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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聘 今日实在接收了太多超出常理的事情, 因此千尧觉得大脑已经快有些转不动。 岐岸也看出来了,问他要不要休息? 千尧闻言点了点头,想要回去, 然而刚一起身才反应过来如今已是深夜, 宫门早已下了钥,他出不去。 于是只能对岐岸问道:“陛下,我今晚住在哪儿?” 岐岸闻言沉吟片刻,这才回道:“朕让宫人给你收拾一间屋子。” 千尧点了点头, 然而刚一起身就听岐岸突然闷哼一声。 “陛下, 怎么了?”千尧连忙停下脚步问道。 然后就见岐岸摆了摆手,面色苍白地不住咳嗽。 千尧见状连忙去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喂他喝下。 岐岸看着这才好了些。 “要不要叫太医?”千尧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必。”岐岸放下茶盏,“只是有些难受。” “哪里难受?”千尧连忙问道。 然后就见岐岸抬手捂住了心口。 千尧还以为他那里是不是在战场上受了伤,于是小心翼翼地掀开他里衣想要查看一下,然而掀开后才发现并没有什么伤口。 难道是内伤? 千尧正担心,然而一抬眸却见岐岸正垂眸望着自己,眼中透着几分笑意。 “奇怪,你一靠近, 便没那么难受了。” 千尧:“……” 他就知道不该对岐岸抱有什么幻想, 狗皇帝终究是狗皇帝,于是起身便想走,然而刚一动作手腕便被人扣住。 千尧回过头, 然后就见岐岸握着他的手腕,虚弱道:“千尧, 朕难受。” “又来……” 千尧很想让他别装了,但还没开口就见岐岸又低头咳嗽了两声,一副病重的模样。 千尧见状心又软了, 于是重新坐下,“那我今夜就在这儿照顾陛下。” “那怎么行,你身子不好,熬久了伤身。” 岐岸说着往右移了移,“反正朕的床够大,睡两人绰绰有余。” 千尧:“……” 虽然已经看穿了他的目的,但岐岸这人简直就是耍无赖的高手,因此千尧最后也不知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睡了上去。 当然,是两床被子。 不过岐岸对此已经很知足,精神得不像是一个病人,许久都没有睡过去。 千尧也没睡,他还在想岐岸能听到别人心声这个事儿,毕竟这事儿实在太过惊奇,简直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因此千尧对于这个能力可以说是十分好奇,甚至还设想了这个能力要是在自己身上该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 想到这儿,千尧忍不住转头问岐岸有这个能力是一种什么感觉。 本以为岐岸肯定会说很爽。 然而没想到他却突然沉默,许久之后才回他,“也没什么好的。” “为何?”千尧听得差点翻身坐起,毕竟人类都有好奇心,谁不想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然而没想到岐岸回答的却是,“因为听到的大抵都是一团污秽。” 千尧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心中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是他想象中的那些吗?就像他看过的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的东西。 于是忍不住问道:“都有什么?” 岐岸见他这么好奇,也没吝啬,给他讲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表面笑脸相迎,心里想的却是,你怎么还不死?” 千尧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宫廷秘闻,没想到竟是这些,只听了一个便有些受不了,于是连忙道:“算了,还是别说了。” “好。”岐岸立刻回道。 千尧原本的好奇和兴奋因为岐岸的一句话而瞬间熄灭,然后就想到自己连转述都受不了,而岐岸却听过无数这样的言语,难怪他说大抵都是一团污秽。 想到这儿千尧对于心声的那点好奇也就淡了,没了刚才的兴奋,困意瞬间袭来。 于是闭上眼睛想要睡觉,然而就在快要睡过去时,却听身侧的人突然开口问道:“可以牵手吗?” 虽然已经分开许久,但千尧还记得这是岐岸从前睡觉时的习惯,他的手总是很凉,所以总是喜欢在睡觉时握住自己的手。 果不其然,千尧把手递过去被握住后瞬间感觉到了淡淡的凉意,岐岸的手还是那么冷。 明明已经困到不行,然而不知为何千尧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想起叶长生给自己讲过的,岐岸在北朔为质的事。 他在北朔住过三年,自然知道北朔的冬日有多冷。 因此根本无法想象被绑在外面一日是怎样的感觉,而且按时间推算,那时的岐岸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 大概是自己认识岐岸时他已经是手握权柄的帝王,在千尧的印象中一直是强大,权力的代名词,因此哪怕听到他的那些往事,也无法把那些经历中的少年和如今的岐岸联系在一起。 只有他手心多年如一日的凉意还残存着昔日的一些遗迹。 “怎么还不睡?不是困了吗?”岐岸一边问,一边像从前一样把玩着他的手指。 千尧一直觉得岐岸对他身上的某些部位格外情有独钟,比如脖子,比如手指。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千尧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因此干脆任由他摆弄。 “陛下……” “你可以叫朕的名字。”千尧刚一开口就被岐岸打断了话。 若是从前千尧自然是不敢的,可是如今岐岸交付的诚意太多,他也终于有了些底气。 于是大着胆子叫道:“岐岸。” “嗯。”岐岸立刻应声。 “岐远归。” “嗯。” “为何叫远归?”千尧叫到这儿突然有些好奇。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岐岸正在把玩他手指的手突然一顿。 千尧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问错了话,可是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若是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千尧连忙补充道。 然而岐岸却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好回答的,十岁那年朕被送往北朔为质,大概是知道这一去再难回来,所以先帝提前为朕取了字,他说希望吾儿会有远归的那一日。” 岐岸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向他靠近了一些,难得示弱,“朕不喜欢北朔,那里好冷。” 千尧自然明白他觉得冷的原因,因此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抱住了他。 岐岸因他的动作不由一愣,随后也紧紧回抱住了他。 “你是不是听过朕的那些事。”岐岸似有所觉,把头埋在千尧的脖颈处问道。 千尧知道自己瞒不过岐岸,因此还是如实回道:“听过一些。” 千尧还以为岐岸会多说一些让自己心疼,然而没想到的是他接下来说得却是,“其实也没那么惨。”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