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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了解我?” 赵础轻摇头,他吐息的烟草味重而烈:“我已经过了自以为是的年纪。” 苏合香往他跟前一站:“我不答应我们重新开始,却用你买的杯子喝水,吃你买的泡的方便面,这叫不叫玩你?” “随便你玩。”赵础给她揭开方便面桶上的盖子,“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苏合香把钱塞他口袋:“杯子跟方便面的,多的不用找零,算是你帮我拿行李的辛苦费。” 赵础神色滞了下就恢复如常:“好。” ** 牛肉面是真好吃。 早上吃这个一点都不影响胃口,苏合香吃得正开心,坐她对面的老男人就坏她心情地说:“你还记得我的手机号。” 派出所那会儿的事,现在才提出来。 苏合香一脸“所以呢”的表情:“只能说明我记性好。” 赵础慢慢吞吞:“你和我好过了,又和我弟好。” “这只能说明我正好喜欢你们这一款。”苏合香捞面条吃,“如果出现和你们这款类似的,我也还是会喜欢。” 赵础面上血色一空:“不要往我身上扎刀子。” 苏合香:“实话实说。” 赵础神神叨叨一般:“是,你实话实说,刀子扎得也不轻。” 苏合香依旧是不痛不痒的语气:“你要这么想,那我们没的聊了。” “对不起。”赵础自嘲地笑着说,“你愿意和我聊,是我求之不得的。” 车窗外的冬日晨景蛮不错。 苏合香没看,她在吃面,赵础也没看,他在看她吃面,看得眼睛干涩出现血丝:“我怕你没发现自己对我还有感情。” 苏合香几乎是秒回:“那你放心。” 赵础喉头发苦:“又扎我。” “这不是你自己求来的吗?”苏合香捞着面汤里的小块牛肉,“你 觉得我可能对你余情未了,我还怀疑你想复合的根本原因不是喜欢我,是你怪我跟你弟好,要报复我。” 赵础气息粗重,额角鼓起青筋,他竭力压着内心翻涌的阴沉,不让它泄漏一丝一缕:“这话太伤我心,我喜欢你喜欢的要命,一直喜欢着,你怎么能怀疑,我哪舍得报复你。” 苏合香一个字都没回。 赵础并不感到难堪,他既然把一腔爱意都给她了,那就随她处置,他只是,就只是想把她散下来的一点碎发弄到耳后。 再揉揉她的耳垂。 那块肉软软的,很好含。 ** 过道很窄,腿都放不开,有人过去就要把腿往里收收。 靠窗的小桌肐膊搭着费劲,这都不耽误苏合香吃方便面,她一吃完,拿纸巾擦了嘴上的辣油,赵础就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送去垃圾桶。 上午时间过得好快,苏合香感觉自己还没把方便面消化完,广播就在喊筅城要到了,让大家做好准备,从右边车门下车。 苏合香的旅行包跟蛇皮袋都是赵础存放,拿也是他拿,她什么都没管,什么也不问。 火车上没空调冷冷的,下了火车那就更冷了。 苏合香赶紧把围巾包住头,脸埋进去,赵础把她脖子后面翻进去的围巾理出来:“复合吗?” 什么鬼。 苏合香都怀疑自己遭逢时空错乱:“在火车上不是问过了?” “火车上是火车上,现在是现在。”赵础一本正经,“要复合吗?” 苏合香受不了:“神经病。” 赵础欣然接下这句爱称:“要不要复合。” “不要。”苏合香头也不回。 车站外人挺多。 今天的筅城刮大风,出站的冷得打哆嗦,有人接的没人接的都要受冻。 “旅馆住不住,20一晚,热水空调什么都有——” “美女,帅哥,你们到哪儿去,我车上有位子,上车就走!” 拉客的声音此起彼伏,叫得人耳膜疼。 苏合香哪个都没回一嘴,她走了一段,在一个路口拦出租车,赵础和她说:“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就走。” ** 苏合香在筅城有个房子,她买的。 全款拿下的。 一到家,苏合香就把赵础关门外,她把行李放客厅,简单洗了个澡换上睡衣闷头大睡。 苏合香一觉睡到天黑,踩着棉拖上厨房转转,锅碗瓢盆都在柜子里,一点烟火气都没。 家里死气沉沉,苏合香拉开餐桌边的一把椅子坐下来,她把腿屈起来点晃了晃,棉拖“啪嗒”掉在瓷砖上面,发出的声响被寂静的背景放大几倍。 就在苏合香把脚塞回拖鞋里的那一瞬,大门外忽然有声响。她先是没当回事,十多秒后,苏合香相反什么,她去开门。 赵础蹲在门外墙边,长手长脸委屈地蜷在一起,地上躺着好几个烟头。 他见到她,抬起一张脸仰视过来。 和看门狗没两样。 还是一条饿惨了的狗。 苏合香嫌弃地踢了踢他的旅行包:“你摆这幅可怜样子给谁看呢,我不准你到别的地方去了吗?” “是我不想。”赵础站起身,浑身骨头作响,他抹把脸,“鸡放久了不好吃,我给你放血杀了吧。” 苏合香一迟疑,赵础就拎东西进了门,轻车熟路地走向厨房。 他当然熟。 这是他住了一年左右的房子。 他们谈的第三年,房东不讲情面非要涨房租,还涨好多,接着租很亏,她就把他带到了这里,租金多少不记得了,反正都是他出。 她去年买的这房子。 买它不是怀念他们住进来的时光,是她爸妈想买这二手房下来当新家住,钱都攒好了的。 赵础没问苏合香是哪天买的房,为什么买,还不承认对他忘不掉这种话,也没问她换掉原来的那些家具花了多少精力,就只是一味地给清理厨房灰尘。 乌鸡的尸体还在蛇皮袋里,消除去客厅打开袋子拿出腥臭的乌鸡:“一半炖汤,一半红烧?” 苏合香随便说:“都炖汤吧。” 柜子里的厨具很快就回到各自的位置,赵础烧好开水就杀鸡,他勒着鸡脖子按在水台边沿,鸡头对着水池,手起刀落。 血哗啦直流,都进了提前放在底下的大汤碗里。 之后他把鸡放进开水里烫鸡毛,拔鸡毛,把光/溜/溜的鸡大卸八块,再把鸡胗外面一层黄皮撕下来,清理肠子里的饭菜……一通搞完就下锅炖。 苏合香回房躺着。 鸡汤是赵础端进来的,他看着她喝,循循善诱道:“复合了,我每天给你做好吃的。” 苏合香不为所动:“那种生活我要是想过,就不会和你分。” 赵础见她去外头,就端起汤碗跟着她出去,在她坐到餐桌前时,把汤碗放在她面前,去厨房的锅里夹了个鸡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