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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她已经把填补账面的银子都要回来了。 晏仲蘅醒时天旋地转,缓了好一会儿,脑子似乎分裂成了几块,不知今夕几何。 困意似乎还在裹挟着他的神志拖着他进入睡梦。 他及时反应过来,这不像是宿醉的反应,倒像是……被下药了。 晏仲蘅猛然一顿,强撑着身子起来,可头仍旧眩晕,他环视屋内,发觉搬空了许多,心里陡然一凉。 “唉,主子,您……您不是上值去了吗?”从州见自己主子从清月居出来时诧异问。 一靠近他身上还有股未散尽的酒气,衣服皱皱巴巴,还是昨夜的。 “夫人呢?”他忍着眩晕问? 从州懵了:“夫人……夫人……走……走了吧。”他磕磕巴巴道。 晏仲蘅推开他,向锦绣堂走去。 崔氏在屋内与晏云缨诉说着宁臻和怎么怎么不知好歹,冷不丁屋门被推开,诧异晏仲蘅怎么这副模样出现:“你不是在衙署吗?怎么这副鬼样子?” 晏仲蘅上前:“母亲,臻臻呢?” 崔氏古怪:“走了啊,你问我做甚。” “去哪儿了?”他神色冷厉,只可惜装不出一会儿就眼睛冒黑星。 崔氏被他这样子吓到了:“我怎么知道去哪儿了,你们都和离了还关心她做甚,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不是今早上就走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晏仲蘅乳遭雷劈,眉眼深深拧了起来,耳边的话循回响起。 和离了?和离了?怎么可能和离了呢? “不可能,我从未答应和离。”他笃定道。 “啊?她那和离书上还有你的手印和签名呐,你三叔瞧了,就是你亲笔所签啊。”崔氏呆住了。 晏仲蘅明白了,原来昨晚是她下的药,难怪……难怪,原来她早有预谋,这一瞬他怒气翻滚,却更多的是无力。 难道他真的要失去她了么。 “唉你干什么去?”崔氏瞧他跌跌撞撞的要往外走。 “和离书……我没签字,我要去府衙阻她销户。”眩晕感好像更强烈了,她到底给自己下了多少药。 “你这副样子哪赶得上啊。”崔氏扶着他,晏仲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叫从州赶紧去府衙把人拦住,说完就眼前一黑,陷入了昏睡。 耳边尽是崔氏尖锐的喊叫。 第43章 追妻中~你我就此义绝 宁臻和拿了和离书后便马不停蹄去官府盖印销户,那官老爷扫过上面的笔迹时她心头砰砰直跳。 当印章落下的那一刻她彻底松了口气,惊蛰挎着包袱显显道:“夫人,姑爷……晏大人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啊?” 待他醒了得知前因后果,万一拿着伪造字迹一事找自家夫人的麻烦可怎么办。 宁臻和提了提包袱:“找什么麻烦,我又不是伪造圣旨,也不是伪造官印,这么个东西又不能谋利害人,若是没盖官印确实做不得数,可如今官印也盖了,户也销了,而且他昨夜吃醉了酒,焉知是不是一时不清醒写下的。” 就算他要追究,难道光彩吗。 崔氏巴不得她和离,又岂会追究。 她算计了他,可因着他,自己也吃了很多亏,就算是自己讨要的一点利息好了。 从前的她是万万不敢用这种手段的,但他教会了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在赌,赌一条活路。 惊蛰闻言也觉得说的有道理:“那我们现在要去威国公府吗?” 宁臻和点了点头,和离一事还未告知她父亲,说实话她没什么勇气回家,只能选择暂时逃避, 刚出了官府的大门,便遇上了驱马赶来的从州,他翻身下马看见宁臻和从里面出来,心里涌气一股不好的预感,上前一看那和离书已经明晃晃盖了官印。 “从管事怎么来了。”宁臻和淡淡道。 “夫人,主子叫我前来阻拦,说您这和离书上并非主子亲手签字,不能作数。”他硬着头皮说。 宁臻和并不惧他:“和离书 已盖官印,和离一事已经生效,且,这指纹、字迹确实是他所为,做不得假,他吃醉了酒不记得也正常。“她有些意外,没想到晏仲蘅醒的这么早,她倒是嘀咕他的身体素质了。 “我现在要走了,你也不必阻拦,我已不是晏家主母,不会回去了。”她垮了垮包袱越过他离开了。 威国公府大门紧闭,宁臻和上前敲了敲门环,老管家打开了一条门缝:“是宁夫人吧?老夫人给我来信知会过了,您进来吧。”?????????????????????????????n?????????????.?????? “多谢赵伯,我就借住一段时日。”她并没有把自己当做什么高身份的妇人,也没摆什么架子,赵伯搓了搓手,“没事,这府上也就剩一些丫鬟小厮照看,平时我们老两口也闷得慌。” 赵伯的想法是叫她去住二娘出阁前的院子,宁臻和拒绝了,选了处静谧又小的院子,赵伯也随她去,还叫了几人过来帮忙打扫。 花了一个时辰左右收拾了出来。 赵伯和丫鬟们惊讶她的利索,完全不像个宗妇,宁臻和笑笑不说话,当了这么多年主母也并不是完全享福,甚至大部分时间都在张罗庶物,还为了讨丈夫欢心练就了一手很好的厨艺。 都是她上赶子罢了。 现在她卸下了这个胆子,陡然无所事事还有些不习惯,便又拿出账本开始算她那点子嫁妆能干啥。 “今晚准备些糕点和几件衣服,明日去瞧瞧长顾。”算算时日他也快上路了。 “是。” …… 晏仲蘅幽幽转醒时已经下午,崔氏坐在床边担忧不已,从州神色躲闪地杵在一边儿。 “醒了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崔氏晃了晃手,“头还晕不晕?” 太医已经给他喂了提神醒脑的药,头疼眩晕的感觉好了很多,晏仲蘅视线冷冷地扫向从州:“夫人可拦住了?” 从州心虚低头:“属下去晚了,和离书……和离书已经盖了官印。” 晏仲蘅面庞紧绷,十指死死地攥着手:“她去了何处?” “属下一路跟着,夫人未曾回到宁府而是去了威国公府。” 崔氏犹豫问:“你昏前说的是什么意思?和离书你没签字?” 晏仲蘅猛地一顿:“不是……母亲听错了,兴许是我昨夜吃醉了酒,她哄骗着我签了的。”他方才一时着急险些露了臻臻伪造字迹一事。 晏云缨嘀咕:“她如此决绝,可见心早就野了,说不准是觉着当公主可比当夫人好多了,此等无情无义之人哥哥还惦记她做什么。” 晏仲蘅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晏云缨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嗫喏道:“什么什么,我没说什么啊。” “什么公主,你是从哪儿知道的?“晏仲蘅起身,神色可怖,步步紧逼问。 晏云缨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