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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攸宁笑盈盈的看着他, 道:“王叔,怎么了?” 喻隐舟道:“你方才立刻回答了白偃, 为何不回答孤?” “哦原是如此。”叶攸宁道:“原是王叔觉得,攸宁拒绝白偃的速度太快了?那孤也……” “不必了。”喻隐舟捂住叶攸宁的嘴唇,道:“你可以深思熟虑,孤说过了,不着急,慢慢想。” 叶攸宁又道:“而且王叔不必吃味儿,攸宁不喜欢年纪太小的。” 喻隐舟立刻来了精神,甚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孤,他喜欢孤? 叶攸宁微笑道:“年长一些体贴,例如哥哥,例如舅舅,都十足体贴。” 喻隐舟:“……” “那孤呢?”喻隐舟凑过去,笑道:“孤可体贴?” 叶攸宁不说话,眼神轻飘飘的看着喻隐舟,那模样令喻隐舟心窍狂跳,酥麻不止。 白偃想要为母报仇,大周正好也需要立威。 司马署将讨伐北狄白支国的事情,提上了流程,兵马粮草开始调动起来,出兵的日子愈发的迫在眉睫。 只是…… 如今还有一个难处。 按照白偃对白支国的了解,白支国的兵马多是骑兵,这一点子和大周的虎贲军不太一样。 大周的虎贲军都是车兵,一个人驾车,车上都是士兵,车子沉重,横冲直撞,士兵团队作战,如此虽然气势恢宏,但是对比起骑兵,便缺乏了迅捷与灵动,届时是要吃亏的。 于是喻隐舟让白偃训练了一批骑兵,善于奔跑突袭,可以与白支国游回作战。 这队骑兵由白偃领导,除此之外,还需要一个领骑兵的人,一起游走,否则骑兵的队伍一枝独秀,很容易被白支国的主力歼灭。 喻隐舟现在便需要第二个骑兵主将。 这两日喻隐舟都在思考主将的人选,一直还未拍板。 叶攸宁好奇的道:“师将军乃是虎贲军的师氏,又从小跟着王叔,难道王叔不放心师将军领骑兵么?” 喻隐舟叹了口气,道:“孤并非不放心师彦的忠心,但你也知晓,师彦他这个人,毛手毛脚的,很容易被旁人激怒,再者……” 喻隐舟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叶攸宁了然的道:“再者,王叔也心疼师将军,不想让他做骑兵的先锋,是也不是?” 领骑兵是有风险的,这次的骑兵,无非是吸引白支国的炮火,转移注意力用的,师彦当然可以领骑兵,但万一有个闪失,喻国便失去了一个师氏,喻隐舟也失去了一个心腹。 喻隐舟虽不说,但师彦跟着他两辈子,喻隐舟把他当弟弟看,绝不想让他有事。 叶攸宁完全看透了喻隐舟的心思,道:“王叔是想要一个,老成持重,有领兵经验,唯命是从,死了又不怎么可惜之人,对也不对?” 喻隐舟挑眉,道:“攸宁所说……也不无道理。” 白偃已经领了一队骑兵,他要为母报仇,甚么威不危险,根本顾不上。 至于这另外一队骑兵…… 叶攸宁狡黠一笑,道:“王叔,攸宁倒是有一个人选。” “谁?”喻隐舟一时根本想不到。 叶攸宁幽幽的道:“宋公子源。” “宋公?”喻隐舟眯眼。 宋公被大行令连累,变成了勾结白支国的同党,如今还被关在圄犴之中,已然有些时日了。 喻隐舟最近政务繁忙,险些将宋公给忘在脑袋后面。 叶攸宁道:“王叔想一想,宋公如今是戴罪之身,若是叫他出兵,便是将功补过。宋公当年并非是长公子,也不是太子,能登上如今的位置,可是制造过兵变之人,不得不说,他有领兵的才能,若是宋公能回来,是他的造化,若是宋公回不来,便当是为国捐躯了。” “呵呵……”喻隐舟笑起来,他就是喜欢叶攸宁这个模样,用最温柔的表情,说着冷冰冰的言辞,对旁人一视同仁。 “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 喻隐舟沉吟:“宋公如此精明,他若是不愿领兵,该当如何?” 叶攸宁挑眉,眼眸微动,笑了起来:“不愿?那也好办……” * 宋子源被关在圄犴,不见天日,已经很长一段时日。 密闭的牢房,没有一扇窗子。 照不进一丁点儿的日光。 他甚至忘记了,日头的模样,日头的温度。 是跫音…… 宋子源转头看向牢门,咔嚓—— 牢门被打开。 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清雅的太子长袍,面容柔和而美貌,正是叶攸宁。 叶攸宁身后还跟着一黑袍之人,手按佩剑,掩藏在黑色袖袍之下的肌肉紧绷,随时处于戒备的状态,是喻隐舟。 宋子源看了他们一眼,目光中有些了然,也有些破罐子破摔,干脆不言语,转过头去,甚至多看一眼。 喻隐舟冷声道:“宋公,见到太子为何不拜?” 宋子源冷笑一声,道:“拜?只要拜了,我宋子源便不用死了么?拜不拜,不都会被你们找借口弄死?” 叶攸宁温柔的道:“宋公言重,孤并不喜欢打打杀杀。” “哼……”宋子源还是冷笑:“有话便直说罢,别叫我这个罪臣,耽误了二位大忙人的时辰!” 喻隐舟道:“好,孤便与你直说。太子决议讨伐白支国,如今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叫你领一队骑兵作为先锋,若有功勋,可将功抵过。你……可愿意?” “哈哈哈!!!”宋子源大笑起来:“先锋?戴罪立功?” 宋子源是个精明的人,也是个聪明的人,他臣服在朝堂这么多年,装过乖乖皇子,也挑起过兵变谋反,宋子源根本不单纯。 “甚么戴罪立功,你们是想叫我做死士罢!” 宋子源一言道破了天际。 叶攸宁面容平静,挑眉道:“做先锋,也不一定会死。” “不一定……”宋子源道:“白支国的兵马,彪悍嗜血,你跟我说不一定?说得可比唱得还好听呢!” 喻隐舟握紧佩剑:“哦?如此说来,宋公是不愿意去了?” 宋子源道:“我宋子源,如今在圄犴之中,但也是宋国的宗室,绝不会任由你们鱼肉宰割!” “你……”喻隐舟刚要发怒。 叶攸宁抬手拦住,轻声安抚:“王叔,别动怒。” 叶攸宁只说了五个字,但莫名的,喻隐舟的怒火真的消停下来,扑簌簌便被浇灭了,十足的神奇。 叶攸宁微笑:“宋公你不想去,谁也无法勉强与你,对么?毕竟如今天子昏迷不醒,孤这个做太子的,也不好大开杀戒,你好歹是一等公爵,若是杀了你,其他的诸侯人人自危,孤也没有好果子吃。” “呵呵,”宋子源道:“没成想,太子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