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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那个「太宰治」。 即便忘记了种种,却依旧回到了他的身边,几乎是完美大结局,那便是神明的怜悯,命运的选择。 可喜可贺。 太宰治合上了「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啊~啊,真是令人不快。 ……令人嫉妒。 感到落寞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开始幻想,如果在这个世界也能见到悠的话…… 太宰治忍不住开始按照「书」里所给予的信息,试图去寻找悠的踪迹。 ……如果找到的话,他会怎么做? 将他藏起来,藏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控制着他的精神,让他不得不依赖自己,将身心完全交给自己? 虽然期待着,却又不抱任何的希望。 他不觉得幸运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德国的一句谚语:一次只是巧合,两次才是奇迹。 于是, 奇迹真的发生了。 欢喜、错愕、难以置信又不知所措。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似乎重新活了过来,胸口萌生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咕噜咕噜地,往上不断冒着细小的气泡。 然而,虽然真的在这个世界找到了悠,他却莫名胆怯了起来。 就连太宰自己也不知道他在犹豫或是踌躇着什么。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 而且…… 他已经写好了自己的结局。 但回过神来的时候,悠现在已经就在自己的面前了。 太宰治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随后缓缓睁开那双如烧焦的枯木般,空虚荒芜的鸢色眸子。 却又如同看着自己珍贵的宝物一般,用眷恋又悲凉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听我说吧,悠……” “——我不是你知道的那个「太宰治」。” 他的话中无可避免地掺夹着自己的私心。 他不想被当成另一个世界的「太宰治」。 尤其是被悠弄错。 一之濑悠马原本紧绷着的神经,此时像是被人挑弄似的撩动了一下。他有些没转过身来,黑曜石般墨色的眸子中,露出了迷茫与疑惑。 “……哈?” 太宰治轻笑了一声,男人的嗓音像是磨砺着鱼缸底部的白色细砂似的,温柔又缱绻。 他低声说道。 “悠……知道平行世界吗?” “所以你是在平行世界之中,知道我的吗?” 一之濑悠马有些犹豫,试探性地问着。 太宰治垂着眼睛,温柔地注视着他。 即便现在已经成为了整个关东地下世界的绝对控制者,也不需要再去刻意剖析他人的内心或是有意迎合。 但在言语上的这种操控人心的技巧,却犹如刻在他骨髓里的本能一般,从来都没有被遗忘。 他以一种特有的轻快口吻,不断地让面前恐惧自己的小动物放松下来,尝试着与对方亲昵。 看到悠的表情从原先的紧绷,到逐渐的松弛,太宰治忍不住弯了弯眉眼,鸢眸之中多了几丝真切的笑意。 啊~啊。 真是太好了。 虽然不得不承认,悠在自己面前放松下来的另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对那个「太宰治」几乎本能的习惯与信赖。 不过没关系,他会一点一点消除掉那家伙留在悠身上的痕迹。 ……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 他脸上的笑容又萌生了一丝悲伤。 一之濑悠马狐疑地看着面前已经彻底成为成年人的太宰治,抿了抿唇。或许是小动物的直觉与本能,面前的太宰治和自己记忆之中的太宰治,确实有所不同。 如果说那个十五岁的太宰治,像是站在「生」的这一边,不断眺望着另一端的「死」,那么目前这位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的成年太宰治,则仿佛踩在了「生」与「死」的边界在线,步子摇摇晃晃的,不知会向哪一边倾倒。 有些担心……不对,如果硬要说的话,他和面前的这个太宰治,应该算是陌生人才对吧? “等一下。所以,那些事情都是你干的吗?” 一之濑悠马微愣,皱眉思考了片刻,立即反应过来,冷声问道。 “和果子店、超市、爆炸案……还有那贵得要死的外卖餐盒。” 太宰治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自己的视线,似乎有些心虚。 “……因为悠都不好好吃饭啊,我很担心,所以就……” 果然。 宛如STK一样的行径就是这家伙做的。监视器?窃听设备?不用怀疑在他家附近肯定放置了一堆,屋子里也说不定…… 一之濑悠马脸色有些难看,磨了磨后槽牙,有点想给对方的脑袋一个爆栗。 “不是的!我并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只是、只是……” 这还是那个在众人面前冰冷残酷的黑手党首领吗?太宰治没了往日里的运筹帷幄,声音之中也多了一丝慌张与不安,像是恐惧于对方会对自己产生厌恶。 面对眼前黑发少年对自己的警惕与防备,太宰治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攥在了手心里,所有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黑发男人垂下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像是乌鸦的羽毛般,微微颤抖着,挡住鸢眸之中的颜色,显得楚楚可怜。 他的声音轻弱,仿佛低声呢喃。 “我只是……太过开心……有些无法忍耐了……” 一开始,他的确只是想着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只需要注视着对方的身影,听着对方的声音,心中的空缺便足以得到补全。 和姐姐电话时在对方面前无意识的撒娇,睡醒时懒洋洋的哈欠声,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可爱模样……比起书中的模样更加真实,更加令人垂恋。 然而,仅凭借屏幕和耳机接触到有关于悠的生活,逐渐地无法满足他的渴望。 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炙手可得的地方,却又只能偷偷看着,多么卑微,多么可怜。 想要见他,想要触碰,想要…… 心中的贪婪逐渐蔓延,像是张着漆黑的大嘴,饥肠辘辘的野兽,越发欲.求不满。 只要轻轻伸出手,就能将那来之不易的火苗握在掌心里。 于是,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可以拿出来当成试图靠近的借口。 所以,他试探着,想要通过间接的手段靠近……结果自己还是吓到了胆小的兔子。 好吧,太宰治可能现在才稍微意识到自己举动的不妥之处,稍稍有些心虚。 然而心虚有,倒没什么愧疚之意。 毕竟无论换成哪个太宰治,都有可能会这么做。 不过,在当事人面前还是要装出明白自己错误所在的模样。 “对不起,悠。” 一之濑悠马咬了咬牙,看着对方可怜兮兮,好像真的在认真忏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