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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回了一句,“可惜,你没有不愿意的权力。” 后来就是陆砚洲的事,他为了让千尧死心,骗他陆砚洲已死,逼着他去看陆砚洲出殡。 再然后…… 岐岸突然有些不敢回忆。 他一直都知道千尧和御膳房的那个小太监交好,所以他死了千尧伤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他当时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总觉得在千尧心中每一个人都比自己重要。 于是在发现他把药倒掉之后大发雷霆,让他搬去了坤元殿。 甚至只派了两个宫人给他,想让他好好反省。 每次想到这儿,岐岸便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去,把千尧抱到怀里,告诉他喝不下就不喝了,好好安慰他不要伤心。 可惜时间不会倒流,往事无法修正。 彼此的岐岸觉得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千尧永远逃不出他的手心 他会是自己后宫中最宠爱的宦官,也必然要学会一些后宫中的规矩,他不能总是仗着自己的宠爱这般放纵肆意。 加上彼时时疫与选秀,他忙到没空去关心千尧。 所以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他被克扣的事。 岐岸本想处置了那个内务府总管,可是一念之差,却又觉得让他吃些苦头也好。 那时的岐岸并不知道,他彼时所做的一切都会在多年之后化为一支支利箭,只要想起,便是万箭穿心。 之后千尧真的乖了许多,主动来找他,也不会再和他闹。 岐岸觉得他终于学会了如何当好一个男宠,但没想到的是千尧那时却已经下定了离开他的决心。 岐岸对于他的逃离很愤怒,可很快愤怒便变成了担心。 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他实在太怕千尧变成儿时死在他面前的那只麻雀,所以他像是疯了一样到处寻找他的踪迹。 整整三年,千尧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明明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靠近千尧时心都在颤,可他却还是再一次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他彻底把千尧当成了那只鸟,亲手给他套上锁链,将他锁在了自己的身边。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了无生气,如同失去养分的花草,一点点枯掉。 岐岸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已经不知该如何弥补。 他终于想去探究千尧的意愿,可是为时已晚。 千尧已经被他逼得快要疯掉。 所以他怎么可能愿意留在自己的身边。 从自己的视角看,自己给他的似乎是纵容,爱意,疼宠。 可从千尧的视角来看,自己给他的却全是痛苦,恐惧,荆棘。 他自以为是地把自认为最好的东西捧到了千尧面前,却从没有问过千尧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所以……” 岐岸说着抬眸望向千尧,“朕其实一直欠你一句道歉。” “抱歉,朕那么伤害过你。” 千尧闻言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摇头,却还是无法一下子做到全部释然。 因此沉默了许久后只是问道:“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陛下那时为何突然要带我去暗狱?”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难以回答,因此岐岸沉默了片刻后才回道:“因为朕那时已经知道你要和陆砚洲逃跑的事,所以想吓吓你,让你听话一些,早些放弃那个念头。” “陛下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千尧有些惊讶。 “是。”岐岸点了点头。 千尧闻言瞬间明白为何岐岸会那么顺利就找到自己,还早早带兵把他拦下。 “可是陛下是怎么知道的?”千尧还是有些不解,他和陆砚洲一直很谨慎,按理说不应该被发现,难道是寒刃司? 岐岸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一边用手指轻抵着太阳穴,一边望着他摇了摇头,“不是寒刃司。” “那是……”千尧闻言刚想问那是什么,然而一开口却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他刚才并没有开口,所以岐岸是怎么知道的? 千尧抬起头,然后就见岐岸望着他说道:“如你所想。” “如我所想?”千尧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就见岐岸对着他道:“朕能听见你的心声。” “怎么可……”千尧震惊到几乎是从喉咙里硬挤出的这一句话。 但岐岸的反应实在不似乎作假,千尧瞬间哽住,有些说不出话。 “不必害怕,这个能力没有那么神奇,每次想要听到别人的心声都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千尧刚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他带着走,所以自己这是信了? 能听到别人的心声这不是电影里才有的设定,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发生?但岐岸有什么必要骗自己? “每次听时太阳穴便会如针扎一般疼痛,所以朕并不会经常使用。” 千尧闻言看着岐岸手指抵着太阳穴的动作,总觉得有些熟悉。 他努力回想,果然从前见过岐岸做过许多次,原来那时的他是在听自己的心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很多事都有了解释。 比如岐岸提前知道自己要逃跑的事,比如知道自己和陆砚洲的事,甚至…… 想到这儿,千尧突然想起从前叶长生给自己讲过的那些有关岐岸的往事,他为何会突然替北朔的太子吃下有毒的糕点?又为何能令禁军统领听命于自己? “没错,就是和你想得一样。”岐岸回道。 千尧闻言这才意识到他还在偷听,于是连忙抓住他的胳膊,“不许听了。” “好。”岐岸立刻回道。 刚说完千尧便想起他刚才在心里想了他和陆砚洲,怕岐岸误会,于是连忙解释道:“我刚才想的我和陆砚洲是说我和他青梅竹马……” 岐岸自然明白,于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朕相信你。” 千尧闻言这才放了心,然后又想起了他说的那个“代价”。 于是连忙问道:“那陛下现在头疼吗?” 然而岐岸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倾身向他靠近,“你这是在关心朕?” “没有。”千尧说着想要推开他,但想到他还生着病,还是作罢,只是自己想要往后退。 然而刚一动作就被岐岸拦住,“再退就退到床下面了。” 千尧这才停下。 今日的一切实在太超出常理,让千尧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 因此千尧懵了一会儿,才终于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陛下为何突然告诉我这个?” “朕也不知道。”岐岸说着摇了摇头,然后抬眸望向他。 “这是朕最大的秘密,也是朕的软肋,所以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因为朕从不相信他人,可是……” “可是什么?”千尧问。 然后就听岐岸回道:“若是你的话,朕愿意相信。” 第6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