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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 坐在轮椅上的宋郁摘下棒球帽,仰头看向她。 长睫掀起,瞳孔在光线下又变成带金调的绿,目光很静,情绪很深。 “明天我就要回莫斯科了,你要好好的。”她轻声说。 宋郁又低下头去,“嗯,你又要走了。” 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既然你打算继续留在赛场,就专心在这里恢复,如果需要我,随时可以找我……”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你。”宋郁温声说。 第二天,行动不便的宋郁仍然送她到了机场。 车上,燕棠看着窗外城市风景变化,透过车窗反射,又看见宋郁那张漂亮而沉默的脸。 她偶尔也会想,自己是否真的过于胆怯、过于谨慎。 宋郁现在是二十一岁,恰好在她第一次遇见他的年纪。 那是一个灰暗的年纪。 四处都找不到路,生活充满迷雾,无论多么努力都BB囍TZ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结果总是不尽人意。 这种无路可走、没有机会的生活,会磨平一个人的棱角,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和想法。 宋郁出现在她的二十一岁里,陪她度过了那一段灰暗的时光。 现在,她无法做到让宋郁牺牲最好的医疗选择,或者要求他放弃格斗比赛这项事业。 她也没有办法一直留在美国,陪他度过这段必定会很艰难的恢复期。 燕棠仍然会缺席宋郁的这段人生,她感到忐忑。 她是个胆小鬼。 车一路抵达机场。 燕棠走下车,提着行李箱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见宋郁坐在轮椅上,神色平静地凝视着她。 那目光就像那年许多个晚上,他送她回学校时一样,强烈、直白,却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见她回头了,他脸上又浮现一个浅浅的笑。 这次分别后,两人仍然会在微信上保持沟通,偶尔还会视频,聊些生活上的事情。 宋郁很少提及他的伤情和训练,燕棠偶尔问起,他只说还好。 不过她隐约从宋郁的状态里猜到,恢复的情况似乎并不顺利。 “前两年,他左膝的伤情就一直在反复,损伤比较严重,医生说这次愈合得不够理想,出现了慢性炎症。手术后快六个月的时候,宋老师可以正常走路了,他试着初步开始训练,但效果很不好,伤情又开始反复……” 燕棠私下问小谭,才知道真实情况。 小谭还说:“小燕老师,他最近是不是没怎么跟你联系?宋老师状态很差,不联络你也是不希望你担心。娜斯佳想给他请个心理医生沟通一下,他又不配合。” 两人是打电话聊这件事的,当小谭说到这里的时候,燕棠听见他重重叹了口气。罓?阯????佈????ⅰ????????e?n???????5?????ò?? “这么久没比赛,他的排名下降了。前段时间圈内媒体一直在报道他的伤情,但这阵子问的人也少了。 “其实在西雅图那一场比赛,宋老师知道自己无论和谁比,膝伤的发展都不太乐观,挑奥斯汀也是希望打一场精彩的仗,在休养期间能保持自己的商业价值。不过现在……” 好在宋郁所在的大学对体育生的政策比较包容,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远程上课,学业倒是没落下。 得知这件事后,燕棠试图通过电话联络宋郁,每一次拨过去,他都会接,态度也很温和,但绝口不提自己的情况。 如果燕棠主动问起,他会沉默几秒,然后说:“我暂时不想谈这个。”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莫斯科再次进入漫长的冬季。 时间进入十二月,积雪的街头便渐渐出现了闪烁着耀眼光彩的圣诞树,路边植物也都缠绕上璀璨的灯带。 而医生口中的九个月恢复期也到了,宋郁仍然没有能够进入正常的训练状态。 恰好这一阵子,燕棠和基金会合作的第一个俄文图书翻译系列处在上市前夕,她在莫斯科和北京两地来回跑,忙得脚不沾地。 等她在国内完成最后一波宣传,赶在十二月初回到莫斯科的公寓时,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宋郁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联络。 夜里九点,恰好是西雅图早上九点,她给宋郁发去消息:「你现在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燕棠收到他的回复:「我回莫斯科了。」 她盯着这条消息发愣了好一会儿,指尖滑动屏幕,往上翻动两人的聊天记录——联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话语也越来越短。 上一次沟通还是在宋郁生日的时候,燕棠祝他生日快乐,他回复了谢谢。 哪怕还不是恋人关系,远距离的影响还是如此清晰地展现在了纸面上。 宋郁没有多说他回莫斯科有什么事,发完这条消息就没有下文。燕棠犹豫半晌,不想唐突,也什么都没问。 她退出微信,打开工作软件,工作组群里列了一则通知——在新年假期之前,基金会管理层组织了核心的译者一起参加集团组织去西伯利亚狩猎。 除了基金会的编辑和译者之外,参加狩猎的还有集团下其他子公司的核心成员,算是一次大型团建活动。 这次狩猎活动从今年年中开始组织,燕棠也得到了邀请。 她在毕业后经过深思熟虑,打算出来单干,利用手上的资源做翻译图书策划,所以维持和基金会的合作关系,拓展必要的社交网络非常重要。 编辑部的玛莎也会去,因为这一年的项目策划工作,燕棠已经跟玛莎混得很熟,两人在负责统筹的工作人员协助下,经历千辛万苦取得了狩猎许可证,结下了相当深厚的革命友谊。 “对于我们这种小喽啰来说,猎到几头鹿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和老板聊一下今年的业绩。” 出发前,玛莎拉着燕棠去买装备。 西伯利亚很冷,猎场在冰天雪地的树林里,要带上足够保暖,能防风防水的衣物还有一些户外用品。 等到出发这天,母公司高管们跟老板一起坐私人飞机,大部队则由统筹人员安排乘机抵达伊尔库茨克。 住宿的地点在一处高端私人狩猎营地,位于松林雪地之间,面积极大,分为好几个区域,供来客住宿用餐、观赏风景,还有专门练习狩猎的基地。 一排黑色越野车穿过雪地,将一行人送至营地。 大家纷纷下了车,空旷的营地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燕棠站在玛莎身边,环视一周,看着附近高大的白桦林和脚下厚厚的积雪,脑子里只有一个字——冷! 这里的冷是一种极其粗犷的寒冷,直扑面颊,一张口就是有如实质的白气儿。 有些同事戴上了面罩防寒,燕棠也哆嗦着掏出了口袋里的保暖口罩。 恰巧这时,又两辆车抵达营地,她听见身旁的玛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