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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窈并未让品姜跟随,独自抱着筝来到端容公主所住的携芳榭外。 初夏的天气令她出了些薄汗,手臂也累得近乎要抬不起来。 午后时分,水榭中并无人影,兴许公主正在小憩。 阮窈只得在外寻了座小亭,将瑶筝小心置于石桌上,继而疲惫地在亭里坐下,低头望着筝弦出神。 瑟如那日告诉她,她曾见过一名姓谢的郎君,在琅琊郡拿着绘卷悄悄寻人。 阮家出事后,谢应星或许是遍寻她不得,竟去到乐坊和酒肆中打探,想来是抱着一丝侥幸之心不肯放弃,害怕阮窈是被人拐了去。 她平日里刻意不太去想他,只因想了也没有任何用处,反容易受情绪所制,于事无补。 而眼下她亦不知该如何是好,无助中只能病急乱投医,反倒心不由主地牵念起他,继而忆起二人间诸多缱绻过往……???阯???????页?ⅰ????ù???è?n????〇?????????c???? 阮窈正想得入神,鼻尖忽而闻到一股馥郁甜浓的香风。 她下意识抬起头,金簪黄裙的女子身姿慵懒,正带着两名侍女站在小亭外头,眼风自上而下扫过她。 “民女见过公主。”阮窈连忙起身,十分恭敬地向端容公主行了一礼。 “你在这里做什么?”端容公主百无聊赖地坐下,伸手抚过筝弦,嘴角微微翘了翘,一双杏眼里浮上些许好奇。 不待阮窈回答,她忍不住又问道:“你当真为裴伯玉挡了一剑?” “是。”阮窈干脆应下。 公主闻言十分鄙夷,小巧的鼻尖微微皱了皱,“值得吗?我瞧你生得也算貌美,何必要拼着性命讨男人欢心,岂不愚蠢至极。” 阮窈蹙起一双眉,低低垂下眼去,一副黯然神伤地模样,“公主说的是,我与他判若云泥,绝不敢做他想。不过是祈盼着公子安好,我便心满意足了……” 许是见她字字句句都在自贬,端容公主也叹了一口气:“他既不喜欢你,你换个别的男子就是。” 端容不知想起了何事,忽而冷冷笑了两声:“要说起来,他从前是皇兄的伴读,我最是了解他。你莫要听那些虚言,这人看着温文有礼,实则漠然得很,远远看看便罢了。” 阮窈连忙忍住想要大声称是的冲动,顺着她的话小声问,“公主此话怎讲?” 她有些郁郁,托着下巴道:“本宫……那时也心许于他。母后与父皇多次劝阻,说裴氏的长公子怎会尚公主,可我偏不信。只是这人半点风情也不解,简直像块难雕的朽木。” 端容睨了阮窈一眼,忽而笑道:“既如此,那便算了。虽说有几分不甘心,但他既对我无意,我又何必要为了他而让自己不愉快。” “男女之事……与旁的不同,并非勉强便有好结果。”阮窈若有所思地点头,话语里含着笑,“何况公主金枝玉叶,在民女看来,这世间并无男子能配得上公主。” 端容闻言,扬了扬下巴,发髻里斜插的金制步摇随之乱颤,娇艳的面孔像只得意洋洋的小凤凰。 准驸马何砚走后,公主身边除了侍婢没有旁的人,许是在园里待得憋闷极了,催着阮窈弹了两曲。 她本就是个极温顺的聆听者,又有意迎合公主,引得端容同她说了好一番埋怨的话。 “……其实父皇并不愿意我嫁给砚郎,但我求了皇祖母好久,父皇也拗不过皇祖母的意思。” 一旦提起何砚,阮窈便要多几分小心,浅笑着问道:“公主与何公子瞧着很是相配,陛下怎会不同意呢?” “你也见过他,”端容公主颇为苦恼地拧眉,“砚郎生得好,身边总有些浮花浪蕊缠着他不放,这才引得父皇不喜。” 阮窈眸光微动,心底里不禁有些不以为然。那何砚生就一副多情模样,目如春水,圣上所言应当不虚。 但她自然不会傻到要去触霉头,便一如既往捡好听的话说,哄得公主又露出笑颜。 阮窈附和着她,暗自感慨这位公主必是受尽娇宠,虽则言辞颇有些跋扈,心性却仍有几丝孩提的天真,比裴璋要容易取悦得多。 倘若公主喜欢女子该有多好,她也不是不可…… “你可知道,裴伯玉岁数多大?”公主笑道,“二十有五!便是放眼整个洛阳,也难寻到这岁数身边连一名姬妾都没有的郎君!” 她略微压低了嗓音,又接着同阮窈说了两句,继而笑得花枝乱颤。 阮窈愣了愣,才听明白公主的意思,蓦然红了耳根,好一会儿没吭声。 ? 如?您?访?问?的???????発????葉?不?是?ǐ??????????n?????????5?????????则?为????砦?佔?点 * 玉泉院内,裴璋着了一袭洁净的玉色长衫,手执青玉羊毫笔,正于桌案上批点文书。 重云侍奉在书房外,除去纸张的翻动声,屋中再无声息。 见暗卫回来,重云听他低声复命,不多时便皱起了眉。 “公子……”重云铁青着脸回到房内,愈想愈气愤。再思及方才暗卫的话,他着实觉得难以启齿,便只当未曾听过,不打算转述给公子。 裴璋听完后,看了重云一眼,将他眉间细微的异样尽收眼底,“还有何事?” 重云犹豫片刻,不敢再瞒,咬着牙低声说了一遍,途中还绞尽脑汁加以润色。 “端容公主实在荒谬,竟胡乱揣度公子,又说公子兴许是断袖之癖,还毁谤公子身体……”重云简直说不下去。 裴璋沉默许久,垂在书案上握着笔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动,轻捏了捏眉心。 本以为说出要送阮窈去梁郡后,她会按耐不住来求他,却不想转头就抱着筝去了携芳榭。 裴璋自然不至于要令人去壁下偷听女子间的闲话,他只是始终对阮窈的真实身分存疑,以至于未能猜度出她的居心。 一旦有任何人事,超出自身掌控后,便往往会显出某种令人不悦的混乱来。 如同今日公主浅浮轻佻的无稽之语。 “公子,暗卫那边明日……”重云见他不语,硬着头皮又问了句。 “不必再探。”裴璋垂眸又翻了一页书,冷淡道。 第11章 这岂是君子所为 裴璋从积云阁出来的时候,雨已然下了快两个时辰。 湿气氤氲,廊中正有名月白衣衫的女子临池而坐,玲珑身影如同蒙着层轻雾,好似雨丝里的盈盈水莲花。 两名侍女立在阁外,并未察觉到他,嘁嘁喳喳说着什么。 “听闻她勾搭裴公子不成,昨日又大老远去找公主,这会儿也带着筝,怕不是又想转而讨好公主……” 另一侍女嗤的笑了声,“她先前就因为何驸马得罪过公主呢……可见也没什么廉耻心……” “她那剑伤在肩下,必然要留疤的——往后……” “胡说什么?”重风开口斥责侍女。 二人这才回身看到裴璋,低头连连告罪。 雨珠淅淅沥沥,连绵不断,打得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