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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干了!” 赵础漠然:“行,你这个月干了九天,我现在把工钱结给你。” 阿成眼珠震颤着转了转,扶住床边坐起来,钱一到手他就跌撞着走出宿舍。 施工地尘土飞扬,干着活的工人们闻声看来。 阿成垂下头不去看大家异样的眼光,他内心是慌乱的,他怕工友的事要他出钱。 就算础哥不怪他,别的工友也会孤立他不和他来往,他没办法接受那个结果,所以他选择跑路。 况且他在础哥手下这么干下去,永远就只是个钢筋工,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前途。 他早就搞明白了包工程的那一套,也认识了几个大老板,工人更是不缺,老家就有不少,他完全有实力单干。 家里借钱给他在县城买的婚房就是他的启动金,他要把房子卖了接活做,月月会支持他的。 阿成的脚步越来越平稳,越来越坚定。 黄月在医院上班,接到对象的电话得知了这件事,她都没听完他幻想的发财之路就挂掉,给赵础发信息表达歉意。 黄月:[础哥,对不起,阿成惹事给你添了麻烦,他让你失望了。] 没有回信,黄月又打给男友:“础哥把你工钱结了吗?” 阿成抹把脸:“结了。” “你要了?”黄月很大声,“你怎么好意思要!如果不是你把人打伤……” 阿成听都没听完:“行了行了,你上班吧,我挂了。” ** 赵础今儿跑这跑那,事太多,他和阿成谈完,交集几个组长开了个小会就去另一家医院接弟弟,拿着医生开的单子给他买了药。 赵嘉言沮丧地耷拉着脑袋:“别给爸妈说我这个事儿。” 接着又讲:“也别告诉香香姐。”他丢不起这人。 “谁我都没想说。”赵础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你哥我文化水平低,讲不清你都干的些什么。” 蠢货干蠢事。 赵嘉言进到后座,他发了一路闷气,快到学校才开口:“哥,要不我不再喜欢苏合香了,你也别追她了,行吗。” “我真不敢想哪天你把她追到手,把她带回家,大家一个桌子吃饭。” 赵础自嘲,这个梦他做过。 梦醒的那种内脏都像被掏空的感觉,刻骨铭心。 “到那时爸妈让我叫她嫂子,我怎么叫?”赵嘉言看着车窗外,“我一头撞死血溅当场你信不信。” 赵础目视路况:“也许那时候你已经看上了别的姑娘。” 赵嘉言当场就发火:“侮辱谁呢,我又不是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后天哪个都不喜欢了的小孩子。” 赵础开车进学校南门:“你高中最在意的篮球,现在在哪?” “在……” 赵嘉言答不上来,他没印象了,甚至都想不起最后一次打那个篮球是什么时候。 赵础点到为止,没继续这个话题,只说:“好好上学吧,你会比你哥更有出息。” 赵嘉言哑然,我又不是要和你比个高低。 谁叫你打我香香姐的主意。 赵础在航修男生宿舍楼前的路边把弟弟放下来,就要把车开走,赵嘉言凑到前排开了点的车窗问:“哥,你工地的事故能解决吗?” 赵础:“嗯。” 赵嘉言目送他哥的车扬长而去,他转身去宿舍楼方向,路过树下的时候,一滴水掉进他脖子里,他哆嗦了下。 比起苏合香做他嫂子,他宁愿她和别的人谈。 姓严的除外。 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扯蛋。 ** 苏合香在赵嘉言到她跟前晃悠时,没提起伍琳琳见她的事情,也没问他喝符水喝进医院洗胃的情况。 赵嘉言找了个家教兼职当天就和苏合香说了,大男生尾巴摇成螺旋桨,好想被表扬。 这显然不能如愿。 他会吐槽教的高中生多菜,还不肯学,成天刁难他想他知难而退,瞎浪费家里钱,没多久就和那学生称兄道弟。 学生是个女孩子。 苏合香对赵嘉言又跟异性做哥们没丝毫意见,关她什么事。 郁闷的该是位置被顶替的伍琳琳。 苏合香成天被赵嘉言烦,她没见着赵础,就算他们在一个学校做事,但制造他不找她,他们基本就不会碰上。 时间来到春夏交接处。 苏合香关店回去,她搭公交的时候看见了赵础,没管他,径自上了公交。 消除开车跟在公交车后面,一路跟到她下公交。 徐徐晚风吹动她乌黑长发,她懒散地瞧向下车走来的男人:“追个什么车,演上了霸道总裁了?” 赵础微顿:“你想我做总裁?” 他沉吟:“现在我还做不了,公司好开,只是运营盘活不容易,我手上钱不够……” 苏合香不听了,她今晚注意到赵础的车,和伍琳琳找她谈话那天,她在街对面见到的某辆一模一样。 风起大了些,她的鹅黄色吊带连衣裙摆被吹起来,那优美惑人弧度才刚出现,就被一只手给拢住,压了回去。 “啪” 苏合香狠狠拍开老男人给她压裙子的手。 赵础被她打手,眼底浮起纵容的笑意:“最近有些忙,都没来看你。” 苏合香把吊带裙外面的针织小衫理了理,边走边说:“忙着不是挺好。” “不好,很想你。”赵础腿长步子迈的大,他特意放慢脚步,如影子坠在她身后,这样他前方就是人间最美景色。 他轻声:“我没来,你会不会不习惯。” 苏合香拐过路口进小区:“有什么不习惯的,分了的那两年我连你一根毛都没见着。” “这不一样。”赵础和她讲,慢慢地,温柔地讲,“我们去年重逢后,我就总是来找你,最近突然不来了,你会不习惯的,我想你不习惯。” 苏合香走在小区宽敞平坦的路上,没给回应。 “工地新来了个钢筋工,年纪没我大,听他说有个对象,分分合合几次还是在一起,我好羡慕。” 赵础低声,“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在分了之后合起来。” “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再说了,别人的幸福不代表只有幸福。”苏合香说,“镜子知道吧,破了就是破了。” 她回头看他,平静得犹如已经断情绝爱,“把破了的镜子放到阳光下,太阳光再大,都进不去那条缝隙里。” 赵础愣愣地站在原地。 呼吸,心跳体温等生命特征都在,却像是遭到重创,灵魂都在那股剧痛之下发出哀鸣。 苏合香随便说了,隔一天的早上,她就在门口见到赵础。 赵础就带着镜子来等她,镜子破裂的地方被黏起来了。黏得很细致,几乎和其他地方是平的。 也只是几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