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公告:备用网站 最新地址 获取最新地址。

分卷阅读112(1 / 1)

然起了意。彼此若结发为夫妻,自该生死两不离,她也永远为他所有,只为他而盛放。 过往只觉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可与她在一处,长命百岁也是极好。 阮窈满心念着逃离,丝毫没有想过裴璋会冷不丁问起这句话。 嫁给他?她咀嚼着这三个字,连身体的欢愉都仿佛如潮水般褪去了。 人心并非木石,她不想承认,但心驰神摇也总是有的。此人皮囊生得极好,与他在一处,也不必再为生计所发愁,衣食住行皆是最上乘。 彼此朝夕相对这样久,在点点滴滴的眼泪和羞恼中,似乎也能揪出那么一丁点的甜。 她要为此留下来吗? 阮窈眼下微红,余光紧接着扫到了桌上的杯盏。 久久未等到她的回应,裴璋也不再追问,而是伸手扶着她的腰,更深地抵入。 何必要问,反倒是他着相了。 她若愿意当然很好,她若不愿,也逃不掉。 总归生杀予夺,皆在自己鼓掌之中。他不愿离散,他们就永不会离散。 除非……他死了。 裴璋眼底的水色越来越重,轮廓也逐渐紧绷。 感受到汹涌而来的热意,阮窈毫不犹豫,猛地抬手,将锁链套在他的右手腕上。 第72章 明月已经西沉,而她心自有一轮明月 肉/身难舍难离,仍在缠绵无隙,彼此的神魂却相去甚远,如隔天渊。 紧接着,她又极快地将他左手也锁上。 然后阮窈撑着手,毫不留恋地爬起来。 裴璋几乎是猛地坐起身,面孔逐渐僵硬。这具躯体前一刻仍处于极乐中,转瞬又像是被人推入冰冷的深潭,周身的血也一寸一寸被冻住。 他缓慢抬起眼,直直盯着站在榻旁穿戴衣物的阮窈,眼神森寒。罓?坁?发??????????????w???n???????????????????? “你还不明白吗?”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休想逃掉。只要你还活着,无论是天涯亦或海角,我都会把你带回来。若你死了,我就将你的尸骨从墓中挖出,交由方士。” “即便只是一缕残魂,也该被招回到我身侧。”他嗓音犹带着欲念退潮后的沙哑,却更令人不寒而栗。 裴璋双手被锁住了,腿也屈伸艰难。他不禁皱起眉,忍着痛楚正要下榻,方才还在系衣带的人却蓦地俯身,“咔嚓”一声轻响,他的足踝就此与床架锁在一处。 “不明白的人是你。”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腿侧缓缓往下淌,阮窈心中窝火,低声道:“难道就因为你出身高贵,我就活该低贱,活该被你搓捏……你越是想方设法逼迫我,我越不愿同你在一起,任谁也休想替我做决定!” 她眼睛都气得有些发红,扭头看了一眼,又拿起那杯牛乳,反手端起逼他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换成是你,你愿意吗?该喝的人,分明是你!” 裴璋紧抿着唇,话语讥诮而阴冷:“窈娘如今是觉得我双腿废了,又罚守在此处,所以对你无计可施吗?” 他冷不丁抬袖一拂,二人争执之中,阮窈手里的杯盏一时没有拿稳,“啪嚓”一声摔得粉碎。 瓷器的碎裂在静夜里听来格外刺耳。 片刻后,居室的门被人轻轻叩动。 “公子?”重风犹疑的声音很快随之响起。 阮窈心跳得飞快,情急之下想也不想,倾身附上他的唇,拼命地吻他,以使他无法出声呼救。 下一刻,唇瓣上传来阵阵刺痛,继而有腥甜的味道滑入唇舌里,她不由痛得闷哼出声。 这亲吻带着肃杀与血气,而屋子里还弥漫着男女欢好过后的味道,着实古怪到了极点。 二人都未曾闭眼,阮窈几乎能够从裴璋眼里望见自己的脸。 黑沉沉的瞳仁近在咫尺,像是一坛死寂古井,而自己却在不知死活地搅动它。 叩门声仍在响着,她心念一转,一面恶狠狠地亲吻他,一面有意从唇中发出某些令人耳热的暧昧呻/吟。 果不其然,门外的叩门声戛然而止,很快就重归寂静。 她与他分开,抬袖擦去唇畔血渍,视线随之落在碎了一地的瓷块上。 要……杀了他吗? 阮窈飞快地在心里权衡,目露迟疑之色。 然而彼此目光相触,她对上眼前人疏秀的眉眼,无数过去便随之被扯出来。 裴璋实在可恨…… 倘若那日在众人面前,他不肯认自己,不肯护自己……她一定会杀了他。 “不动手吗?”他顷刻间就读懂了她的犹豫,唇边掠过一丝冷冷的笑。 “寻不到解药,你早晚要死。”阮窈不知是在恼他还是恼自己,话音一落,就扭身吹灭烛灯,小心翼翼攀上另一侧墙上的窗。 道馆位于城中,不同于守卫重重的裴府,且重云早就离了洛阳,方才的声音也足够重风避退三舍。 再没有比此刻更好的时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不能不为之赌上性命。 阮窈浑身都是细汗,衣衫贴着脊骨,腿间更是一片黏湿。 跳下木窗的刹那,她依稀听见房里的人在唤她。 “窈娘……” 她恍若未闻,头也不回,一双眼眸光微动,比远处城楼上的灯火还要*明亮三分。 深更半夜的道观并无人烟,这回兴许真是上天庇护,她翻下窗后还未走多远,就瞧见墙下堆着些柴火。 阮窈踩上柴堆,手脚并用爬上墙头,深吸一口气,就咬着牙朝下跳。 这院墙不算很高,她摔得闷哼一声,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爬起来就往城楼的方向狂奔。 那日出了事情,阿兄定然知道自己未能跑掉,且他在城中当值,只要人没有出事,就一定还在城楼附近…… 阮窈跑得呼吸急促,腿肚子上的筋一抽一抽地痛,时不时还要四处张望一下,唯恐裴璋的人会顷刻间就追上来。 她就像是一缕游魂,好几次都被他派来的黑白无常给强行拘回去。 眼见离城楼的灯火越来越近,猛然有一只手臂从暗巷里探出,紧紧锢住她的身子。 阮窈本就悬着一颗心,这下陡然被吓得魂不附体,下意识就死命挣扎起来,直至听见一声再熟悉不过的低呼。 “阿窈!” 她的心还在砰砰狂跳,身子已先一步软了下来:“阿兄……” 两双手紧紧相握,阮淮眼里有泪,而阮窈却没有再哭。 “阿兄为何会在这里?”她随他向着暗处走,嗓音压得很低,又因为喘息而急促。 阮淮拉着她,沉声道:“你与他的传闻如今洛阳城内人人皆知,他既去了道观为裴筠守灵,我猜测你也会随他出来……这才想趁夜潜进去查探一番。” “我们得离开了。” “阿娘尚在弘农郡——”阮淮说道。 阮窈早从裴璋那儿知晓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