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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完美对称,沉着而威严的眼神扫视向他。这一刻,比学生会长更像学生会长,目光有令人信服的重量,让人愿意将事宜交付于她。 “开始你的汇报,向我。”她眯了眯清冽的眼,“否则就立刻离开,我不希望面对的是只会吱吱叫的老鼠!” “呃,我明白了。”部下走过来,放下怀里的文件,“这个是裴会长缺位期间,由副会长代为记录的学生会日志,还有月末总结的值分表。对了,明天上午张主任可能开一个短会。” “我会代为转交他的,你再去确认一下时间。”她停顿住,“‘可能’这种不确切的回复,别出现第二次。” 这停顿的空档恰如其分,但深究,就会发现李双睫的喘息早已失了分寸。 她的手从桌面移到桌底。 抵住裴初原柔软的额发。 “明白了。”下属颔首,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李双睫蹙眉,叫他有事就说。她的手指轻微地颤抖,和裴初原舔舐的频率一致,裤腿处湿热的喘息愈发明显,脚踝被捏住,和承吻。 再往上。 往上。 下属的声音格外清晰,回荡在这间名为二人,实则有三个人的会长办公室里。“纪律部那边的人说,这几天在西门附近发现了几个疑似校外人员,我们调了监控,发现是华高的人。” 李双睫敷衍地嗯了一声。 事实上,她更在意桌下。 裤腿被架到膝盖上,要夹紧,但只夹到一颗发丝柔顺的头颅,一张清隽而禁欲的脸,明白他要做、也许要做什么,李双睫生涩地吞咽一口唾沫。小腹燃起火焰。 别搞!她还在戒! 下属说:“华高和我们学校积怨已久,但这件事也许和李同学你有点关系,这次你考了全市第一,华高那边论坛上就有人发帖要找你的麻烦,更有甚者……用奖金悬赏打你一顿!” 等等。李双睫并不知道这件事。 “虽然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解决了。” “啊,也许是没有解决,但他们似乎收敛了一些……虽然偶尔还是会来,但是很奇怪,没过一会儿就走了。” “自己走了?”这怎么可能? 李双睫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仅仅是想到,她就倏然站了起来。 裴初原当然站不稳,跌出了桌洞。 “诶诶,会、会会会、会长?!” 李双睫顾不得这些,拔腿往外跑。 “多叫些人去西门。”裴初原吩咐。 随后快步跟上。 第49章 宋恩丞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动手。 一开始是华高的学生, 可前几日,突然来了一批看起来就不像学生的社会人士,在校门口打听李双睫的行踪。宋恩丞直觉不对劲, 拉上兄弟们寻去西门, 又撞见这几人正准备翻校门。 宋恩丞不是含糊的, 举起拳头威胁一番, 几人一见情形不对, 立马落荒而逃了。宋恩丞原本想着事情到这儿就结束了,于是没有上报给学校。就没想到隔天这几个不要脸的货色又来了,还缺德的喊来一大帮人马,宋恩丞一方只寥寥几人迎战, 寡不敌众, 别说还手, 挨打都挨得难以抽身了。 事实上,他没觉得有什么, 为李双睫打架, 理所当然, 他更不希望这些货色影响到她。她和他是不一样的, 她要专心读书,要管理班级, 肩负起很重的担子, 不可以再为旁的事分心。 拳头落在他身上, 他抡回去, 他们就要惨叫。他不会叫,宋恩丞骄傲着呢,他不会被任何人看扁。他担当着守护李双睫的重任,如果不够成熟、沉稳、可靠, 那连他都瞧不起自己。 砰。 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 砰。 他会好好守护李双睫。 砰。 其次,才是他的理想。 一声闷响,不是拳头与肢体相撞的声音。宋恩丞首先没有感觉到痛,他缓缓地转过身,看向手持钢棍的男人。 那男人也阴狠地盯着他,直到他视线挪到那钢棍的末端,血迹鲜艳醒目。 受伤的标志。 警戒的标志。 宋恩丞的脑海中红灯闪烁,第一时间,他没有去摸自己的额头,而是想到……如果是李双睫遭受了这样恐怖的袭击呢?她那么好,谁会想伤害她呢?光是想到她被别人用言语为难,他都气得喘不过气。他不能忍受,试图从那男人手中夺过钢棍,却被人从身后踹倒在地。拳头雨点一样落下。 血水浸润他那浑浊的双眼。 这就是宋恩丞最后的意识。 等他醒来时。 嗒。嗒。 雨水从屋檐落下的声音,宋恩丞一开始这样认为,但这声音比他以为的更近,以至于那些惨叫声都显得不狰狞。他身处屋檐底下,稀疏的日光落在颧骨上,不是雨水,也不是拳头。 这当然很奇怪了,缓缓睁开眼,视线被雨水冲刷得清晰,一抹冷的钢色。 棍身满是红色斑驳。 都是干涸了的鲜血!宋恩丞惊得一哆嗦,就要爬起来,但,那根钢棍又轻轻地将他抵了回去。 “躺好。”她严肃道。 “不知道伤到骨头没。” 宋恩丞松了口气:“……没事吧?” “没事,都是怼着轻伤程度打的。” “……我是问你。” “我?”李双睫笑。 “我当然没事了!”她语速很轻盈,雨后,落在电线杆上的小鸟一样,“我怎么会有事呢?我可是李双睫,李双睫是不会有事的。”一口气说完,她沉默片刻,“我给你叫了救护车。” “我伤得有这么严重么?” “……废话。”她又轻笑。 这时候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宋恩丞很清楚李双睫的性子,以至于,太清楚了,知道她云淡风轻的伪装下,隐藏不住的盛怒。像暴雨没有落下,但藏雨的厚密乌云早已不堪重负。 千钧一发。 “还在生气吗?”他朝她伸手。 “我不是说过了叫你别动么?” 话是这么说,李双睫还是稳稳地接过他的手,放在掌心握了一会儿。地上不算很凉,李双睫拿自己的校服垫在他的身下,他能闻到她的味道。她的手也不冷,比宋恩丞的要温暖一些。 他问她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我有一万种方法知道。李双睫的目光越过肿伤的指骨,落在他战争后的脸上。 “被揍成狗熊咯!”笑话他。 随后,她再一次冷下脸色。 “我没有不和你说。”宋恩丞知道自己应该解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们上一次来根本没带多少人,而且都是华高的,我以为他们不会动手,没想到这次还叫了社会人士。” “嗯,我知道。”李双睫轻声。 “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