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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跟着她,看她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真想打自己两拳。 他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这种时候被打断多么煞风景! 等程幼雪喝完水回来,周述凑过去想哄人,可程幼雪看都不看他,拿起遥控,只说了句:“看电影。” “……” 电影还剩下不到一半。 早在里面出现吻戏的时候,周述的脑子里就装不下别的了,这会儿再看,是哪儿哪儿都不明白,他也不敢问程幼雪。 煎熬了好一会儿。 终于等到一个恐怖镜头,程幼雪下意识往后缩,周述便立刻过去抱住她,替她挡住血腥画面。 两人再次紧贴在了一起。 周述的手掌悬于他们的面前,遮掉了大半投影映下的光亮。 偶有光线透过指缝漏在脸上,浮过那双漆黑的眼,眼里满满的是程幼雪。 “小……” 周述张口,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嘴角。 他愣了愣,又一个吻落在另一边的嘴角,再来是嘴唇中间、下巴,每一下都轻得恍若无物,每一下又重得像是锤击心脏。 等程幼雪的吻遍布周述的唇周,她抬眸看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楼主说的准不准? 一秒、两秒、三秒。 程幼雪按兵不动。 就在她心里腹诽贴子都是胡说八道时,周述突然扣住她后脑,吻了下来。 遥控被挤到地上,发出“啪”的脆响。 电影也恰好演到交锋时刻,各种音效狂轰,人声高喊。 而程幼雪和周述听到的,只有心跳声,以及起起伏伏的喘。息交错。 程幼雪手抵着周述胸膛,坚硬结实的肌肉硌得她有些痛,周述又偏偏一再挤压,弄得她不得不将手滑到他的肩膀上,由着他和自己紧密无隙…… 分离时,两人的嘴唇都是湿热晶润的。 程幼雪似是被吻干了力气,声音娇软到脱力:“以后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她知道,周述跑去卫生间学吻技这事儿听着叫人哭笑不得,可稍一想想就能知道,他无非是想给她更好的体验。 他们过了青涩的年纪,却又未完全脱离青涩,周述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去表达他的爱意。 深了,怕太过;浅了,又不够。 周述搂着程幼雪腰肢的手臂绞紧了几分,他嘴唇擦黏着她的嘴唇,气声虚浮:“我想给你最好的。” “我也想给你最好的。”程幼雪揉捏了两下那通红火热的耳垂,“但有些事,光你一个人不够,得我们一起。” “小雪……” “你想要什么,就勇敢些自己来取。” 牵手也好,拥抱也好,还有接吻,程幼雪都愿意和他共享。 从前,她和梁逸之也有过拥抱接吻,她也会因为这些而感到害羞悸动,她以为那就是亲吻的美妙。 直到和周述在一起后,她才知道除了羞涩,还会有渴求。 他吻她时,她能感到他克制下的温柔,温柔里的急切。 周述身上有种极度的矛盾,欲望与理智,野性与冷静,放纵与压抑,全部杂糅到了一起,每每含情望向她,眼里仿佛藏着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她吸纳进去。 程幼雪只要触碰到他的眼睛,身体也就自然而然被勾起了热潮。 逼着她,让她从他这里要来更多。 周述并不知道自己对程幼雪的吸引力有多大,他就是怕做的不够好,所以时刻都在自抑。 听了程幼雪的话,他虽还是不敢轻易在她面前释放本性,但起码的,他终于敢允许自己“不好”。 因为她会包容他的“不好”。 周述舔了舔嘴角的伤口,他今天特意没有涂药。 看着女孩水光潋滟的唇,他抬手丢掉沙发上的抱枕,然后拥着程幼雪,和她一起跌到角落里去。 撑在上方,周述定定地看着身下的人,告诉她:“我就想要你。” 电影播放到最为激烈的时候。 程幼雪分不出神,她的音调是破碎的,人也是破碎的,只能迷迷糊糊瞥去一眼。 她看到女主和她的爱人告别,两人深情拥吻,程幼雪这次是看不清楚他们的“吻技”如何了,但她想那位楼主确实有些东西。 ——小吻吻得差不多了,就是等!这时候千万不能急!你就看他那么一眼,欲说还休地看,这一眼过去,他如果不反扑吃掉你,算我输!!! * 周述回去晚了。 别说他,程幼雪都是踩着门禁线,顶着宿管阿姨的警告凝视,进的楼。周述还得折返,他就是跑得再快,也赶不上。 寝室里,顾筱琪和韩惜听到门响,齐齐扭头看过来。 两人眼睛和扫描似的,程幼雪脸上臊得慌,清清嗓问怎么了? “没事。”顾筱琪咔嚓一口薯片,“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怎么会。” 韩惜点点头:“去洗漱吧。” 谢天谢地,没有多问。 程幼雪一溜烟闪进卫生间。 平复了会儿呼吸和心跳,她拧开水龙头准备洗手,眼风带过镜子,一怔。 程幼雪今天穿的打底衫不是圆领,而是偏一字领,洗手时,她两只手向前交握,领子中间也就挤到一起,支了起来。 支起的那一部分,正对锁骨下方。 那里,布着不浅的吻痕。 程幼雪瞬间脑子冒烟。 韩惜和顾筱琪应该没看见吧?宿管阿姨应该也…… 程幼雪又气又羞,掏出手机,发出严厉控诉。 幼不幼稚:[都怪你!] 周述正在往宿舍赶,收到微信,他想着反正已经晚了,也就不着急了,便坐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回消息。 周述:[怎么了?] “……” 程幼雪总不能给他拍“证据”过去,只能点到为止,叫他以后注意点儿地方。 周述似懂非懂,打去电话。 程幼雪正准备洗脸,见状,她按下接通键,压着声音“喂”了声。 周述配合她,也放低音量:“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和我说,我改。” “……” 他还较起真儿来了。 程幼雪一个告状的,到了这节骨眼,反倒是告不出来了,她郁闷自己就这么被拿捏住,“哼”了声:“你是那么听话的人吗?都是假象。” 她这么说,周述想到刚才她打他、推他,甚至还踹了他两脚,就为了想要喘口气歇歇。 他呢? 也就给了她半秒的喘歇时间,又压了上去。 这么一看,他是不怎么听话。 周述也不想如此,可他确确实实一再失控。 程幼雪说他“不敢”,他是不敢,因为他害怕他从她那里得到越多,他就越无法再适应没有她在的空间。 就好比现在,空中一轮孤月。 周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