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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水蒸气熏的卫年头昏脑胀,他扒拉着门无力地喊人,跟已经快混熟的狱卒要来新一袋牛奶,卫年倒进嘴里,躺床上闭着眼睛,思索季序的用意。 季序在测试信号,这很明显。问题是那句“做手术的时间不固定”,季序为什么要了解这件事,除非他想确认信号这事跟心脏手术—— 卫年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起来。 他观察栏杆外面的走廊,无人巡视,为求谨慎,卫年掀开被子盖过头顶,面对墙壁,架出一个玩手机的空隙,手指快速发出消息:“炸弹的信号可以逆转?” “没错,恭喜你,发现这场事件最关键的一点。”季序赞叹到,回复速度快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手机时刻不离手,亦或许季序就在等待卫年的发问,才好判断他能不能执行接下来的行动。 因为季序很快又说:“好好休息,等待我的新通知。” 卫年压制着喜悦:“好!” 这一句等,他们等了三天,距离季序承诺中一周之期越来越短,c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起,他们偶尔忍不住怀疑季序想携款潜逃,毕竟银行卡已经解冻了,季序跑了,他们也没办法。 周四早上,所有人一如既往地睁眼摸出手机。 季序在群聊里发了条消息:“把灯管里的铜丝拆出来,拧成股卡在手铐棘轮里,记得把灯管恢复原样,剩下不需要我教你们了吧。” 就像在操纵游戏人物,季序一步一个指令,其他人也不敢胡乱改变手法,免得导致购买的业务失败,等狱卒开锁放人的时候,完好无损的灯管挂在天花板上,他们老老实实地排队出去。 中途工作的时候,魏鸿发消息抱怨:“我们哪来的手铐?” 季序并不理睬:“等下就有了,好了,各位客户们,我对自己前几天的失踪表达歉意,现在你们该去医务室了,记得顺手拿几粒止疼药,希望今天能过的轻松些。” 说完,季序换了个聊天页面,对面的默认头像不停跳动,数条消息刷屏似的发了过来,语气里充斥着显而易见的语无伦次和古怪期待,备注司机的人对季序说:“你真的能帮我逃出去?” “当然。”季序说,他挑着上面乱七八糟的问题归纳起来,耐心回答,“代价?只有这两条行动,我不会交付你任何你做不到的事,这会砸坏我的口碑。你不是已经做过一件了,昨天在馒头里塞了张纸条而已,把它蒸好后拿出去,狱卒没有怀疑你手里的馒头,不是吗。” “他们只是觉得我想提前吃早餐而已t。”司机当然明白,他不理解另一件事,“但为什么要把馒头放进禁闭室,那里根本没人,空的!我溜进去时生怕自己是下一个被关进去的倒霉蛋。” “事实是你没有。”季序说,“听我的指挥就好。” 在这些对话的上面的上面,最初的空白上,加完好友的默认通知后,第一条是司机的求救消息。 季序等来了想要的帮手,虽然帮手本人并不清楚自己的重要性,昨天,他对司机发出第一条要求。 季序耐心教导他怎么在白天溜进关闭后的焚尸炉附近,找到垃圾桶里的口罩,抽出铁丝,怎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撬开牢房门锁,告诉他该捅进去多少厘米,怎么转动,应该有什么样的声音…… 这是他身体印象深刻的技能。 按照季序的要求,司机卡着时间避开所有巡逻的狱卒,模拟器给的技能还算有用,季序闭上眼睛,用看过的数个图片构思出危地监狱的三维空间,司机不知道,在他战战兢兢避开巡视的狱卒时,季序就站在监狱不远处的民宿上,他对着窗口,指挥司机要走哪一条通道,左拐还是右拐,怎么卡住监控死角,来到没有锁门的禁闭室,然后再回来。 那场惊险刺激却平安无事的行动给了司机信任季序的勇气,如果不是新的命令听着就心惊胆战,或许司机也不会发来一堆消息,试图缓解他惴惴不安的心脏。 因为季序今早上告诉他:“五点钟,用我给你的钥匙,去监狱长办公室,拿到手术证明。” 司机对危地监狱的了解,不能说没有,但确实不多,让树洞嘀咕他的精力是不是全拿去预习未来的狱友上了。司机说:“就是你说的那个重铸过的钥匙?它来自监狱长的办公室?算了,我明白了,但监狱长不会发现吗?” “你问题有点多,司机先生。”季序说,“不过请放心,会有人帮你引走监狱长,并且背锅的。” 第52章 危地监狱的做工分别在上午八点半和下午两点,需要工作三和四个小时,比法定八小时都短,中午还能午休,绝对是全人类梦寐以求的工作制。 但生活偶尔就这么奇怪,老实生活的普通人被迫延长工作时间,得到这项待遇的囚犯们痛不欲生,创造隐性加班的公司安然无恙,面对人渣的监狱却得遵守规则。 大家全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只有资本家赢麻了。 而季序,他虽然开了家劫狱公司,但只有自己一名员工,亲力亲为,目测将被踢出赢家这一行列,真正赚麻了的是购买了劫狱服务的罪犯们,然而他们也不能动,因为季序罕见地发来警告。 季序近乎严厉地呵斥:“不要擅自行动,接下来每一步听我的。” 于是他们躁动的心按捺住了。 倒不是这群人温顺听话,但卫年跑出去做过的观察是不争事实,他证明了季序并非能力差运气好的骗子,在这种前提下,人类总是对大价钱买来的服务报以某种‘贵总有贵的道理’的诡异宽容心,罪犯也无法免俗。 更别提,季序让他们做的出格事,只有拉全体狱友食物中毒这一件——至于乒乓球和蜡烛,早被他们抛到脑后了——得来的结论却证明医务室有逆转炸药的装置,付出和收获一做对比,简直赚大发了。 但今天有点奇怪,他们排着队来到工作地点,数个黑色制服压低帽檐的狱卒站在不远处,往日在监狱生态圈存在感稀薄的狱卒们,此时抬着头,若有若无地打量着他们,视线不含任何感情。 卫年脑海里划过乱七八糟的猜测。 然后没想起来。 那一瞬间,他差点怀疑,是不是联络器被发现了。 魏鸿及时地挤到卫年身边,他手里拿着螺丝和两个扳手,表情阴沉递给卫年,装作交接工作的样子。 “食物中毒。”魏鸿拧了一下螺丝,嘴唇动也没动地说,“是周一那场食物中毒被查到源头了,我们几个是嫌疑人。” 卫年的思绪卡了卡。他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果然,不是自己筹备的坏事总会下意识遗忘,他们觉得这是季序计划中的一环,狱卒觉得囚犯们憋久了在蠢蠢欲动的挑衅,难怪没有动手,恐怕在等待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