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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停不了了吧。 周述抽了张洗手池旁的纸巾,用力擦裤子上的水渍,纸巾被他的粗鲁弄得起皮,卷成一条一条,成了一个个小白虫似的,附着在他衣物上。 怎么都弄不掉。 他继续用力擦、用力擦,手指都磨红了……直到面前递来一块吸水布。 “我找店家要的。”程幼雪说,“新的。” 周述看向程幼雪,没说话,过了几秒,他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好,又慌忙低下头,这才接过程幼雪手里的布。 程幼雪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梁逸之昨天和你说什么了?” “没,我没事。” “你哪里像没事的?”程幼雪看了看他通红的手指,都快磨破皮了,“你是不是不信我?我真的和梁逸之没可能了,还是你介意我和你朋友曾经……” “没有!”周述不假思索,“我不介意!我一点儿都不介意!” 瞧他急着表忠心的样子,程幼雪心里踏实了些。 可是话说回来,梁逸之是周述朋友,而她和梁逸之谈过恋爱,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就算周述心里有疙瘩,程幼雪也不会怪他,这都是人之常情,她刚分手那会儿,不还想着和周述划清界限了吗? 她就是希望周述如果感到不适,一定要和她说。 周述认为程幼雪完全是多虑了。 她是独立个体,享有自由恋爱的权利,谁都无权干涉。 况且,周述也很清楚。 程幼雪是一个外在柔和,内心坚定的女孩。 她敢爱敢恨,爱憎分明,既然已经放下梁逸之,就绝对不会再吃回头草。 他的失态不过是他又看到了现实,而他,根本无力扭转现实。 两人各怀心事,程幼雪还想和周述再说几句,但韩惜这时给她发了条微信,提醒她梁逸之往卫生间去了。 周述说:“我先出去。你等等的。” 说着,他从程幼雪身边擦身而过,程幼雪没由来地心悸了一下。 她问:“你真没事吗?” 周述还未回答,便看到前方梁逸之往他们这边拐了,他只能说:“我先走了。” 周述半路遇上梁逸之。 梁逸之问他看见程幼雪了没?周述摇头。 程幼雪在公共区域洗了洗手,直起身时,从镜中看到梁逸之。 梁逸之也不想在这么个环境下和她阐明心意,但从吃饭时程幼雪的态度上来看,他等不了了,他必须赶紧认错。 梁逸之严肃地说:“幼雪,我知道错了。我不求你立刻原谅我,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闻言,程幼雪抽了张纸巾擦擦手,转身看向面前的人。 从外貌上看,梁逸之和以前一样,阳光帅气,自带一股自信张扬的潇洒蓬勃,但或许因为两人相恋过吧,程幼雪透过他的外在,还是看出他内心的些微变化。 似乎是变得成熟了些。 “逸之。” 她唤了一声,梁逸之霎时红了眼眶。 见他这样,程幼雪叹了口气,说:“在我这里,结束就是结束,不可能有二次重来的机会。” 梁逸之搓搓眼睛,忙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口口声声说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可始终伤害着你。但幼雪,我真知道错了。就一次!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程幼雪很直接:“不行。” 其实,如果梁逸之在他们分手之初,以现在的姿态来找她,程幼雪说不定真的会动摇。 可命运没这么安排。 他那时候没有挽留,她也没有回头,不仅没有回头,她还彻底看清楚了她和他之间的这段感情。 所以,即使他们从前有和好的可能,到最后也还会是落得个分手的下场。 梁逸之给不了程幼雪想要的,程幼雪也满足不了梁逸之的诉求,他们本质上不是同类人,注定走不到一起。 “怎么走不到一起?”梁逸之激动地问,“上学那时,我们很好的,不是吗?我们还回到从前,我保证不会再对不起你!” 程幼雪反问:“我们怎么回到从前?人都是往前走,没有往后退的。” “……”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不可能了。” * 这一顿饭吃的,可以说是相当惨烈。 用餐气氛自不必说,关键是除了韩惜和顾筱琪以外,其余三人都心事重重。 梁逸之在这天之后,一下又失联了。 程幼雪不知道他是想通了,还是怎么?她也没多余精力去思考梁逸之那边,因为自那天起,周述也开始有意地回避她。 那种回避说不上冷淡,但给程幼雪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去年。 周述变回了那个礼貌客气的周同学,他们之间有道无形的墙,被周述给树了起来。 程幼雪不明白为什么? 他不是说不介意?她不也说了介意就告诉她吗? 现在这样的态度算什么? 程幼雪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委屈。 就这样到了周五。 下午最后一节下课,这几天没了动静的梁逸之有了消息。 医院打电话给程幼雪,说梁逸之因为饮酒过量导致胃穿孔,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他迷迷糊糊的时候一直喊程幼雪的名字,而且他又没有家人管,医院就联系了她。 程幼雪和工作人员说知道了,她稍后会过去看看,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是干什么啊?”顾筱琪问,“卖惨吗?” 那倒不会。 程幼雪多少了解梁逸之,他不是这种人,酒喝多了,应该是真的很难过。 韩惜问:“你要去?” “嗯。”程幼雪点头,“他在海城无亲无故,我不能一点儿不管。我去给他请个护工,让护工照顾他。” 韩惜又问:“要我陪你去吗?” 程幼雪笑笑:“你和筱琪晚上不是还有选修?别折腾了。” “那你有事和我们说。”韩惜嘱咐,“别都自己扛。” “放心吧。” 到了医院,程幼雪向医生咨询梁逸之的情况,并给他请了一个金牌护工。 病房里,梁逸之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但一见了程幼雪,就跟鱼儿遇了水一般,有了活力。 “幼雪,你来了。”他露出笑容,“我没什么事,待一两天就能出院了。” 程幼雪本来想买些水果的,但想着梁逸之伤的是胃,有水果也没办法吃,就把营养品的钱给了护工,请护工每餐一定注意给梁逸之养胃。 程幼雪过去坐下,说:“以后少喝酒吧,不是好东西。” “好,不喝了,一点儿都不喝了。”梁逸之说,“我都 听你的。” 程幼雪又是叹气,想说什么,梁逸之又抢话道:“我这几天没打扰你,是因为我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