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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他困扰地闭上眼。他是想,但没想做太出格的事。他估算使劲出了误,他没想彻底把自己这只小绵羊送到她的虎口。在这里,在此刻,如今裴初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没有什么?”李双睫坐了一下,“把我拐进房里唱情歌的是你,勾人的也是你,现在知道打退堂鼓了?” “没……嗯呵……”他太敏感了。 并且,这不是在极端安全的地方。 他会害怕的。 所以,不可以再任由她掌握主动权!裴初原倏然咬了一口她的唇,再翻身将她压住。他的脸颊红得能滴血了,暗光下也难掩羞涩,却还是恶声恶气地束住她作乱的手,“不许再弄!” 李双睫被摁住双手,眯了眯眼,却是很玩味的笑了。上位和下位的决定因素,从来不在于体型上的差异、也不在于谁的体位占优势。她要弄他,挺腰,夹住他的腰身,“弄你哪里?” “哦不……”裴初原尴尬地闭眼。 他的眼睫轻轻颤,惹得她心也颤。 可再不来就要完了,他心想。 好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 李双睫惊诧了一瞬。 同时望向门口,却见到逆着光的郑揽玉。这时歌早已经停了,屏幕上旖旎的暖色消散了,苍白冷闪透过夜雾,刺穿了两人,没有缝隙、亲密无间,此时此刻,正如北京停电的那一夜。 郑揽玉的心啪嗒一声。 碎掉了。 李双睫不知作何解释,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身上的少年,或者说,男人。现在他居心叵测的做派更愿称之为男人。他勾起唇,半点心分给情迷的她,半点心耀武扬威地对上郑揽玉。 他要让他尝尝。 当时心碎的滋味。 这可是男人之间的报复。 第63章 郑揽玉如行尸走肉般站在门口。他想说话, 也许是想说一些话的,可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人为了保护自己,竟然会产生这样不可思议的机制吗? 他的灵魂抽离了身体, 独自抽泣。 他是想说什么的, 可有什么好说呢?主人对待他不是最特别的。他早该知道, 她这样完美的人身边不可能只有他一条小狗。那他算什么呀?他想起周丽的那番话, 她凭什么喜欢他呀? 郑揽玉看向主人, 主人也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她的双腿仍然落在裴初原的腰身上,手从他衣摆下方缓缓抽出。这一切已经很慢了,可在郑揽玉眼中慢得更加折磨人,慢得他能看到, 裴初原那余韵未了的喘息、轻颤, 和李双睫整张还未褪下情潮的天使脸蛋。 上帝啊, 为什么这样折磨他? 郑揽玉任由泪珠一颗颗滚落。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任何行为,他颓然地跪坐在地。他看到的是李双睫也转过身去, 侧脸是不忍、怜悯、挣扎的。一时间郑揽玉疑心是自己的错, 如果、如果他没有推开这扇门, 会不会一切都好些?如果他像一只小蠢狗那样装傻, 是不是会比现在好受些? 主人,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我不可怜的, 不是你和别的男人欢好几天, 我就变成没人要的小狗了对不对?主人告诉我, 你告诉我…… 李双睫!你现在就要好好的告诉我! “李双睫。”他堪堪站起身。 朝着她, 一步步的,很坚定。 “你不会丢下我吧?”他紧张地,“不会因为谁而放弃一条乖狗吧?” 李双睫问:“……什么?” “主人,他、他只是一个男人啊。” 郑揽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就丢掉我呢?我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 我是小狗,我会……一辈子忠诚于你的。” “你在说什么?”李双睫察觉异样。 “郑揽玉你听我说,事情不是……” 她的下半句话,不仅苍白、俗套,连作为镇定剂的功效也不足够。特别是她的双腿还未从别的男人腰上放下。 郑揽玉却没空去顾虑那些,他焦急地捧起她的面庞,流着泪要吻上她。 “郑揽玉!”李双睫给了他一巴掌。 她的脸在黑暗中抽搐,“做什么?” 郑揽玉捏住她的手,感受到上面有谁留下的余温。他的灵魂都因为痛苦、嫉妒,而把犬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却依然哭泣着嚷:“我能做的,主人,裴初原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啊……” 不。 这不是李双睫想看到的。 有人受伤。 无论是谁。 “我不需要你做这些!”她斥责他,“你冷静一点……我告诉你我没那么想,我喝醉了……我是不小心……” 话音未落,郑揽玉痛呼一声。 他被倏然甩到一旁的沙发上。 谁?裴初原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浑厚的力道迎头痛击,同时也把李双睫从他身上扒了下来。这个浑身陷入漆黑的男人,粗重地喘息,掐住他的颈:“你这个勾引李双睫的畜生!” 他出声的一瞬间,李双睫就知道他是谁了。宋恩丞。他真的生气了,而他生起气来是真的会动手的。宋恩丞不是裴初原,惯用那些背后使阴招的伎俩,他也不是郑揽玉,爱自怨自艾。 宋恩丞就是宋恩丞。 他的行为逻辑更直接。 他看到了,就要驱逐。 不允许任何男人接近她。 但他遇见的是裴初原,裴初原是什么人?最不怕痛、最不怕死的人,任何男人都最不该跟他比疯、比占有欲。 他就着宋恩丞扼住的力道。轻笑起来,告诉他,也告诉他,还告诉她。 他裴初原怕什么呀? 他怕争个头破血流吗? 他怕的唯独是她不看向他。 只这一条,就足够他去死。 “我是……第一个么?”他戏谑地,嘲笑面前因愤怒而扭曲的少年,“我就爱看……你这种蠢货上头……你怕是不知道……我们都郑揽玉被骗了……他才是第一个勾引的人……” “什么?!”宋恩丞额间爆出青筋。 “他郑揽玉……北京那一晚……” “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裴初原以微弱的,口型。 那两个字,仿佛魔咒。 宋恩丞怔然地松开他。 良久地沉默、沉默,直到反应过来,他朝着仍未缓过劲的郑揽玉走过去。拎起他的领口,抬手砸一拳,郑揽玉也含着泪不甘示弱地打回去,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靠近主人为什么不被允许?那一刻他甚至忘却最害怕的疼痛,他同宋恩丞死死撕扯一处。 没错,就是要这样。 裴初原毁灭般的想。 他好不了,别人也别想好,他既然在李双睫这里烂透了,那他们也别想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