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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鹃问:“小远,你是不是为了我的医疗费,才会和他结婚?” 田阮:“有这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我喜欢有钱人。” “……”沙美鹃语重心长,“小远,妈不希望你委屈自己。这病妈不治了,只要你平安快乐过一辈子,我就知足了。” 这话要是真正的田远听见,铁定炸毛,但田阮只有无奈:“妈,你觉得你死了,我真的会快乐?” 沙美鹃含泪道:“那我也不希望你委屈自己。” 田阮:“我不委屈,我开心着呢,虞惊墨除了年龄比我大一点,身材相貌家世,哪个不是顶尖的?” 沙美鹃无可辩驳,虞惊墨的条件,就是她八辈子也不敢攀上的。但她仍是顾虑:“儿啊,人不是有钱就行,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田阮想了想,这回说了真话:“他虽然冷冷的,但没凶过我,对我还算……相敬如宾。” “光相敬如宾有什么用,要舍得给你花钱,舍得花心思。”没有哪个丈母娘会看女婿儿婿特别顺眼,再完美也能挑出缺点。 “他给我定制了很多衣服,每件都一万往上。” “……他比你大十岁。” “表面看不出来,他看上去也就二十五。” “他还有那么大一儿子,你都跟他儿子差不多大。” “儿子大了,能提前孝顺我。” 沙美鹃再挑不出错,唉声叹气:“真是儿大不中留,掉钱眼里了。” “……” 田阮在病房陪沙美鹃吃了一顿清淡的晚饭,管家不知何时侯在门口,待他们母子闲话家常时进来,笑眯眯地告知:“沙夫人您好,鄙人姓王,是虞家的管家。虞先生已经吩咐我雇了护工,以后餐饭会有五星酒店大厨亲自给您送来。” 沙美鹃沉默须臾,“我是生病,不是残疾。” 管家:“这只是为了更方便地服务您而已,您别误会。” 沙美鹃语气淡淡:“不需要,我自己能行。” 田阮:“妈你就接受吧,这是身为儿婿应该做的。” 沙美鹃自觉虽然贫穷,但骨气不能丢,就说:“我自己真的可以。” 田阮不明白沙美鹃身上这股别扭劲哪里来的,他再次劝道:“妈,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不还有你?” “你要我陪护?” 沙美鹃变得小心翼翼:“不行吗?” 田阮:“……”他无法想象自己和一个不熟的中年女人睡在一个病房的场景。 沙美鹃的神情逐渐变得失望。 田阮犹豫着要不要献出这尊老的心,管家连忙插话:“不行的,夫人他每天晚上都要陪虞先生,毕竟是新婚夫夫,还在恩爱甜蜜期。” 沙美鹃:“…………” 田阮:“…………” 管家深藏功与名,这就带来一名女护工,笑眯眯地说:“虞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饭都没吃,夫人您看……” 田阮木着脸,“那我先回去了。” 沙美鹃含泪送儿,“小远,是我对不起你。” 田阮心累,“妈你别这么说,我给你养老是应该的。” “你、你也不要太贪财,谋杀亲夫……” “……” 沙美鹃看着田阮离开,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儿子对她不再疾言厉色,却也是真的平淡下来,维系在他们之间,不过一道母子亲情。 在动物界,雏鸟长大后都要离家远飞,沙美鹃自我安慰,至少,至少她没有被儿子丢下不管,这就够了。 距离虞惊墨离开医院,已经过去将近三个小时,田阮原还不相信虞惊墨没有回去,但看到熟悉的迈巴赫,真皮后座上的虞惊墨长腿伸展不开只能翘起,一台笔记本搁在膝上,以一个不算舒服的姿势办公。 虞惊墨工作没有完成就赶来医院“探望”,也算尽到一个儿婿的本分了。 田阮小心地坐在他身边,一开口就打了一个饱嗝。 “……” 虞惊墨瞥他一眼,“医院伙食不错?” 田阮:“还行,我不挑食。” 虞惊墨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合上笔记本往后一靠,吩咐司机:“回去。” 回到虞家,庄园灯火通明,尤其是主宅,没有一间房的灯是暗的。刚进客厅大门,就听到少女娇俏的笑声,与一名少年的无奈呵斥:“虞啼,注意点形象。” 十六岁的少女在沙发上笑得四仰八叉,手里拿着手机,“哥你看这个视频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直到虞惊墨进门,虞啼才猛地收声,端端正正坐好,“小叔,小叔父,你们可算回来了。” “有事?”虞惊墨每次回家的第一件事是脱下外套,第二件事是洗手,现在他已经做完第一件事,佣人拿着外套默然退下,刘妈已经在餐厅忙碌着上菜。 虞啼抽了抽鼻尖,喜笑颜开:“有糖醋小排。对了小叔,你都结婚三天了,本该在今天‘回门’的,太爷爷等了你们一天。” 虞惊墨反问:“回门?” 田阮:“不是回娘家的门吗?” 虞啼:“你俩都是男人,回谁家都一样。” 有道理。 虞惊墨却淡淡道:“有时间会回去。” 田阮心里不太乐意,他越是跟“豪门”里的人关联太深,离危险就越近。 “不愿意?”虞惊墨注意到田阮的神色,太好懂了,什么都写在脸上。 田阮:“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为什么要见面?” 虞惊墨:“那就不见。” “?” “小叔!”虞啼叫道。 虞惊墨不容置疑地说:“回去告诉他们,想要见我夫人,就得带足诚意上门。” 虞啼:“……我们是一家人。” “如果你们不是姓虞,早去喝西北风了。”虞惊墨淡淡丢下一句,长腿信步走去洗手间,瞟了田阮一眼,“你也过来洗手。” 田阮乖乖跟上,“哦。” 虞啼瞪大眼睛,“小叔也太绝了,让太爷亲自过来看孙媳妇,还要带足诚意?” 虞商起身前往餐厅,语气与虞惊墨如出一辙:“你们对‘一家人’这个词,好像有误解。” 虞啼不明所以。 “你觉得,现在谁才是我父亲的家人?” “我、我们不都是?” “但枕边的家人只有一个。” “!!”虞啼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小叔和小叔父夫夫一体,小叔见不得小叔父受委屈,哪怕是家里的长辈也别想动小小叔父一根头发。妈耶,小叔他好爱!” 田阮恰好出来听到最后一句,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抖了三抖。 虞惊墨看着他抖,“你属刺猬?” 明明浑身都是刺,却弱小又可怜,被人类抓住就滚成球抖个不停。但其实身上的刺也没多刺人,徒手就能剥开坚硬的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