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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小声央求了他几句,他也无奈皱眉,最终只得如影随形护在她身侧。 花间楼筑于湖畔,可从高处俯瞰整座洛阳城,故而一到节令,高座的酒价便水涨船高,整座楼阁门庭若市。 阮窈沾不得酒,就在雅间与众人打叶子牌,直至玩得尽兴了,才红光满面而归。 足下阶梯蜿蜒如蛇,她扶着腹部,拾级而下总比上来要慢些。正小心翼翼往下踏,走在前边的裴昭却蓦地停住,怔愣片刻后,神色有些古怪地扭过头。 阮窈疑惑地看着她,而后便在阶下瞧见一抹肃色身影,像是穿着朝服,眼熟得很。罔?坁????佈????i????????e?n????????????????ō?? 柔暖的夕阳洒落而下,来人身形萧萧肃肃,沉如山岳,冠下是一张清俊而沉静的脸,不是裴璋又是谁。 对上他的眼神,阮窈下意识就觉得不太妙。 “夫君……”她连忙挤出一个喜盈盈的笑,提着裙摆朝他快走了两步。 裴璋目光一沉,快步上前托扶住她:“慢些。 阮窈点点头,被他双臂护着继续朝阶下走。 春来昼长夜短,还远远不到宵禁的时辰,花间楼外仍有许多游人。 而裴璋亲自来接她,又怕旁人冲撞到,便吩咐手下人将原要登高的食客暂且隔开,只为了他怀有身孕的夫人能顺遂下来。 观者如云,满街游人皆面色惊诧,望着他小心翼翼搀扶妻子下楼。 裴昭跟在他们身后,也被看得脸颊发烫,十分不自在。 所幸马车停得并不远,她眼睁睁瞧着阮窈当街被兄长扶抱进车厢内,四下随之又是一片抽气声。 裴昭叹了一口气,小声对苏慧道:“兄长从前最重体统……” 苏慧皱着眉,回想了一下当年在山寺中初见的模样,也摇了摇头。 * 沿路回府,阮窈自知心虚,便抱着裴璋不撒手,又娇滴滴地连声唤他夫君,将从前数月都叫不到一声的称呼腻歪了上十遍。 见裴璋神色如常,并未多说什么,她才徐徐松了一口气,只当这事揭过去了。 直至夜里洗漱过后,又被他按在榻上,阮窈才彻底老实下来。 “今日是我错了,不该随阿昭登去最高处。”她声音放得很小。 裴璋又来揉她的耳珠,指尖上的力道不紧不慢:“再无其他错处吗?” 她愣了会儿,一面捂着耳朵,一面恼道:“你有完没完……我不过是出门踏个春,怎就有犯不完的错了。” 裴璋微一蹙眉,目光渐而沉了沉。 阮窈伸指去推他肩,不悦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好大的官威。我连登高都不能,你夜里倒能使劲……” “我自有分寸。” 裴璋俯身堵回她不中听的话。 裙带缓缓被解开,堆叠在腰下。细软罗袜将褪未褪,颤巍巍地挂在脚踝上。 阮窈白嫩的脖颈止不住后仰,手指紧攥薄被,嗓音发颤:“你属狗的……” 趁着抬头间隙,他慢条斯理道:“蜜官采花,何错之有。” 话音方落,裴璋拭去唇角满沾的莹润水渍,仿若当真是刚采完蜜。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冒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访问ifuwen2025.com 她脸红得说不出话来。 待二人熄灯躺下后,阮窈早是平复了。裴璋则从身后揽抱住她,鼻息轻拂着她的侧脸,呼吸仍显得有几分沉重。 月份渐大,他们没有寻到能全然不挤压腹部的法子,他嘴上说是有分寸,身子却慢慢离她十寸远,不肯过界。 阮窈无法忽略腰臀之后的硬物,用肩轻轻去碰他,小声问了句:“当真*这般难受吗?不然我……” 裴璋薄唇微抿,重又撑手坐起。 事毕,白腻如牛脂的绵软被磨出一道绯红的印子,肤上黏腻更是用了许多水才擦洗干净。 折腾到现在,任她素日再爱晚睡,也早早就困得不行,由他抱着沉沉睡去。 翌日阮窈睡醒,打着呵欠走出卧房,忽然便是一愣。 屋外的瓷瓶里昨日还插着数支芍药,这会儿却连半片花瓣都瞧不到了,全被人换为了海棠。 * 阮窈腹中胎儿尚未足月,便有了动静。 她孕期处处都有裴璋和医师照看,生产颇为顺遂,不到半日便诞下一名女婴,取名叫作裴皎。 月出皎兮,月华无瑕。她盼着女儿自诞生起,生命中便常伴一轮皎皎明月,永不被阴云所遮蔽。 小裴皎生得玉雪玲珑,轮廓口鼻皆随母亲,唯有那双眼睛像极了父亲——瞧人的神态更是与裴璋如出一辙,一双瞳仁黑润润的,像是浸养在寒潭中的暖玉。 五岁那年,阮窈与温颂相约,各自领着孩子去城郊赏梅。 温颂的儿子要比裴皎小上一岁,豁着个牙四处撒欢,不知怎么,竟从树下扒拉出一窝尚不足月的狸奴。 阮窈一时心软,破天荒点了头,答允裴皎抱其中一只带回府。 她素来是不喜猫犬,遂与女儿勾了手指:这只狸奴只能养在裴皎的院子里,须得叫人看好了。 狸奴不出三月便长得胖乎乎,且亲人得很,见着人就凑上去,油光水滑的尾巴直直竖起,蹭着人腿打圈儿。 “阿娘为何不喜爱狸奴?”裴皎歪着脑袋问这话时,发辫上还顶着几根猫毛。 阮窈只当没有瞧见,而后望到远处正蹿跳的毛团,她头皮都有几分发麻。 春来日光晴暖,午后时分,她让人将竹躺椅搬至树荫下。 谁料刚迷糊睡着,就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跳上来,沉沉落在她膝上。 阮窈惊坐而起,正对上狸奴一双琥珀色竖瞳,吓得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 而后见到追赶着猫而来的裴皎,她实在忍不住恼火:“阿皎,你当初候是如何应承阿娘的?” 裴皎到底年纪还小,被阮窈责问一句,脸色都涨红了。 她浑身别扭,赶着要回房更衣,又见裴皎泪珠子落个不停,遂挥手让侍女将裴皎送到裴璋那儿去。 裴璋本是在与萧寄商讨政务,然而见到女儿满脸泪痕地被打发过来,只好先搁下手中事。 “何故哭成这样?”他微一敛眉,并未急着安抚,而是等裴皎先将话说清楚。 裴皎止住了泪,眼眶仍是红通通的:“阿娘、阿娘被狸奴吓着了。女儿喜爱狸奴,阿娘却怕……” 裴璋蹲下身,缓声同她解释道:“你近日跟随先生初读《论语》,可知晓‘君子和而不同’?” 她抽噎过后,点了点头:“先生说,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 裴璋颔首:“正是此理。你回去后,吩咐身边侍女好生看管狸奴,莫要再扰到你阿娘便是。” “可阿娘好像生女儿气了……”裴皎小声道。 裴璋摸了摸她的头发,起身让人先送裴皎回屋,自己则取过置于书案上的琉璃小瓶,出门去寻阮窈。 她才在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