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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筷子叉了一块火龙果塞进嘴里,说:“对啊,我们是拍视频的,在国内跑,都是住酒店。” “这一年四季都不回家啊?” “回去啊,回吉隆坡啊。” “哎,搞半天是海外华侨啊!”徐业笑着拍了下冬嘉佳的胳膊,一瞅他,比了个憋三头肌的动作:“一看平时就在健身吧。” 冬嘉佳一抹嘴:“你也健身?”他从裤兜里摸出一颗杏子,朝琳琅咂了下舌头,发出响亮的一声,把杏子扔给她:“山上结的杏子,好甜啊。” 琳琅抓起杏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徐业在旁看着,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泳池边上躺着晒日光浴的就是你哥吧?!” “是吧?反正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就是他,我们是双胞胎。” 徐业一回忆,摸着下巴摇头晃脑:“别说,轮廓,身形还真的都挺像,真的很像。” 杏子留下的汁水弄到了琳琅的手上,她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问冬嘉佳:“钓到鱼了吗?” “钓到了啊。” 徐业一阵找:“鱼呢?” “放了啊。” 琳烂笑出了声音,一只手撑到了身后,她的小腿随之抬了起来,脱了拖鞋,脚伸到了阳光下,在阳光下动脚趾。冬嘉佳一屁股坐在树荫下的草地上,又摸出两颗杏子,一颗递给徐业,一颗自己吃。徐业攥着杏子,笑呵呵地说话:“没想到你年纪轻轻,钓鱼的境界这么高啊。” 冬嘉佳撇了撇嘴,抓了把草往外一瞅,随手扔出去,屈膝,晒着太阳吃杏子。琳琅打了个哈欠。徐业又有问题了:“你今年多大了啊?” 冬嘉佳指着自己看他:“我吗?我93年的。” ??坁??????????ⅰ????????é?n???????????????o?? “哦,哦……”徐业比划了下,“那我们差不了多少岁。”他把袖子直卷到了臂膀上。他问:“拍视频现在很赚钱吧?” “还可以。” “你们都做什么内容啊?旅游的还是娱乐视频什么的?” “就是在中国到处转,算是旅游美食吧,也会去探店。” “诶,你们可以介绍些马来西亚美食啊。” “中国还没跑遍呢。” “那是,中国多大啊。” 琳琅吃完了杏子,扭头把杏核塞进了土里。徐业问了声:“马来西亚护照方便吗?” “方便?” “就是去什么地方需要一直弄签证什么的吗?”徐业就看了看琳琅:“不过一定没美国护照方便,去哪里都不用签证啊。” 冬嘉佳一拍手,眼光一亮:“美国护照去俄罗斯要签证吧?” 琳琅作势踢了下他,翻了个白眼。冬嘉佳笑嘻嘻地问她:“你不想去俄罗斯吗?不想去看红场,去看冬宫吗?” 琳琅也笑,不回答,冬嘉佳也啃完杏子了,一擦手,做了个投篮的动作,把杏核远远地抛了出去。 徐业说:“不过现在这搞得……去哪里都不方便。”他看着冬嘉佳,“马来西亚我知道,华人特别多,你们是不是从小都要学中文啊?”他道,“不像她们美国,出了大城市就看不到华人了。”他一挑眉毛,好奇地问琳琅:“那里歧视什么的严重吗?” 琳琅皱了皱眉,不等她回答,徐业便笑着岔开了话题:“上回我看到她的时候脸还有些圆,现在都成瓜子脸了,估计这里的东西有些吃不惯,下次我带些什么汉堡炸鸡过来吧,”他问琳琅,“你想吃些什么?我看能不能给你们搞到,什么芝士啊火鸡啊,我一朋友做外贸批发的,货源有保证。” 他说到这里,冬嘉佳朝琳琅努了努下巴,琳琅摇头,冬嘉佳撑着下巴问:“能弄到榴莲吗?” “能啊,那肯定能,你要什么品种的?猫山王行吗?我下了山有信号了就帮你问。”徐业问琳琅,“榴莲你吃吗?” 冬嘉佳索性开起了购物单:“那我还想要山竹,波罗蜜,龙眼,红毛丹。” 他指着自己和琳琅:“我和表妹,还有大家,”他在空中划了一个很大的圈,“我们大家一起吃。” 徐业拿出手机点开了记事本:“没问题,ok的,我记一下啊,你说山竹是吧……包在我身上,我请客,请大家吃。”他一边打字一边又兴致勃勃地牵起了个新的话头:“那你们现在是居家办公啊?这里电话都没信号啊,你这怎么办公啊?” 琳琅说:“我正好在附近这一片收集些资料,一周和领导汇报一次,温泉酒店下面那间超市有信号。” “是不是真的很多人想找亲生父母啊?”徐业侧过脸看她。 “还可以。” “基本都能找到吧?” “我们会尽力。” 这时,冬嘉佳起身拍了拍裤子,说:“我们去游泳吧!” “好啊。”琳琅爽快地答应了,也起身了,她看了眼徐业,此时,他那张总是带着或尴尬或局促的笑容的脸上浮现出些许不安和惶然。他仿佛无缘无故被人遗弃了。 琳琅一时愧疚,就问他:“你要一起吗?” “泳池里没水啊。”徐业说。冬嘉佳捧腹大笑,琳琅说:“我们上山。” 第8章 “小也,你看到什么了啊?” “我看到天上有一群鸟飞来飞去,这群鸟一会儿排成t字形,一会儿排成i字形,一会儿又排成n字……” Tina捶了下躺在她边上的小也,咯咯直笑,小也抱着胳膊,也笑了,挪得离她更近了些。他屈起了膝盖,那盖在他们身上的大花床单就被撑了起来,床单上的两个香烟烧出来的洞眼离它们远去了——那香烟洞里充满了墨绿色。它们成了床单上的两个实心句号。 Tina也抱起了胳膊,两人脑袋碰着脑袋,仰面躺在地上。地面是水泥铺就的,粉底色的床单上印有棕色和红色的,饱满盛开着的牡丹花。 “我之前看网上的一个帖子说,每个人家里都一定有这样一张床单。”Tina边说边笑,小也把手上的烟递给她,她拿了,没有抽,只是捏住了,搁在嘴角。她还在盯着那两个洞眼看,现在它们又有些像两粒离得有些远的黑眼珠了。她又有问题了:“你小时候吃过一种长得和香烟一模一样的糖吗?” 小也摇头,随之叹息,说:“我有时候有一种感觉,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其实在某一个时刻是相通的。”他伸出手,将左右手合在了一起,娓娓说来:“我们的所有遭遇都在重合,重叠,它们是不分彼此的。” “什么意思?”Tina扭头看他。 小也摇了摇头,伸手去抠靠近他的脸的香烟洞:“很难解释,就是一种感觉,感觉是最不能去解释的,也是最难解释的,越解释越失真,越偏离。” 洞眼并未变大,他垂下了手,说:“如果你懂,那就会懂。” Tina抚了下他的手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