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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这块坚持了许久的甲板,还是四分五裂了! 季妃红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惊叫,就落入到了冰冷的海水之中,与那天木船爆炸时候的情景,何其相似。 帐篷也因为没有地方放出来,自动收回到了包裹格子当中。 “小白——”季妃红喊着小白姑娘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镇定,镇定,小白会水,短时间内不会有事的! 季妃红努力告诫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越是危急的情况下越是要冷静,冷静才是致胜的法宝。 找不到可以漂浮借力的东西,那块甲板也已经彻底粉碎了。 这个时候,她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一个东西,急忙打开包裹界面一点,一个圆圆的东西出现在眼前,被浪花托着上下起伏,但是没有沉下去。 ——这是她们这几天一直在使用的塑胶澡盆啊! 这东西不像木板那么容易破碎,还很轻,正适合在这个时候使用。 季妃红连忙爬到澡盆里,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四处寻找小白姑娘的踪迹。在狂风暴雨之中,声嘶力竭的呼唤她的名字。 她都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在这个时候,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又似乎已经停止了流逝。 “白婉徽!” “白婉徽——” “婉徽啊——” 风浪翻卷,小小的澡盆就像是沙漠里的一粒沙那么不起眼,却坚持着,那是狂风巨浪里不会沉没的希望。 季妃红打着手电筒四处看着,呼唤着那个名字。 此时风浪渐渐开始平息了。 但澡盆里还是只有季妃红孤零零的一个人。 手电筒依然在坚持着四处扫射,声音也已经呼唤得沙哑了。 漆黑的海面好像会吞噬光芒一样,手电筒的光根本照射不了多远。 天地一片漆黑,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季妃红一个人。 从没有过的孤独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季妃红的手臂颓然的垂落下去,手电筒“吧嗒”一声落下来,在狭小的澡盆里滚来滚去。 恰在此时,一只青白色的纤细的手臂,猛然从一片漆黑里伸出来,然后紧紧的抓住了澡盆边缘。 季妃红愕然的抬起头,对上了一个湿漉漉黑漆漆的脑袋,还有那双熟悉的眼睛,含笑的看着她。 “姐姐,要是我真的死了,不要忘记我啊……” 仿佛撒娇一样沙哑的声音,上下牙齿还在瑟瑟发抖的打战。 季妃红连忙把人拉上来,声线都开始颤抖了:“胡说什么呢!你要活一百二十岁的。” “嗯,跟姐姐一起,活到一百二十岁……” 重新换上干爽的衣服之后,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挤在澡盆里,任凭波浪把她们带向不知名的远方。 季妃红取了两张厚实的毛毯出来,牢牢的裹住自己和白婉徽,倒也不觉得寒冷。 身上暖暖和和的,丢失的小白也回来了。季妃红此时心里觉得十分安全,靠着白婉徽,跟她一起打起了瞌睡来。 天色渐渐地开始发白了。 白婉徽缓缓睁开眼,看着肩膀上依靠着的脑袋。 眼神与之前的依恋完全不同,十分的深邃,而且墨黑似深夜。 ——她其实一直都在季妃红身边。 她靠着澡盆,拉着澡盆下方的边缘,让自己不会沉没下去。 尽管身体冰冷得似乎很快就要死掉,尽管澡盆里的季妃红一直在声嘶力竭的呼唤她的名字,她还是一直没有上去,没有出声。 听着季妃红在狂风巨浪里一声声呼唤自己的名字,她空洞的心里似乎被一点点的填满了。 可是不够,还是不够。 还要更多,还想要更多更多。 甚至脑子里,开始浮现出可怕的想法来。 ——就这么放开手沉下去,就这么死掉的话,她就会永远记得我了吧? 这样的想法不住的翻涌上来,好几次,她真的差点放开了手。 可最后,听到她颓然消沉的声音之后,到底她还是翻上来了。 还是舍不得啊,舍不得让她难过…… 白婉徽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身边的那张脸,直到白昼的亮光洒落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都没有移开视线。 天终于亮了。 第55章 野人陆小鸡 不知道睡了多久, 季妃红终于打了个呵欠,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睁眼就对上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睛,她揉着眼睛笑了起来:“你没有睡啊?” “嗯, 我守着姐姐。”白婉徽拉了拉滑落下去的毛毯。 季妃红正准备开口,此时却突然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绽露出来, 正巧洒落在小小的塑胶澡盆里, 笼罩着两个人。蔚蓝色的大海一望无际风平浪静, 昨夜的狂风暴雨宛如幻觉一场, 只见淡金色细碎的光芒闪闪烁烁如同碎金落在水面上。两个人一时间都一起看呆了,默默无语了好一会儿。 待在澡盆里,自然不如在帐篷里面那么舒服。感到愉快的时间很快过去, 中午炽热的阳光照得她们睁不开眼睛, 只好把毛毯顶在脑袋上,暂时躲避。可即便如此,还是一时间汗如雨下,浸湿了衣服。 “啊, 真受不了了,怎么就遇不到礁石或者荒岛什么的呢?”季妃红忍不住抱怨起来, 哪怕是一块小小的礁石呢?只要能把帐篷放出来, 就能舒服多了。 确实是燥热至极。幸好系统商城在手, 纯净水是无限供应的。不一会儿, 澡盆里就多了七八个喝光的空瓶子。 对于季妃红的神秘之处, 白婉徽从来不过问。只是有的时候, 会用一种带着哀伤眷恋不舍的眼神默默的看着她, 还问过这样的话:“姐姐哪天要是回去……能带我一起吗?” 季妃红当时吓了一跳, 还以为白婉徽知道了自己的来路:“回、回去?你的意思是, 回哪里去?” 白婉徽这个时候却又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垂下墨色长睫,仿佛自言自语一样的喃喃低声说道:“是啊,怎么可能呢?……妖界也罢仙界也罢,都不是我一介凡人可以去的地方,是我难为姐姐了……” 季妃红:“……” 她松懈下来,这才知道白婉徽完全误会了。不过,她也没有多做解释。此事,也就就此揭过了。 就任由白婉徽误会去吧,毕竟,落花流水春去之时,相逢也不过是大梦一场。谁是谁生命里的过客?都是。 ——该说不说,虽然季妃红自认她自己完全不是跟富江一样的性子。但这份决绝与冷淡,永远只将自己放在最前面的所谓“自私”,与富江岂不是颇有几分相似么? 该柔软热情的时候她就是最柔软热情的她,该坚定冷漠的时候,她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就是这么一个性子。 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