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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鸽的羽毛,落下一层浓浓的阴影,和墨镜一起,将那双苍蓝色的眸子遮挡得严严实实。 啊……这不是还有一件吗。 他伸手,取出一件印着可爱兔子的T恤衫。 五条悟的记性不错,他很快就回忆起来了,这是当时他们在东京都结束任务后,顺路去上野动物园游玩的时候买的文化衫。 虽然除了他以外的另外两个人,看上去都相当嫌弃。 尤其是悠,说着“我才不会买这种小孩子才会穿的幼稚衣服呢”,结果最后还是乖乖地,任由他给自己选了那件兔子的。 悠还小声抱怨个不停,说“为什么会是兔子,他不应该是凶猛的黑豹之类的吗”,惹得他和杰一顿憋笑。 当然,其他人的也不会少,杰是狐狸,自己是雪豹;他们还给一起给留在高专内执勤的家入硝子选了件印着荷兰猪的。 结果回去之后,被硝子吐槽了一番审美——虽然她一边说着嫌弃,一边却好好地收下了。 ——他们是不是还没有一起穿过这套衣服拍照片? 五条悟看着那套衣服,薄唇微启,却抬起手攥住了胸口的布料。 奇怪的感觉。 他可是「最强」啊,「最强」也会感到不安和迷茫吗? 这股陌生的感觉,站在房间内的白发少年顿时心烦气躁起来。 五条悟干脆把手上那件衣服扔到一旁,直接转身往一之濑悠马的床上一趴。像是只主人不在,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恶劣大猫,身后的尾巴不爽地一下又一下趴打着身侧的被子。 那张俊美的脸埋入枕头,顾不得被自己压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鼻梁上的墨镜也不合时宜地微微滑落,露出那双如同天空般纯净漂亮的蓝眸。 六眼能看到很多东西。 看透术式、探知咒力所在…… 同时六眼也看到了从天台上坠落的少年,体内几乎干涸的咒力,像是一只燃烧殆尽的黑色蝴蝶,坠落而下。 他和杰同时冲了过去,伸出手想要接住悠。 最后,还是他的动作更快一些,抢在杰的前面接住了悠。 悠的身体轻飘飘的,睁着那双空洞又毫无生机的墨色瞳孔望向天空,像是被人弄坏了的玩具娃娃。 若不是六眼看见对方体内还残留有最后一丝咒力,暗示着主人并不是死亡,只是失去了意识。 那一瞬间的惶恐不安,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喉咙,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变得艰难。 太弱了。 悠很弱小,和歌姬他们的弱小似乎还不太一样,是一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强硬着想要抗下的「弱小」。 是不放在眼前就会消失的,同时也是需要好好保护起来的「弱小」。 他忽然又能理解,为什么杰在医务室会是那种反应了。 如果他是杰的话…… 不。 五条悟是五条悟,从来都只是五条悟。 白发少年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他嗅到了对方床上淡淡的薄荷味,好像就是悠平时用的洗发水的味道。 像是得到猫薄荷的大猫咪,浮躁的情绪莫名其妙地又平复下来。 “……哈,有没有什么术式,可以把一个人变小呢?” 五条悟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嘀嘀咕咕着说道。 之前自己想要把悠偷回五条家饲养的想法似乎也不靠谱,万一五条家的那群老橘子们对悠做了什么,该怎么办呢? 果然,如果要是能把悠变小,随身携带就好了。 这样每次自己需要出任务的时候,就可以把悠放在身边看着,也就不必担心他什么时候消失、什么时候受伤。 毕竟,他可是「最强」啊! 有哪个家伙能在他眼皮底下伤害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呢? 不过啊,悠喜欢逞强的坏毛病也需要好好调.教一下呢。 按照悠死鸭子嘴硬的脾气,应该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吧。 那就要把他教训到红着眼眶,乖巧听话地向自己认错,承诺‘下次再也不敢了,不会一个人逞强’为止。 五条悟饶有兴趣地想到,甚至一度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兴奋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房间重新变得安静。 【滴】 【重新连接zho……啊,算了,反正现在应该也不需要这种伪装了吧】 【嗯,要继续加油啊。】 【悠马。】 记得有人说,只有拥有思维的生物才会做梦。猫、狗、羊…… 动物们也会做梦,但由于缺乏想象力,他们的梦境大多是现实的重演。 人类不一样,这类充满着创造力的生物,梦境也天马行空,充满幻想色彩。 ——或许是因为这个,有些家伙才会沾沾得意,自命不凡地自诩为“高等生灵”吧。 然而在「游戏」中,「玩家」并不会做梦——这是不是说明,在「游戏」中的「玩家」并没有思维呢? 眼睛一点点睁开,视野先是模糊,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磨砂玻璃般,随后重新变得清明;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耳边安静地只剩下自己微薄的呼吸声。 一之濑悠马缓慢地转动眼珠,环视周围,思维有些迟钝。 身边似乎有人忽然站起来了。 他的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张嘴喊道, “姐……” “是杰啊。” 对上夏油杰那双幽静深邃的深紫色眸子,一之濑悠马沉默了下来,立即改了口。 “怎么了?不想看到我?” “比起我,你第一眼更想要看到的人是谁呢?悟?硝子?歌姬?” 夏油杰笑了起来,眯起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看不清眸子深处的感情。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温柔又儒雅,带着调笑的语气问道。 “……才不是这样。” 一之濑悠马张了张嘴,出声反驳道。 或许是因为睡得太久,他的嘴唇起了皮,喉咙也因为干涸而变得沙哑,嗓子像是被刀剐蹭般刺痛。 他想要吞咽下一口唾液缓解痛感,却发现自己的嘴巴里像是沙漠一样干枯。 这个时候,夏油杰恰到好处地递过来一杯温热的凉白开。 “……谢谢。” 一之濑悠马小声应着,伸手想要从对方手中接过纸杯,却被对方不留痕迹地躲开。 “还是我来喂悠吧。”夏油杰温柔地说道,“你睡了三天,如果不小心没拿住洒在床上可就麻烦了。” 一之濑悠马很想回复对方,自己的手臂并没有问题,张握的力气都还在。 然而对方却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将纸杯边缘抵在他的唇边,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 没有办法。 一之濑悠马只能顺从着对方的意思,微微抬起头,像是刚刚出生的雏鸟般,依赖着对方耐心的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