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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都膈应人。” “这不关小乔的事。”黎建鸣急切地为乔季同辩解,“他在我身边半年,什么都没开口要过。我骨折他辞职照顾我,给他加钱都没収。我俩好了以后他回去上班,彻底连工资都不要了。小乔绝对干不出这种事,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黎建鸣!”黎英睿站起身,忽然间疾言厉色起来,“你二十了!还要天真到什么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小子看着心眼就比你多十倍!他为什么辞掉工作照顾你?他不要你钱,那是因为他图你更大的好处!” 黎建鸣也跟着站起身,气呼呼地吼道:“不准你这么说!你知道他什么!” “我不用知道他什么!”黎英睿一甩手,把黎建鸣挥开,“那个条件还能让你跟中魔似的,就足够我知道了!看来你还是没有反省,再多呆几天吧!” “哥!”黎建鸣跑到门口堵着门,不让黎英睿走,“我这辈子的真心都给他了,我就认他。就算你关我一年,我也是一个回答。” 黎英睿望着他,眼神里有失望也有恼火。半晌,他笑了一声。伸出手缓缓地,有力地推开了黎建鸣。 “还这辈子。哼。钱都没挣过的臭小子还真敢说。那我这回就让你看清,清楚到你死心。”黎英睿的手重新压上门把,又说道:“顺带一提。你托我朝丁家要的那个人,昨天自杀了。” 黎建鸣反应了一会儿,拽住黎英睿的衣摆:“余远洲自杀了?怎么自杀的?” “用玻璃割腕。” “什么···”黎建鸣怔怔地望着他,“小乔知道吗···这事儿小乔知道吗?!” “知不知道又怎么样。” “我要回去!”黎建鸣扒拉开黎英睿,拔腿就往外跑。 黎英睿被他扒拉地一个趔趄坐地上,还没等爬起来就对楼梯口大喊:“老郑!别让他跑了!” 黎建鸣跑到楼梯口,刚想去把老郑扑倒,就见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人影站在楼下,红着眼睛看他。 黎建鸣的腿一下子就卸了力气。 “姐···” 黎巧怡刚生完孩子,眼睛肿得像两个桃,面色惨白如纸。她扶着楼梯扶手,抬头哽咽着对黎建鸣道:“你再往下迈一步,往后就不用叫我姐了。” 黎建鸣急得直摇头:“姐,你别这样,我得回去一趟,我不能让小乔一个人···” 黎巧怡打断他:“那个男人,比亲姐还重要吗。” “这不是一回事!” 黎巧怡张开双臂挡在楼梯口:“你要出去,就把姐推开吧。你知道姐拦不住你。” 黎建鸣看着黎巧怡,脸上浮现万分痛苦的神色。 “姐,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姐。” 黎建鸣缓慢地往后退,忽然扭头向着走廊尽头跑去。 黎英睿刚从屋子里踉跄出来,就见一个黑影子从走廊尽头的窗户蹿了出去。 第47章 黎英睿没想过自己会再来找乔季同。更没想到,自己会来看守所找他。 乔季同穿着灰蓝色的囚服,外面罩着象征重刑犯的黄马甲。头发剃了,包着纱布。额角带着黑紫的淤青,右眼眼白里充着通红的血块。脸色倒是没有很差,不过感觉周身的气质变了。五官寡淡得模糊,像是笼着一层雾,让人更加看不清楚。 他走到会面的玻璃前,对黎英睿微微点了个头。坐下后拿起听筒,缓缓贴到了耳朵上。这时黎英睿注意到,他拿着听筒的手背上有一条骇人的伤口,血痂狰狞地凸着,一路延伸到袖口里。 黎英睿打量着他,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正愣神着,就听到沉静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黎先生。” 黎英睿回过神,清了清嗓子。 “乔先生。我今天来找你,有三件事。” “嗯。您请讲。” “第一件事。是我对你的道歉。我已经相信你对于冯康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我为之前的激烈言辞向你致歉。” “第二件事。是我对你的请求。我希望你能亲口和我弟弟说分手。他为了见你从三楼跳下去,断了两根肋骨。就算为了他的身体健康和未来着想,我恳请你离开他身边。” “第三件事。是我对你的补偿和交换。补偿,是我会为你找顶尖的律师辩护。交换,是有关你一直想要救出的余远洲。他两周前在丁家自杀未遂,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被诊断为重度抑郁,若不进行治疗更换环境,随时有可能再度自杀。我在美国的一家重机制造公司有注资,可以安排他出国工作,也会为他安排心理咨询。你觉得如何。” 乔季同安静地听着黎英睿的话,时不时点头给予回应。等到黎英睿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就都按照您说的办吧。余哥的事劳您费心了,请您务必对他保密我的现状。这份恩情,我永生不忘。” 黎英睿皱了皱眉毛:“就这些?你不问问我弟弟的情况?” 乔季同不再看他,垂下了头。大概静默了半分钟,就见他嘴唇微微地动了几动,听筒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叹息,像是一阵行将消散的风。 “您会照顾好他的。 ” 黎英睿沉默片刻,声音再度恢复了冰冷:“那就这样。我近期会安排你和他通话。他不知道这起案子,你也不要提。” 乔季同仍旧没有抬头:“嗯。您放心。” 黎英睿嘭的一声撂下听筒,起身走了。 乔季同这才抬起头,两眼望着那个和黎建鸣有几分相似的背影远去。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合上的门扉在地面打出一道浓黑的影。 心变成了硕大的铅石,绑着他单薄的躯体,一点点地往下坠,往灰暗恐怖的未来里坠。 乔季同缓缓放下了听筒。拄着台面站起身,跟着管教往回走。在迈进牢房之前,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没有摸到一滴眼泪。 —— 黎建鸣靠着两根肋骨拿回了手机。却再也拨不通乔季同的号码。他托丁双彬去找,但哪儿也找不到。连续找了一个月,只有一条不算进展的消息:黎英睿去了余远洲所在的医院。 先是和丁凯复谈了一个小时,又进病房和余远洲聊了一个小时。谈话的内容不得而知,只是在这次谈话后,丁凯复日益阴沉,而余远洲的的状态有所好转。 黎建鸣放下手机,抬起手臂盖住了眼睛。 乔季同失踪的第三十天。想他。疯狂地想他。想得心口闷疼,又是担心地整夜睡不着觉。 他到底在哪里,在干什么。家里没有人影,酒店无故旷工,老家人去楼空,甚至连余远洲性命垂危时,他都未曾探望过一回。 门开了。黎建鸣一动都没有动。直到沙哑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饭怎么没动?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