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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脾气,没再勉强。 周远洄告退后,并未急着出宫,而是拦在了去太医院的必经之路上。众位太医见了他都吓得噤若寒蝉,生怕淮王殿下为难。 “院判大人留步。”周远洄开口。 其他人如蒙大赦,行过礼后匆匆跑路,只剩院判汗流浃背地留在原地。 “当着陛下的面你有顾忌,如今只有本王和你,不必遮掩了。”周远洄眸光虽有些失焦,但身上威压丝毫不减,迫得人几乎不敢抬眼直视他,“若本王想治好眼睛,会如何?” “王爷……” “本王要听真话,且只问一次。” 院判冷汗涔涔,把模棱两可的话吞了进去,鼓足勇气道:“依着东洲医书上所记,曾有祛除余毒,但中毒者疯癫的记载。” “疯癫?”周远洄语气平静:“你的意思是,本王要么一辈子当瞎子,要么变成疯子?” 院判不敢回答,只不住告罪。 周远洄没再为难他,转身朝着宫道尽头行去。 “王爷,这毒中过的人太少,中了又活下来的也不多,所以东洲医书上记的未必就是对的。”谭砚邦安慰道:“更何况太医院的人医术高明……” “此事不要朝王妃提及。”周远洄说。 “是。”谭砚邦忙应声。 淮王府。 待府中差不多安顿好,成郡王便告辞了。他惦记着自家二哥的情况,想赶紧进宫去瞧瞧。 送走了成郡王后,喻君酌随手叫住了一个王府的小厮。 “王妃有何吩咐?”那小厮很是殷勤。 “先前我一直在淮郡,对京城许多事情都不了解。这几个月,南绍的使团入京了不曾?”喻君酌问。 “回王妃,南绍那边似是出了些变故,使团推迟了入京的日子。” “所以,南绍至今没有和咱们正式议和?”喻君酌有些惊讶。 “小的听说议和挪到了明年开春。”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喻君酌没继续再问,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此前在淮郡时,他一直没敢打听京城的事,怕周远洄起疑。 毕竟,在淮王殿下“死了”的那段日子,他和原州曾……那晚虽是意外,但落在淮王耳朵里,如何解释得清? 他有赤金令,周远洄就算知道了,也不至于把他怎么样。但原州就不好说了,一个小小暗卫,却干了那么出格的事情,周远洄随手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喻君酌不愿原州丢了性命。 那是他第一个朋友,他只要确定对方还活着就好。 可现在,原州杳无音讯,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当初去南境的所有人,都没有消息,甚至就连南绍的使团,也迟迟没有入京。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应该不会,大渝与南绍的战事已经平息,当初去南绍的人也是皇帝亲自派去的,若真有变故不会连个消息都没有。 喻君酌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原州留在了南境。 淮王的人还驻守在南境,原州既是淮王府的人,就势留在南境的可能性非常大。或许是依着皇帝的命令,或许是他自己也在为当初的逾矩而后悔,怕回到京城面对自己的主子。 这就说得通了。 换了喻君酌自己,肯定也不敢再回来。 这样也好。 相对于再见他一面,喻君酌更希望他好好活着。 “王妃,想什么那么出神?”刘管家笑问。 “没什么。”喻君酌看向刘管家,有些心虚。 “幸好府里还存了些银碳,老奴让人给王妃先点上一盆,免得王妃着凉。”刘管家示意小厮在屋里放了个炭盆,又叮嘱人把角落的窗子打开通风,“今夜让人把地龙也烧起来。” 喻君酌坐在软塌上烤了半晌的火,待身上有了些暖意,便起身去了一趟归月阁。他先是给母亲上了香,又给归月阁里那些将士也燃了一炷香。 “刘管家,你不必跟着我了,我陪我娘亲说会儿话。”喻君酌道。 “好,那老奴先去瞧瞧世子。”刘管家说罢便告退了。 王府里防守很严密,院中也有护卫值守,很安全。 “娘亲,孩儿回来了。”喻君酌在淮郡时也时常去祁府给母亲的牌位上香,但当着旁人的面,他不好意思朝母亲说那么多话,每次都是上个香磕个头便作罢。 今日回到归月阁,他才放松了些。 “孩儿一切都好,娘亲不必牵挂,过些日子等孩儿去工部问问日子,就准备给娘亲迁墓,届时舅舅、舅母和表哥也会过来。”喻君酌面对母亲时,心总是会变得格外柔软,平日里无法宣之于口的话,也能毫无顾忌地说出来:“娘亲,你还记得从前经常陪我来看你的那个护卫吗?他去了南境,也不知是否安好,娘亲一定要保佑他平安。” 归月阁外,周远洄立在廊柱下的阴影中,眸色深沉。 “还有就是孩儿的……夫君。”喻君酌说起周远洄,耳尖有些泛红。 廊下的男人闻声一怔,眼底的阴翳散去大半,便闻少年又道:“娘亲一定要保佑他顺利解毒,早日复明。他……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孩儿的模样了。” “王爷从前驰骋沙场,是大渝最勇猛的男儿,他不该失明。若是能选,倒不如让孩儿当个瞎子,反正我也不必去打仗,看得见看不见也没什么打紧……”喻君酌一句话尚未说完,便觉身边突然多了个人。 他扭头一看,猝不及防撞进了周远洄幽深的眸子里。 “王,王爷何时来的?”喻君酌有些紧张。 “刚来。”周远洄朝他伸出手:“香。” “哦!”喻君酌忙取了香给他。 周远洄从容地行礼、上香,动作一气呵成,甚至不需要喻君酌帮忙。 “王爷,能看到了?”喻君酌一脸惊讶。 “嗯?”周远洄转过头,眸光依旧有些无神。 他回王府第一日竟然就能行动自若? 但喻君酌很快反应过来,这可是淮王府,过去的很多年里,周远洄都生活在这里,定然一砖一瓦都是熟悉的。 念及此,他没再多想。 “太医怎么说?”从归月阁出来后,喻君酌问他。 “尚未有定论,且让他们再琢磨几日吧。”周远洄道。 喻君酌心道这忘川之毒那么棘手,一时半会儿制不出解药也是情之中,就没再追问。 “今日本王顺道去见了丁侍郎,他说司天监已经挑好了吉日,这个月的二十四适合迁墓。”周远洄说:“本王已经让人传了讯去淮郡,你舅舅一家应该能赶在这个时间之前回来。” “多谢王爷。”喻君酌拉住了周远洄的手。 周远洄顿住脚步“看”向他,也不知在想什么。 “王爷?” “你今日穿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