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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客气而疏离。 程幼雪又说:“其实我高二那时也自学过西班牙语,但就是学不好。每次跟读的时候,就跟——” 她忽然不往下说了,周述略微抬眼看去,就见她在笑。 她笑的时候,唇边会有两个米粒大小的梨涡,一绽放开,宛如花朵露出花芯,让她的脸更加灵动甜美。 周述别过头。 程幼雪笑够了,怕人家周述以为她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解释道:“我是想起来我学西班牙语那时,逸之也来凑热闹。你听过他念西班牙语吗?特别逗。就像大脑失智了一样,嘴巴也一直打架,他还咬到过自己呢。笑死人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梁逸之这时候打来电话。 程幼雪冲周述指指手机,然后走到一边接通。 “都几点了?你不睡觉啊?” 语气像在哄人,也像在撒娇,柔柔的,散混进风中…… 不一会儿,顾筱琪和朱旭回来。 朱旭买到不少打折面包,想着分给周述几个,却发现他垂着头,人低沉沉的。 “周述,你怎么了?”朱旭询问。 周述摇了摇头。 队伍轮到他们。 周述和朱旭选的都是最便宜的柠檬茶,给室友挑的是两杯美式。 从咖啡店出来,程幼雪和顾筱琪回宿舍,周述他们则去图书馆自习温书。 “那我们就走了。”顾筱琪摆手,“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玩。” 两个女生离开,朱旭看看时间:“咱们也走吧。先回去放下饮料,然后去图书馆。去晚了,座位就……周述?” 周述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心不在焉,魂不守舍,走神走了好几次。 周述低声说:“没事。” 朱旭拍拍他的肩膀:“是不是昨晚翻译到太晚,太累了?” “嗯。” “不过你今天用西班牙念诗是酷!”朱旭瞧见好多女同学偷看周述呢,“付出都是有回报的。” 周述淡淡一笑:“走吧。” 远方的太阳西沉,天空染上红晕。 他和她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第5章 夏藏错过了,也就算了。 男女混跳到底没能实现。 校长牢记以前学生黑进系统的耻辱,说什么不肯松口。 少了一个老师而已,那就给其他老师加课,反正不能开先河。 过去学校里的各科老师们最羡慕体育舞蹈老师事少悠闲,现在谁再提一句“这是体育舞蹈老师”,都会露出同情的目光。 教程幼雪她们班的刘老师,肉眼可见的沧桑。 以前教学风格还是老成和活泼穿插来,现在只剩“老”。 * 一个月后,街边的白玉兰盛开了。 一团团、一簇簇,傲立枝头,海城迎来真正的春暖花开。 程幼雪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除了日常上课学习以外,她利用周末的时间,参加了几场志愿者活动。 有时是在文化馆做非遗讲解人,有时是在少年宫给3-5岁的孩子示范宣传民族舞。 这天,在少年宫的志愿活动结束后,少年宫老师留下程幼雪聊了几句,问她愿不愿意固定时间来和参与宣讲活动? 程幼雪是想的。 但她学校课业不轻,也还有私事,恐怕没办法每周都来。 “没关系。”少年宫老师说,“那我们就以后有机会再合作,今天非常谢谢你。” 程幼雪微笑:“您客气了。” 出办公室时,程幼雪遇到刚才听她课的小女孩,小女孩冲她挥手,小大人儿 似的,问她自己也能跳得和她一样好吗? 女孩妈妈听了,哭笑不得:“你还没练呢,就想和人家老师跳得一样?” 小女孩俏皮地吐吐舌头,她妈妈帮她捋了捋乱糟糟的小鸡窝头,母女俩脸上都挂着笑。 程幼雪看着这幕,不知不觉也笑了,她蹲下和小女孩说:“你要是喜欢跳舞,将来会比我跳得好多了。” 小女孩信以为真,开开心心和妈妈走了。 从少年宫出来,程幼雪叫了辆车,准备回学校。 司机师傅来的那条路有些堵,还得七八分钟到,她点开单词打卡的APP,打发时间。 刚背了几个单词,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看到来电显,程幼雪皱了下眉头。 “妈。” 听筒那头有文件翻动的声响,隔了几秒,宁祎语调平直:“这段时间在学校还好吗?” ??坁?発?佈????ǐ????μ?????n??????????.?????M “挺好的。” “有事让徐助理给你办。” “知道了。” 一阵沉默。 宁祎合上资料,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你申请了去美国的签证?” 程幼雪一顿:“是。” “我不反对你成年以后恋爱。”宁祎说,“但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你爸这三年内是非常重要的时期,不能出任何差错。一些不是非常必要的事,不要做。” 程幼雪很想问—— 什么是非常必要?什么又不是非常必要? “规定又不是不让出国。”程幼雪回道,“我手续合理合法,不会有影响。” 宁祎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你有分寸最好。”说完,挂了电话。 听着嘟嘟声,程幼雪本来挺好的心情,像是压下来一块儿大石头,堵在心口。 在外人眼里,她家境好,背景硬。 可只有程幼雪自己知道,她的家是一个空壳子。 她是外婆带大的,外婆去世以后,才接回父母身边生活。 那时的她十一岁,天真地以为自己虽然失去了外婆,但还有家庭的温暖和安慰,有爸爸妈妈陪着。 可实际就是,她的父母是全天下最忙的事业狂人,根本无暇顾及她的那点儿孩子心思。 她和父母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一个月见面的次数一个手指头数得过来。 偶尔遇上了,宁祎和她说的最多的也是:“爸爸妈妈现在都在事业关键期,你在学校要听老师话,用功学习,少让爸爸妈妈操心。” 几年过去了。 关键时期又变成重要时期了。 怎么就没有结束的时候呢? 程幼雪深吸口气,眼里有些发痒,她快速眨了眨。 她不是个爱和别人宣泄负面情绪的人。 因为当你感到难过或者委屈时,很少有人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既然如此,那就不如不打扰别人,自己消化。 可此时此刻,程幼雪很想和梁逸之说说话。 不是说她的烦心事,也不是倒苦水,她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程幼雪看看时间,美国那边还不晚,是夜里九点多,并不算打扰。 调整好呼吸,她拨通梁逸之的电话。 滴——滴—— 忙音响了好久,直到挂断。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