情才是虞惊墨的本质! 第10章 翌日,虞惊墨前脚出门上班,虞家的人后脚就到了。 虞老爷子端着威严的架势,如同雄鹰巡视周遭,面色冷沉地盯着田阮,“你好大的架子,连本家也不去。” 田阮轻飘飘甩锅:“是虞先生不让我去。” 虞老爷子拿拐杖敲了一下地,“一点规矩都不懂。” 田阮:“什么规矩?这个家的规矩难道不是虞先生定的?” “……不像话。” 虞二指着田阮:“我看他是仗着惊墨的宠爱,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田阮:“二叔找茬?” 虞二刚要发作,他儿子虞发达说:“爸,田远还小,您不要跟他计较。” 虞二讽刺:“是啊,比我孙子还小。” 虞三稍稍维护了一下:“小一点听话。” “听话?你看他像听话的样子?连咱们这些叔伯的门都不登,还要亲自上门给他‘请安’,多大的脸面。” “……” 田阮面对这些中老年,一个头两个大,“所以你们专门过来耀武扬威?” “耀武扬威的是你!”虞二怒喷。 管家适时过来说:“二爷息怒,我们夫人是有虞先生宠着,说话直了些,您是长辈,不会跟他计较的,对吧?” 虞二一张老脸涨红,哼哼两声。 这群人中间唯一的女性站起来,也就是虞啼的母亲,虞三的儿媳妇沈婉月,她面貌姣好,丈夫也是相貌堂堂,所以生出的女儿也是漂漂亮亮的。 田阮不讨厌虞啼,这小姑娘活泼可爱,与虞家这个沉闷庞大的家族形成截然对比。 沈婉月对着田阮弯起一抹笑:“要吃蛋糕吗?我带了草莓蛋糕来。” 田阮回想了一下称呼:“谢谢二嫂。” 蛋糕只有这对“叔嫂”吃,其他人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田阮心想,怪不得虞惊墨时常冷脸,在这样的家族长大,很难不面瘫。 佣人送上茶水,管家彬彬有礼道:“俗话说,春茶苦,夏茶涩,要好喝,秋白露。这白露茶是今年新采的青茶叶,虞先生轻易不舍得拿出来。” 虞老爷子:“我只喝龙井。” “有的,老先生稍等。各位请移步茶厅。” 茶厅就在客厅隔壁,落地窗对着大片庭院风光,花圃里的月桂树风一吹就落下黄金雨,绿油油的草坪迎着远山枫林,天地由此广阔开来。 “妙啊。”虞三赞叹。 虞老爷子冷哼:“种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用。” 田阮忍不住说:“好看就行。” “我没让你说话。” “那您拿个喇叭,不然大家听不见您的号令。” “放肆!” 田阮不想惹事,想了想,回了一个“哦”。 “……” 管家来报:“夫人,老先生,贺兰斯先生登门拜访。” “他来干什么?”虞老爷子心情不悦,逮谁骂谁,“一个登徒子,赶出去。” 田阮扭头就走:“我去见见。” “……” 田阮丢下身后令人窒息的一家子,就连贺兰斯都顺眼得不行,忙不迭逃了出去。 贺兰斯还像那天在婚礼上穿的骚包,银红的外套上缀着大片亮钻,一打眼扫去就被闪瞎了。 田阮摇了摇脑袋,眯起眼睛看去,“狐狸精?” 贺兰斯:“我就当成夸奖。” 田阮终于在万千光芒中看清狐狸精的狐狸眼,“你有事?” “没事不能来找你玩?”贺兰斯往茶厅一瞟,“家里人都在?” “虞先生不在。” “我带你去玩。”贺兰斯兴冲冲地就要去拉田阮手臂。 田阮避开,“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该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贺兰斯笑得没心没肺,眼角眉梢皆是薄情,“如果你这么认为,我可以假装喜欢你。” 田阮面无表情,“贺总请自重。” “真不出去玩?我看你家门口挺好玩的,有人打架。” “?” 吃瓜看热闹是人类的本性,田阮禁不住诱惑,这就跑到庄园大门口。 果然聚集了一堆人,推搡辱骂,拳打脚踢,一方是庄园的保镖,一方是几个穿得人模狗样的富二代。 “忘了?他们是在你新婚当晚,把你按在水池里的草包。”贺兰斯悠哉地说。?????????佈?????????????e?n????????5?????o?? 田阮脑中叮的一声,想起来了,“他们来干什么?讨打?” 贺兰斯摊手,“说是被邀请来的,结果到这里就被打了。” “……” 辱骂的是那三个富二代,拳打脚踢的是保镖,不攻击要害,就往肉多的地方踹,并且理由正大光明:“小偷!” 就是到了警察那里,一句误会就完了。 三人面目狰狞,陡然看到田阮,不由得破口大骂:“卑鄙!无耻!我跟你没完!” 田阮:“打个没完?” “……操!停手!啊!” 直到那三人实在咬牙切齿受不住,这才求饶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田远。 管家拿来三份保证书让他们签了,就算没有法律效应,也能震慑住。三人狼狈不堪地跑了。 田阮问管家:“是虞先生让你们这么做的?” 管家愤愤:“虞先生调到了酒店那晚的监控,发现夫人您被按在洗手池里,差点没了命,先生真是心疼极了!” “……” “夫人放心,以后有任何人欺负您,虞先生一定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鼻青脸肿、再也不敢。先生夫人真是恩爱呀!” “…………” 田阮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三个炮灰刚走,又来了一位稍显重量级的炮灰——赵铨。 赵铨身形胖墩墩的,从车里下来的时候明显停滞了一下,犹豫着走到庄园大门前,“各位,都是迎接我的?” 管家笑眯眯:“是呢赵老板。” 随后手一挥,四五个保镖上前直接开打。 赵铨啊啊惨叫:“你们干嘛?!” 管家就跟皇上跟前的大太监似的,掐着嗓子说:“赵老板惹了不该惹的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于是又有一个被“邀请”上门的人挨揍,田阮都看呆了。 揍的时间不长,也就十几分钟,管家示意保镖收手。那赵铨已是灰头土脸,满身狼狈,如同一颗巨大的粪球,颤颤巍巍站起来,面如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