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1 / 1)
对人类却很温顺。再加上垃圾桶属性,所以被当地人亲切地称为家蛇。 在国产宠物蛇市场里,王锦蛇也不算罕见。它体大、耐寒、温顺,但有个缺点:受惊吓会放臭屁。屁味就像坏了一个月的臭鸡蛋,十天半月都散不干净。 白菜叶底下的菜花蛇还是个小苗,只有手指粗细。陈熙南拎着蛇尾提溜起来,无比珍惜地收入囊中。 这条蛇就是陈小小。被他从小养到大,非常熟悉人的气味,不躲避也不攻击。除了对韩伟放过一次屁,没有任何劣迹。就连对造景缸里其他‘珍馐美味’,也从未表现出攻击意图。 此刻小小盘在陈熙南身边,安静得像一颗蔬菜。在黑暗中注视着主人的方向,好像是知道他没睡。 陈熙南的确没睡。尽管他忙了两天一夜,但现在是半分睡意也无。有关段立轩的影像,正在他疲惫的大脑里兴风作浪。一会儿是他睁开眼骂人,一会儿是他炽热的眼神,一会儿是那牛逼闪电的倔样。 麻药散去后明明疼得脑门绷青筋,嘴里还得吹着牛B:“开瓢也没啥大不了”。进NICU还拒绝镇痛泵,硬说自己睡得着。 好么,人家非主流是‘死了都要爱’,而他是‘死也了也得装’。 但真实起来的段立轩,不仅没让他失望,反而让他更加为之疯狂。 可爱的小尖牙,仿佛一对蛇牙。倒勾进他的心脏,注入甜蜜的毒液。像安定,像神油,像肾上腺素,肆意搅动着他的大脑。 有句话说得好:筷感不在两褪之间,而是在两耳之间。陈熙南游走在思想这片法外之地,尽情地肆意妄为。 手心还残留着对方肚皮的触感,像一块冰凉的果冻。脚摸着大概有42码,趾甲修得很短。钢筋般细瘦的脚踝,要是戴上根足链,称得上艺术品。再挂上两个小铃铛,一撞一响…… 他的镜片反射着精光,无名指搓着下唇。张着嘴狂笑,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一片黑暗中,只有蛇吐信子的嘶嘶声。 陈熙南摘掉眼镜放到枕边,缓缓地翻身俯卧。幻想着把段立轩扣在怀里,耳畔忽然响起大鹏的声音:“二哥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轰隆一声,他的兴致散了。重新翻回身,把鼻尖贴到陈小小的鳞片上。 他委委屈屈地想着,那红颜肯定不是段立轩的老婆,因为手术签字都没提。不是老婆,那是女朋友?可要是女朋友,怎么看都不来看一眼?难道是不能来?为什么不能来? 眼前又晃过大鹏等人那尴尬的表情,他心里咯噔一下——等等。 这红颜…该不会是别人的老婆吧? 作者有话说: 陈乐乐捡到小小。嗯。是我的了。(收入囊中) 陈乐乐捡到段爷。嗯。也是我的了。(拖进被窝) 关于陈医生爱蛇,这里主要有三个目的: 1蛇是医杖的标志。明喻他的医生身份。 2蛇是伊甸园里的恶魔。隐喻他亲手杀死了上帝,如亡灵般行走世间。 3蛇有银的意象。隐喻他克制的外壳下,强烈的和谐。 陈熙南这个色Bee,人家还不知道他叫啥,他已经用大脑r了人家八百回。 脑子:好好好。这辈子跟了你,我可真是南孚聚能环,一节更比六节强。哥,赶紧睡吧,算我求你了。 第10章 耻怀缱绻-10 段立轩是被吵醒的。耳边传来一阵轰隆哗啦,跟放鞭炮似的。震耳欲聋的噪音里,夹杂着大嗓门的闲聊。 “我说刘大腚。这都自家兄弟,你可真敢赢。” “说我敢赢,你咋不说大鹏敢输。下去得了,过会儿裤衩子都得压上。” “哈哈。输了不投降,竞争意识强!” “哎老蔫儿。我听赵老大说,你最近总去他那儿点钟啊?你是不是…” “是你妈是。我按脚去的。” “我也妹说你不是按脚去啊。你招啥玩意儿。” 洗牌的声音里又夹杂了一阵哄笑,吵得要把房盖顶开。 段立轩是真想骂人。他脑子辣得跟火山喷发一样,这群王八犊子倒是放假了。昨晚吃烧烤,今早搓麻将。那他要是死了,是不是还得在他坟头蹦野迪? 渴死了。妈的。快来个有眼力见的,给老子口水喝! 他正在浅眠里破口大骂,隔壁搓牌的声音忽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热情招呼:“呦!陈大夫!”“早啊!”“吃了没啊?” 紧接着传来一个慢悠悠的男低音:“大伙儿早啊。怎么还多出来个麻将桌?” “楼下超市买的。这不没啥事干,搓两把玩儿玩儿。” “二哥这几天还是危险期,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打打扑克还行,麻将还是算了吧。” “哎,好好好,不好意思啊。啧!赶紧收起来!” “陈大夫,早饭吃了没?咱一起出去吃口?” “我吃过了,今天是来查房。” 大鹏给他推开里间门,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医嘱咱都遵守了。你说限制水分,那一口水也没给二哥。你看,床头都没放瓶儿,干净儿的。” 陈熙南走到床前,看到段立轩的惨态哭笑不得。小脸儿干得发紧,嘴唇起皮,眼睫粘连。连眉毛好像都要枯萎了。 “限制不是虐待。看给二哥干的,要成木乃伊了。” 大鹏有点懵。既得限水,又不能干。这任务难度着实挺高。 “那…咋整啊?” “先去买个喷壶。” 几个兄弟玩归玩,办事还挺快。下令没五分钟,大鹏就拎着喷壶回来了。刚准备照着段立轩的脸浇花,就被陈熙南给拦住了。 他拿过喷壶,捏开段立轩的嘴,上下左右各喷了下。 “要不…给二哥请个护工吧。”他口气诚恳地建议。 大亮不好意思地搓着后脖颈:“咱也没合计过,寻思哥儿几个照顾就行了。那玩意儿上哪请去?” “你们要信得过我,我给你们介绍。” “那感情好!陈大夫我们肯定信得过。” 这几下水喷完,段立轩就像是得到雨水滋养的孢子,终于顶开了土壤。几个兄弟看他要醒,一股脑地挤在床头两边,对唱山歌般呼唤着:“二哥诶!”“二哥醒了!”“咋样啊二哥!” 段立轩眼睛还没睁开,嘴已经开始骂娘了:“…别几把喊了…给我拿听可乐…” 大亮刚要去拿,就被陈熙南抬手拦下。 “术后三天是脑水肿的高危时期,得控制饮水。要实在渴得厉害,我先给你润润。”他说罢从白大褂里拿了袋纱布,撕开后对折。浸满矿泉水,轻蘸着干枯的嘴唇。 段立轩渴得都能闻到水味儿了,那块纱布却是若即若离。他往前抻一点,纱布就往后撤一点。气得他一口叼住,想多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