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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属于虞惊墨的红酒与檀木混合的气息。 虞惊墨眼睫低垂,落在田阮雪白纤细的手腕,似乎比串珠上的羊脂玉还要白一点,“……这手串,你好好留着。” 田阮回神,“哦。” “好好休息。”虞惊墨走出门。 “?”田阮问,“你不睡这儿?” 虞惊墨自门外侧过脸,峻拔的侧脸线条宛如古希腊雕像,“你希望我睡这儿?” “不希望。”田阮立即回答。 虞惊墨被他的直白逗笑,未再言语,伸手带起了门。 田阮松了口气,转身面对那张喜庆的大床,实在忍不了,将两只枕头的整套脱了下来,叠好放在床头柜上。 触到软滑的丝绸薄被时,田阮的心动摇了,他现在很累,而逃跑需要力气。 不如先睡一觉再说。 田阮去了浴室,柜子里放着崭新的浴袍与洗漱用具,他拿出来放好,简单地冲了一个澡,裹着浴袍出来。 拉开衣柜,里面挂着几件旧衣服,田阮判断,应该是原身的,他不会穿。 ……等等,他真的是原身吗? 这个疑问其实在他脑海沉浮了一天,他必须弄清楚。 世上可能有一模一样的脸,但不会连身上的记号都一模一样,除非克隆。 田阮看向夹在衣柜和门旁的全身镜,自己的脸和记忆里分毫不差,他到底是穿书穿进田远的身体,还是身穿顶替了田远这个人? 田阮希望是后者,这样他也不会有诸多顾虑与别扭。 身体上的记号,只有屁股尖那颗小痣了……正好现在没穿内裤…… 田阮深吸一口气,站到全身镜前,缓缓转过身,背对镜子撩开浴袍,白花花两朵云团—— 右边的屁股尖上,鲜明傲然地点缀着一颗小小的痣。 田阮心潮澎湃,真的是他的身体,不是田远。他来到这个世界,顶替的只是田远的身份,而不是身体。 田阮摸着自己的痣,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上天可怜他早逝,才给了他这一世,他一定要活着! 咔哒一声,门开了。 虞惊墨端着一盅温热的牛奶,与田阮四目相对,紧接着看到田阮撅屁股的动作,那两朵云很白,很翘,看上去很柔软…… “………………” “………………” 虞惊墨沉默须臾问:“你这是镜里看花?” 第5章 田阮默默地放下了浴袍,直起腰腿,站在原地活像一只烤红薯。 虞惊墨挪开视线,放下手里的陶盅,说:“这是桂圆红枣牛奶,可以补气血,帮助睡眠。” 田阮羞恼地瞪着他,不需要补,脸蛋气血十足。 虞惊墨:“……你要是不想喝,可以不喝。”说罢便走出门。 至门外,他想了想补充道:“我不来了,你睡吧。” 门关上后,田阮立即去反锁——然而丢的脸已经捡不回来,被看的春光一去不还。 田阮忍着满腔羞愤,给自己的屁股套了一条新内裤,而后钻进薄薄的蚕丝被里,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翻来覆去地滚。 直到捂出汗来,他才把通红的脸蛋露出来,精疲力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学生的生物钟还在,早六点三十,田阮准时醒来,看到陌生的床铺,陌生的卧室,他愣了足足十几秒才想起来,自己穿书了,成了一本晋江狗血耽美文的炮灰小爸。 现在开始算,可能活不过两年就嗝屁。 田阮立马清醒,探测危险的雷达伴随敲门声响起。 “谁?” “夫人,起来吃饭了。” “……” 田阮起来洗脸刷牙,从衣柜里挑出一身干净的家居服穿上,慢悠悠走出门去。 外面站着的正是昨晚第一个道喜的那个佣人,五十来岁,长相和蔼,大家叫她刘妈,不光做事勤快,更是做得一手好菜。 “不知道夫人喜欢吃什么,就简单蒸了汤包,生煎,烧麦,和糖粥。” ????????布?葉?ī???ū?ω?ě?n?????????⑤???????M 田阮:“我都可以,不要叫我夫人。” 刘妈笑笑:“你们这些新嫁娘,哦,是新嫁夫,就是害羞。过一阵就习惯了。” 田阮目光放空,他一个大男人,被叫夫人习惯不了。 楼下的客厅紧连餐厅,足有五米的长方形餐桌旁,已经坐着两个离得不远不近的人。 东方的主位上,坐的自然是虞惊墨,在他右手边一米远,坐着虞商。这对父子正食不言地用餐,规矩优雅地有如国王和王子。 虞惊墨看向田阮,“你可以多睡会儿。” 田阮:“不用。” 虞商神色一动,复杂地瞥了一眼田阮。 管家拉开虞惊墨左手边一米远的餐椅,准备好餐巾铺在桌边,并且贴心地准备了一个软坐垫,别的椅子都没有。 田阮:“……” 显然,管家以为他屁股不便 “不要坐垫。”田阮羞愤地说。 管家:“夫人,您要是身体不适……” “没有不适,好得很。” 管家挂上钦佩的笑容,“夫人果然铁骨铮铮,和先生佳偶天成。”说着弯腰取走坐垫。 田阮:“……”再忍忍,马上就走了。 田阮别扭地坐下,享受“皇后”的待遇,汤包生煎等在他面前依次摆开,粥也恭恭敬敬地端到他面前。 糖粥以粳米和糯米熬得粘稠,铺着一层豆沙,还撒了桂花,田阮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味道香甜,桂花还是新鲜的。 田阮又吃了生煎,表皮软嫩,底下酥脆,肉味咸鲜,一口一个在口中爆炸般的香,五脏六腑都似得到了慰藉。 田阮眉眼舒展,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嗯~”。 虞惊墨吃粥的动作一顿。 虞商抬眼瞧了对面“小爸”一眼。 田阮咀嚼的动作变慢,直到完全吃下,说:“好吃。” 虞惊墨淡声道:“喜欢吃什么,说给刘妈。” “嗯……” 吃过早饭,虞商去上学,虞惊墨去上班,田阮无所事事待地在“家里”。 新婚没有蜜月,果然是假的结婚。 刘妈见田阮喜欢吃生煎,眉开眼笑地表示明早还吃的生煎。 田阮心动了一秒,坚决抵制美食诱惑,生煎而已,外面也能吃,千万不能迷失了心智。 他回屋思索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的良策,忽然听到手机铃声,找了找,原来在书桌上。 来电显示:肥猪。 田阮:“……” 很明显,这是田远的手机,五六年前的水果机,虽然没坏,换了新壳子,但钢化玻璃上裂了一道不起眼的纹路,不知是没时间换,还是没钱换。 田阮想了想,划到接听键,“喂,肥猪?” 对面:“……你他妈骂谁呢?” 田阮立即挂断。 过了四五秒,手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