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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是什么样的呢?】 【也没有个宠妃让我参照一下。】 果然,还在肖想自己。 岐岸笑了一下,听完后揉了揉太阳穴,莫名觉得这次似乎没有以前听人心声时那么疼了。 再次睁开眼时刚写完的字因为墨汁已经毁了,不过岐岸心情不错,倒也没在意。 只是对着不远处还在发呆的小太监道:“茶。” 小太监很快端了过来。 岐岸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轻轻皱了皱眉。 下一秒小太监立刻跪在了地上。 一边跪,一边自以为小心地偷偷抬眼向上看他。 然而岐岸刚一低头,他就把目光撤了回去。 “抬头。”岐岸对他说道。 听见他的声音,小太监那薄薄的,裹在红色太监服里的身体立刻抖了一下。 不知为何,岐岸觉得他身上这件衣服没有之前青绿色的那件好看。 还是青绿色更衬他。 “主动的。”岐岸终于将手中的茶放了回去。 “什么?”小太监明显没有听懂。 因此岐岸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朕喜欢主动的。” 第7章 沐浴 千尧闻言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但还是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什么叫喜欢主动的? 是让他奉茶的时候主动一点吗? 他还不够主动吗?他一喊自己立刻就把茶送过来了,还要怎么主动? 难道是要提前预判他什么时候想喝茶吗? 不过也是,根据千尧这段时间的观察,御前的人似乎都有这样的本事,所以他这是被警告了? 想到这儿千尧立刻磕了个头,连忙摆出了良好的认错态度,“多谢陛下教诲,奴才谨记在心。” “嗯。”面前的人似乎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淡淡地应了一声便示意他下去。 千尧见状连忙起身退了回去,之后的一整天时间里千尧都在偷偷观察不远处的人,试图预判出他什么时候想要喝茶? 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会把准备好的热茶送过去。 但千尧和他相处的时间实在太短,因此把握得并不精准,主动送过去的茶十次有八次他都没碰过,而是放在那里任由它凉了,因此千尧只能一遍遍给他再换成热的。 一整天下来,千尧觉得自己快垮了,累得倒不是奉茶,而是时时刻刻都要被迫观察一个人的动静,判断他的心意,大脑一刻也得不到空闲,因此等天黑下来的时候千尧的大脑几乎不会转了。 只期盼着狗皇帝能早点去睡觉,然后他也可以回太监院休息。 然而事与愿违,最近大概是因为北朔的缘故,他每日要批阅的奏折几乎都能堆满御案。 今日更是从思明殿一直批到寝殿,但还是到现在还没批完。 直到皇帝身旁的大太监提醒了一句,“陛下,时辰不早了,明日还得上朝呢。” 那人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眼不远处的西洋钟。 “是不早了。”他说着放下手中的朱笔,然后抬了抬手。 千尧见状立刻端起茶船把茶水送了过去。 然后就见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后便起身向不远处的床榻走去。 接下来便是宫女过来替他更衣。 千尧见状暗暗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下班了。 然而刚开心了一下,就听见一道声音突然传来,“你来。” 千尧闻言一愣,有些茫然地转过身,然后就见不远处的年轻帝王正望着自己,一双异色的眸子很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千尧没想到他又来。 上次因为不会脱他的衣服,千尧在寝殿整整跪了一夜,对这件事简直留了阴影。 因此虽然千尧觉得他当时应该是一时兴起,大概不会再这么对他,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从那天起开始特意观察给陛下更衣的宫女是怎么做的,到如今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所以即使突然被点名,他也没了上次的害怕。 果然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千尧对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无比庆幸,于是并不怎么心虚地放下手中的茶盏向他走去。 然而刚一靠近他,千尧便开始怂了。 或许真有帝王之气这种东西,面前的人明明看起来也是很年轻的年纪,然而不知为何身上的气势却这样凌厉,像是一把锋芒外漏的剑,让人根本不敢靠近。 但毕竟皇帝都发话了,因此千尧再怂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他身前,低头替他更衣。 先解腰封。 千尧回忆着之前看来的步骤伸出手,向他腰后伸去,因为手上的动作,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简直像是要主动扑进他怀里。 当然,千尧不敢真的贴住他,因此他们中间还是隔了一段距离。 但哪怕如此,终究还是离得太近,因此一股清幽的香气就这么钻进鼻里,这是陛下经常焚的龙涎香,寝殿和思明殿都有,但都没有他身上这样来得浓郁。 不知为何,明明都是一样的香,然而到了他的身上便开始变得强势,原本殿内日日焚着也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大抵是离得太近的缘故,那香气简直如同活的一般,不由分说地往他鼻子里钻,毫不讲理地进入他的身体。 这种被迫侵入的感觉并不好,因此千尧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面前的人显然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一边伸出双臂让小太监更衣,一边低头望着小太监雪白的后颈。 从前没怎么细看过,因此岐岸也是今日才发现,面前的小太监皮肤倒是意外得细腻,而且很白,像是一捧怎么也化不了的雪,让人很想伸手摸了摸,看一看是不是冷的? 千尧的心思全在他身上的衣服上,因此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努力脱着面前人的衣服。 但皇帝的服饰实在太过繁复,加上千尧也只是偷偷看过,并没有什么机会亲自动手,因此脱得很慢,花了跟多长时间才脱掉了他的外衣和中衣。 “陛下,好了。”千尧为他脱到只剩里衣后便自动躬身向后退去。 本以为今天的工作终于结束,然而没想到的时面前的人并没有放过他,而是继续说道:“伺候朕沐浴。” 千尧闻言立刻抬起了头,但很快便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又立刻重新把头低了下去。 心中的绝望喷涌而出。 怎么还要伺候沐浴啊?这个他还没学过,不会又要像那天一样跪一夜吧? 千尧的内心一阵崩溃,但面前的人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已经先一步转身向小内室走去。 寝殿的内室中还有一个稍小的内室,据说里面是一个浴池,宫人花费许久才引入了温泉水,供陛下沐浴。 千尧知道他会在那里沐浴,但他只是个奉茶的小太监,因此从没伺候过他沐浴,自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