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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份债,是要算他头上的。 他乔季同一身硬骨头,最不可能给人做情儿。可若真等到黎建鸣腻烦的那一天,有这笔债压着,他不是情儿又是什么东西。 他背的糊涂债太多了,一份都不想再加。往后只想一个人清清静静地攒点钱,找个和自己程度差不多的人,过平凡踏实的日子。 就像余远洲说的,他不想往黎建鸣身上沾,他沾不起。 今天乔琴的露面,彻底让乔季同清醒了。就算是为了黎建鸣,也绝对不能和他牵扯不清。 乔季同横下心,说道:“黎先生,我没办法跟您掏心。要不这样,我们睡一次,然后就结束吧。面点师傅,您再找一个。” 黎建鸣的呼吸粗重起来,咬肌一鼓一鼓的,就像是要吃人。深呼吸了几口,才一字一字地从牙关里往外挤出话来:“乔季同。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乔季同没有搭腔,攥紧了膝盖上的拳头。他心里翻搅着疼,但他必须这么做。 黎建鸣见他沉默,一下子炸了:“你以为我追你就是想干你?!我脑袋没长JB上!” “那您是想跟我谈感情?”乔季同扭过头来看他,“我在您这里做了五个月,您领回来了七个人。” 黎建鸣被噎了一下:“我···我那是跟你赌气!而且自从我决定追你,再也没领过···” 乔季同打定主意要断了他的心思,说话更加不留情面:“您和别人上床的时候,我都在外面听着。” 黎建鸣脸都青了,急切地反驳:“你干嘛揪着我喜欢上你之前的事不放?我说要跟你认真,就再也不会去找别人。再说我都没计较你的那个三黄鸡。你他妈还跟他睡了两年呢!”黎建鸣越说越委屈,狠狠捶了一把方向盘。尽量克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乔季同,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你?是长得不够帅还是身价不够高?我哪里不好?你说说看,我到底哪里不好!我以前是花,但我都保证以后不会了,你干什么连试都不试就一棒子把我打死?” 乔季同闭了闭眼睛,努力地平静道:“您没有不好。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黎建鸣怒火中烧,嫉妒和羞恼烧毁了他最后一点理智,口不择言地大吼大叫:“那谁合适?土鳖三黄鸡合适?还是你那个余哥合适?!艹!你看上的都是什么档次的玩意儿,拿什么跟我比!怎么能跟我比!” 乔季同就算再好脾气,此刻也被黎建鸣的胡搅蛮缠给激怒了。黎建鸣这么说谭海也就算了,但和余远洲有什么关系。 他对余远洲的感情之深刻,这个外人又知道什么。 “您不是喜欢我,您是喜欢征服。我玩不起感情,掏不起心。我不想迷上您,也请您给我留点体面。” 这话已经是绝得不能再绝。饶是黎建鸣有再厚的脸皮也接不下去了。他气得发抖,咬紧嘴唇撇过了脸。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迹。 要是别人跟他这么干脆,他都得比个大拇指——这可太利索太懂事了。可当乔季同这样和他讲话,他却觉得心像是被扔进了油锅里。 他曾经最烦别人跟他谈感情。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扯犊子」,「放虚屁」。 什么情啊爱的,婆婆妈妈。老爷们哪来那些破事。看对眼了就往一起滚,爽了最重要。各取所需,互不相欠。这样多干脆,多舒坦。 可现在,他变成了那个婆婆妈妈的。 在冲动下的那个吻过后,黎建鸣辗转反侧了好几个晚上,也想了好多好多。从留学之前怎么安排乔季同的工作,到回国后怎么跟家里出柜,甚至连领养孩子的问题他都想过了。 他风流,但不说谎。玩玩他开场就说,认真乔季同是第一个。 他不知道自己喜欢乔季同什么,但他就是喜欢。如果乔季同是这样的长相,那他就喜欢这样的长相;如果乔季同是这样的性格,那他就喜欢这样的性格。如果乔季同跟别人在一起,他简直嫉妒得要发疯。 他想认真,想负责,想倾尽所有。他想把乔季同宠上天去,把世界亏欠他的都给他补上。 可如今乔季同不仅不要他,不信任他,还侮辱他的真心。 真狠。妈的。这小包子对他可真狠。 真疼。妈的怎么会这么疼。怎么就能让他这么疼。 午后的阳光还是金灿灿的,却不经意灼伤了爱慕的心。 第28章 自从那日两人不愉快以来,接连又是好几日的冷战。 说是冷战,也都是黎建鸣一个人冷。 乔季同心里有愧,变着花样地做黎建鸣喜欢吃的。 可黎建鸣却不再买账,把那一桌子菜当空气。 乔季同面上虽软,态度却很坚决。他觉得不管是他,还是黎建鸣,都是一时昏头了。趁着不可挽回之前痛一下,失望一下,等这个劲儿过去就好了。而他也重新开始找新的工作,打算清明过后就跟黎建鸣正式辞职。 就这样到了清明前一天的清早,乔季同拎着行李出了门。 走出小区,就见一辆白色的大众正在路口等着。他小跑过去拉开副驾车门,眉眼弯弯地招呼:“余哥。” 余远洲也笑容满面地招呼:“快上来。今天正好天好,咱俩下午两点就能到。” “哎,好。”乔季同坐进去,把背包放到脚下,又把保温袋放到膝盖上。拿出一杯豆浆递给余远洲:“吃饭了没?” 余远洲接过来吸了一口:“这不等你给我捎呢。” 乔季同也笑:“上高中的时候你就蹭我早饭,怎么奔三了还蹭。” 余远洲挑挑眉毛:“怎么?不给蹭了?” “给。”乔季同把茶叶蛋的壳剥掉,递到余远洲的嘴边,“蹭到七老八十吧。” 趁着等红灯,余远洲三两口咬咬掉递过来的茶叶蛋,咕哝道:“还算没白疼你。” 大清早街上还没什么车,到处都冷冷清清的,没什么颜色。等车子驶出了市中心,乔季同装作不经意般问道:“余哥。工作怎么没找专业对口的。” 余远洲沉默片刻,道:“说来话长。欠了点麻烦钱,这里工资高点。” “欠了很多吗。” “不多。快还上了。” 乔季同想追问,但他直觉余远洲并不想多说。可能是为了不让他担心,也可能是因为跟他说了也没用。但不管哪一种,都让乔季同有点失落。 “你呢,”余远洲问道,“什么时候搬出去?” 乔季同想到这个事头就大,他竟然有点害怕去跟黎建鸣辞职。 “清明过后就说。” 余远洲对于这个回答好似很满意,点头道:“下家找到没?” “看了几个,现在面试不太方便,等搬出去了再说。” “哥那里,你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