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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越过了这个话题:“过几日府上舍妹及笄礼,宁夫人可以同薛夫人一起来参加,若是愿意明日我便递了帖子。” 宁臻和想拒绝,她与傅家人并不熟,这种高门世家的宴席早就烦透了,薛吟却笑盈盈道:“去,怎么不去,定准时去。” “臻臻,你过几日可是要面圣的,去宴席可不是去吃喝玩乐的,是去赚钱,去把那些嘲笑你的夫人们狠狠宰一笔。”薛吟低低在她耳边道。 宁臻和顿时改变主意了:“好。” 傅泽点了点头,似是很高兴,他第二日便递来了帖子。 更好的消息就是,她来月事了。 她就知道,她这种身子骨,肯定是怀不了的,卸下了重担,宁臻和当天晚上饭都多吃了一碗。 很快到了及笄礼那日,宁臻和心里清楚这种宴席远不是她如今的身份够得着的,便老老实实跟在薛吟身边,对那些妇人们异样的打量也大大方方昂首挺胸。 毕竟她头上戴了寻南阁最贵的首饰。 将军府的建造与寻常府很不一样,既不雅致也不奢靡,很朴素的园子屋子,薛吟进屋同长辈们说话留她暂且在内等着她都无景可看。 “不知姑娘在此地可是迷路了吗?”颇为轻佻的声音突兀响起,宁臻和一回头就瞧见了一张还算俊朗但眼下青色颇重的脸。 忍住不适警惕退后一步:“我在此等丞相府的少夫人。”她虽不知此人是何人,但瞧他衣着打扮不俗应该是某个纨绔子弟,故意搬出薛吟吓唬他。 傅兆被长兄关了一个月禁闭,刚一出来就瞧见一道惊为天人的身影,般般入画,仙姿佚貌。 登时就心痒痒了起来。 “将军府多为无趣之地不如姑娘随我移步偏厅等候。”傅兆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虚揽她的肩膀,还未走近,他的手腕倏然被扣起扭到了身后,他发出一声惨叫。 晏仲蘅捏着他的手腕,力道好像要碎骨一般,神色冰冷:“没长眼就滚回去重造。” “疼疼疼疼,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傅兆自然认得晏仲蘅,但他鲜少见过内眷,所以压根没见过宁臻和。 “滚。”晏仲蘅把手扔了回去,傅兆灰溜溜的跑了。 “傅家子弟没什么成器的,偌大的府邸也不过是靠傅泽的功名撑着。” 宁臻和心有余悸,还没反应过来,懵懵的嗯了一声,晏仲蘅瞧她这模样,忍不住抬手想碰她,却被宁臻和反应很快躲开,他的手落了空,他心里头也空了一块。 “你今日怎么来这儿了?身子可还好?”他那小心翼翼地模样叫她看了更烦躁。 “我没孩子,你真的不必如此。”她木着脸道,她认为如今的“藕断丝连”全是他以为她腹中怀有子嗣之由。 晏仲蘅怕她生气,连靠近都是再三思索,若非如此,他倒是想直接住进威国公府。 以前都是她主动,现在换他来。 “我并非是因为孩子。”晏仲蘅沉默半响,凝视着她。 宁臻和心头一跳,脑子隐隐冒出个念头,但刚冒头就被他迅疾摁了下去。 “我……我要走了。”她抗拒的不想再听,转身就要离开。 他抓着她的手腕:“我们五年夫妻,走到如今局面皆是我的责任,但是我不想放弃,臻臻。” 宁臻和头也没回:“可这五年,你我真正如夫妻般相处的日子又有多久。” “若我没失忆,大概会顺着那死寂的日子继续走下去,你也会顺利纳妾、生子,我就会如大部分的妻子一样,与妾室勾心斗角,算计丈夫那一点微末的心意,而你,不必管后宅的糟心事,只需享受妾室与妻子对你的仰望。” 晏仲蘅浑身仿佛装了千斤坠,攥着她的手腕越发紧:“不是的……” “你想要这种日子恕我无能为力,孩子我会打掉。”也就是这一瞬间,宁臻和干脆将错就错,谎言为彻底斩断他的妄想。 就当是……把他插在自己心里的刀还回去了,他不是最在意什么子嗣吗。 晏仲蘅瞳孔骤然紧缩,丝丝缕缕的红意宛如蛛网般漫上了他的眼白,怒意一瞬间冲破了他的理智,但霎时就又被无力和哀求占据。 “别……求……”他喉头挽留的话刚刚溢出,薛吟便寻了过来,宁臻和深吸了一口气,“来了。” 她挣开了他的手,他用力到手背青筋都暴起,却被轻而易举地挣脱开。 周遭欢声笑语涌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她离开。 他胸口淤堵到神志都快崩裂,这世间仅剩的二人间的联系都要没了,好似是在惩罚他当初的一念差错。 薛吟瞧见了晏仲蘅的身影,低声问:“他为难你了?” 宁臻和摇头:“没有。” 她打起了精神,没有被方才的一点插曲影响她的心态,入席后众多打量的视线再次涌来,宁臻和没有踌躇,只有信心满满。 “这位夫人眼熟的紧,瞧我这记性。”一位国公夫人率先开口,摇着扇子笑盈盈道。 宁臻和认得她,当初她女儿对晏仲蘅有意,这夫人上门求亲不成,便对她记恨上了。 “这不是参政夫人嘛。”有不明所以还不知事的夫人傻乎乎接了话。 旁边夫人打了她一下,低语了几句,那接话的夫人顿时尴尬不已。 “什么参政夫人,现在已经不是了,听闻宁夫人鼓弄什么商铺,说出来倒是叫大伙儿支持支持啊。”那国公夫人很“好心”道。 “对啊,别客气啊。” “多谢蔺夫人了,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她大大方方摘下发上的发簪,叫丫鬟呈了过去,“此发簪便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今儿个特意拿出来叫夫人们瞧瞧,须得身份今日在场的最贵重之人方配得上。 那发簪流光溢彩,分明是丝线所缠绕,枝叶与花瓣交相辉映,竟真的像真花镶嵌了上去。 旁边的薛吟捂嘴惊诧:“如此说来,道确实与蔺夫人相配了。” “区区一个簪子罢了,还镇店之宝。” “就是,打量我们没见过世面呢。”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薛吟夸张诧异:“你们不知道啊,寻南阁这簪子先前被内侍省钦点为贡品了。” 贡品可是只有圣上赏赐才有资格戴,众人登时息了声,面面相觑。 蔺夫人笑意一滞,很快她敛好神情:“宁夫人心意,不敢辜负。”她使了个眼色叫丫鬟去接。 宁臻和笑意恍若春华:“多谢夫人赏脸,八百两。” 蔺夫人险些拂倒桌上的茶杯,笑意差点维持不住,但话都说出去了:“好……” 一个破簪子竟值这么多钱。 同桌上已经有不少夫人私下悄悄问她了,宁臻和一个一 个的说,一场宴席下来,当真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