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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买新房就给你们包装修费。” 听他爸都这么说了,宋郁彻底来劲儿,往椅子后一靠,真诚地对燕棠说:“靠你了,我很久没打牌……” “你很久没打?!”燕棠不敢置信。 难怪刚才这父子俩一个敢开口一个敢答应,估摸着宋裕川是算定了宋郁牌技生疏打不过。 而燕棠……她还真的会。 那时跟宋郁去拉斯维加斯旁观他们打德扑,燕棠发觉这好像是某些圈子里常见的社交方式,当年过年在老家再碰到表姐,就顺口提了一嘴,表姐建议她可以学德扑或者桥牌。 在莫斯科学习工作的日子压力很大,除了和朋友出行旅游之外,日子是很枯燥的,燕棠便学起了桥牌。桥牌讲究策略和逻辑思维,对她这样在关键时候脑子容易卡壳儿的人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锻炼。她越学越有趣味,这项习惯便坚持了下来,这两年跟书商和作家打交道时也上了许多次牌桌。 但对上宋裕川这样长一辈的人,燕棠并没有抱太多希望。 牌桌采取IMP计分,她和宋郁在前几局落后了10多个IMP,而宋郁虽然脑子聪明,这么多年没碰牌还跟得上节奏,但还是错过了一次扣庄机会。 打到一半,宋裕川开始问宋郁想去哪家公司。 燕棠瞥了一眼宋郁,发现他面无表情地垂眼盯着自己手上的牌,抿着唇没吱声。 大概是经历过太多糟糕的境地,她这会儿倒没什么沮丧的感觉,还在认真思考,看看有没有机会破局。 破不了也没关系,最差也不过是不能白拿一套房子,男朋友回去继承家产。 而用最差的期望去做事,反倒容易遇上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机会。 果然,燕棠坐庄,宋郁明手,宋裕川当东家进攻,西家高管打配合,最后是燕棠沉住气,以退为进完成定约,竟然翻盘反超。 宋郁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手,高兴地抱住她亲了一口,宋裕川愿赌服输,说会找人跟他对接买房的事情,让他可以滚回房间谢老婆了。 打牌的时间过得飞快,晚餐都是直接送到活动室,等他们出来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燕棠刚回到房间,就被宋郁抱住又亲又蹭,听他夸她:“你真厉害。” 她这会儿才放松神经,顿觉疲惫不堪,直接倒在床上挺尸,声音虚弱:“我要睡觉,打牌太废脑子了。” 于是宋郁服侍她脱衣服洗漱清理,等她刚刚躺上床,立刻就掀被子贴上来,从身后环抱着她,掏出手机打开相册,让她也能看到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处房产的照片。 原来他昨天就是在看这玩意儿。 “我爸妈前几年在莫斯科买了套房子,还没住过。这里地段好,高层公寓,面积大,视野也很好。我自BB囍TZ己在莫斯科的别墅虽然很好,但是位置有点儿远,适合度假。等我们回莫斯科了就住这里吧。” 燕棠听他说这么溜,怀疑他是早有预谋。 结果宋郁干脆地点头:“我妈妈喜欢买房,当时买这套房子的时候也只是做投资罢了,我本来是想跟爸妈用亲情价买下来的,谁知道你这么厉害。” 他还问:“还是说你想在北京住?北京已经有公寓了,如果你想住别墅,我们可以住回北四环那套房子,我的房间很大,当初妈妈看重那套房子,就是考虑到我和我哥以后结婚了可以带妻子住进去,但那里不适合常住,隔音不算特别好……” 说到这里,宋郁又摸出了一盒避孕套。 他牵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裤头,亲亲密密地说:“你今天赢了一套房子,为了庆祝一下,我们用这款吧……” 燕棠勉强掀起了沉重的眼皮,认出那盒子上写着什么“猫舌”“颗粒”。 她给宋郁提起裤子,惋惜地说:“我太困了,明天再庆祝吧,实在不行,你试试反戴着解决一下?” 第52章 反戴肯定是不可能的。 宋郁在兴头上, 原本宽松的裤子现在都觉得勒得慌。 他抱着燕棠躺下,还以为她只是逗逗他,等会儿会忍不住像之前那样伸手过来碰碰他。 可没想到她真的睡着了。 枕在他的手臂上, 闭着眼,发丝散落。 燕棠的习惯在这些年也发生了许多改变, 譬如她喝得咖啡已经从拿铁变成了美式,譬如她不再穿T恤长裤作为睡衣, 而是偏爱布料柔软贴身的丝质睡裙。 月光穿过安加拉河的薄雾,落入窗内,洒在她身上。 睡裙的领口微斜,略微露出白皙的胸脯,那一处正随她平缓均匀的呼吸而起伏着。 宋郁掌心轻轻搭在她的腰间,而燕棠的体温正透过丝滑单薄的布料传递至他的掌心, 静悄悄地融化着久别的陌生感。 他低下头, 鼻尖略过她的发丝。 这乌黑的长发因为被护养得十分顺滑, 被真丝发圈束起时总会有几缕滑落,落在她脸侧,有的会贴在颈项。 宋郁开始轻轻地亲吻燕棠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 不至于吵醒她, 但仍让他充分感受到了肌肤柔软的触感。 燕棠睡着时, 眉眼间带着一种内敛的平和,就如当年坐在书桌前,低头握笔,一笔一划地教他中文时一样。 现在她躺在了我的床上。 宋郁这么想。 他将脸埋进了她散落在枕边的浓密发丝里。 燕棠梦见地震了。 她恍恍惚惚地睁眼,感觉床在摇动。 西伯利亚这一带的建筑和用具大多都是木制品,他们睡的床也不例外,但木料敦实, 按理说床应该很稳固才对。 她真的以为地震了,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惊叫了一声,立刻喊:“Kirill!” “嗯?” 身后就传来一道毫不掩饰喘息的声音,燕棠感觉有急促的呼吸落在她颈侧,随后变成了亲吻。 燕棠的脑子终于开机,意识到身后正在发生什么,脸颊臊得发烫。 但宋郁完全没有任何害羞的情绪,只说了一句:“我尽量放轻动作了……别动,我马上就——” 燕棠被他压得趴在床上,感觉到他秀挺的鼻尖正抵着她后颈,像个小变态一样在闻她的气味。 “你……你……” 她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先听见他喘了一声。 宋郁将她的睡裙往下拉了拉,轻轻说:“把你的裙子弄脏了。” 来到利斯特维扬卡后,时间过得飞快。 除了去冰钓之外,他们还去了趟贝加尔湖的奥利洪岛。这里远离都市,居民过着十分简朴的生活,还保留有代代相传的萨满巫师。 燕棠以前在小城市待久了,总是向往大城市,等现在已经在大城市扎根落地,反倒在忙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