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1 / 1)
的助理? 乔季同越想越不安,掏出手机准备查查丁双彬家的公司。 刚点开搜索引擎,他又犯了难。他连丁双彬家公司叫什么都不知道,看来这事儿还得接着问黎建鸣。 回程的路上,乔季同斟酌半晌,还是接着问道:“黎建鸣,丁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黎建鸣本因为乔季同叫自己名字而高兴,然而高兴不过两秒,发现他还是为了那个余远洲打听,不禁又沉下脸:“不知道。卖白粉儿吧。” 乔季同车把一抖,差点没摔车。 “干什么?!再把我腿摔折一回?” 乔季同何尝不知道黎建鸣是开玩笑,但刚才确实是一下子晃神了。 “谁让您乱讲,吓我一跳。” 黎建鸣哼哼两声,说了实话:“他家公司叫银实地产,靠拔钉子户发家的。现在名义上做地产,背地里放黑钱。不过你要是担心那个余远洲,大可不必。二丁都不清楚那些黑事,他一个小助理,更不可能摸着边。” 乔季同并没有被安慰道:“可余哥机械工程专业的,为什么要在那里做助理?我担心他是不是被欺负了。” 黎建鸣心说这小包子没读过什么书,脑子却也不傻。 八成是余远洲有什么把柄在丁家身上,要么就是欠了丁家钱。早就听说丁双彬的大哥丁凯复是个变态疯子同性恋,专门喜欢折磨人,尤其是学历高骨头硬的。 不是余远洲惹上了这个疯子,就是这个疯子看上了余远洲。 但不管哪种,都跟他黎建鸣没关系。最好跟乔季同也不要有关系。 他把下巴磕在乔季同的肩膀上,轻飘飘地答道:“那就不知道了。” 乔季同不再问话,一路心事重重。他没什么能耐,就算余远洲真的被缠上了,有什么难处,他也帮不上。 想到这里,又是忍不住叹气。 黎建鸣听他叹气,猛收紧搂着他腰的手臂,给乔季同勒得差点没把胃里的奶茶吐出来。 “哎!您做什么?” “想东想西的。你专心点开,别把我摔了。” “我专心。您松松,我要吐出来了。” “谁让你背着我偷喝奶茶。” 乔季同又叹了一口气。 这黎少爷真是让人弄不明白。有时候成熟得像三十来岁的人,有时候幼稚得像刚上小学。两种个性来回切换,切换得他应接不暇,眼花缭乱。 被黎建鸣这么一打岔的功夫,就到了家。 黎建鸣跨下了电驴,三步两步上了台阶开了门。 乔季同锁了车,又拿布巾仔仔细细地擦了擦飞溅到挡板上的泥点子,这才跟着进了屋。 刚想回房,就见一个白色纸袋放在门口——正是黎建鸣刚才买的那件羽绒衣。 乔季同不会傻到以为黎建鸣放错了。 他拿出那件羽绒服,看了一眼尺码,拎着袋子进了餐厅。 黎建鸣正在从电饭锅里盛饭,听到乔季同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给你的就拿着。” 乔季同不知道黎建鸣吃什么飞醋。明明他们之间都说开了,为什么又来这一出? “我没道理拿您的东西。”乔季同拒绝道,“咱们说好了,您不准再送我东西。” 黎建鸣憋着气,闷声问道:“那为什么余远洲就行?” “那不一样。” 黎建鸣狠狠一撂饭碗,转过身来怒视着乔季同:“有什么不一样?!余远洲是不是你朋友?如果他是,那我一样!如果他不是,那我更要一样!” 乔季同被这通是不是,一不一样的绕晕了。磕巴了几下,也没捋清楚,索性摇头拍板:“反正我不能収您的。” 话音刚落,头顶罩下一大片阴影。黎建鸣掮着他的肩膀,劈头就吻了下来。 拐杖掉在地上,发出杂乱的脆响。 乔季同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他直觉就想推开。 黎建鸣现在一条腿行动不便,如果他想,他百分百推得开。 可他却没有。 一方面担心黎建鸣的脚。 另一方面···他也不知道另一方面是什么。只是脑子里晃过那把昂贵的吉他,晃过腻了风雪的肩膀,晃过吃醋似的小表情,晃过帮自己擦眼泪的衣袖。 灼热的呼吸扑在面上,黑压压的睫毛下是闪亮的瞳孔,瞳孔里面是惊慌失措的人。 黎建鸣见乔季同没有推拒,心底窜出炙热的火。掮着乔季同肩膀的手拿上来掐他的下颚,松了他的牙关。 突如其来的入侵像是盛夏的暴风雨,让人措手不及。薄荷口香糖的余韵,奶茶留下的甘甜,混合着津液在缠绕的舌尖上摩挲。 乔季同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彻底一点挣扎的想法都冒不出来了。 黎建鸣不停加深这个吻,辗转反侧地换着角度,急切又色情。 乔季同垂下手卸了力气,任凭对方抢掠攻击。 俩人都不是没有接过吻,但又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温软在口里翻转,就像是踩到了电门。麻痒一层层的,从头梳到脚。心脏咚咚作响,耳边炸雷似的响。 等到两人都有点上不来气,才终于分开。 黎建鸣用拇指抹掉乔季同嘴边的银线:“我···很喜欢你。” 乔季同轻微地摇头,捍卫着自己仅剩的尊严。 黎建鸣不退缩,深深地望着他:“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个信用为负的烂人。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但我希望你能给我点时间,给我个机会。乔儿。赏我个追你的机会,好不好?等你不满意,再一脚踹了我,嗯?” 乔季同定定地望着黎建鸣的眼睛。 黑漆漆,沉甸甸。里面是浩浩荡荡的潇洒,密密层层的柔情。 美得炫目,让人发晕。 完了。 不管这些是黎建鸣的手段还是伎俩,这一刻,乔季同都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完了。 没有人扛得住这样的热吻,禁得住这样的注视。黎建鸣实在是太帅气,太会撩了。 乔季同可以无比清醒地认识到他们之间不匹配,没可能。 他没忘记苹果泪湿的脸,没忘记黎建鸣看热闹似的笑,更没忘记黎建鸣往家里领的那些人。 什么喜欢,什么机会。 都是假话,谎话,鬼话。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清醒是清醒。沦陷是沦陷。 而最痛的,莫过于清醒着沦陷。 乔季同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刚要出声,却被捂住了嘴。 黎建鸣半蹙浓眉,沙哑着恳求:“你要没办法答应,可以先不答应。但别说不行···别说不行···好不好?” 好不好。 说不出不好。 没办法对这个人说不好。 乔季同妥协一般闭上了眼睛,合上了半张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