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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站在门口没进去拜。她听说四爷虽然工作很努力,有求必应,但会进行志愿调剂。 “有总比没有好。这次走了,下回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北京了,你真不拜一下?买个香灰手串也好啊。” 燕棠摇摇头,“命里有时终须有,看开点儿吧。” 这是她们在北京的最后一夜,在回学校前,燕棠绕路去了宋郁的公寓。 她准备给宋郁的礼物放在桌面上,看着窗外略有些出神。 这套高级公寓是一梯一户,坐落在绿树掩映之中,周围几处小区住的都是名牌高校老师和家属,从公寓往南散步,能一路抵达xx附中。 有一次燕棠跟宋郁在路上走着,听放学的高中生们聊天,一拨孩子在聊报名学校组织的南极考察旅行的事情,另一拨孩子则哄闹着说高考考不好就只能从附中直升xx了哦。 宋郁见她听得入神,问她那些小孩子在说什么,她跟他复述一遍,感叹:“xx大学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好学校啊。” 他却认真说:“要是你想继续读书,我可以出钱送你去读国外那些世界排名更高的大学。” 燕棠拒绝了,宋郁以为她是不想继续读书。 表姐说,人这辈子就像盖房子。 有的人选择自己给自己盖,有的人选择跟别人搭伙盖房子,还有的人选择住进别人的房子里。 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好。 燕棠有很多事情还想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不想住进别人的房子里。 她已经借了宋郁的光,看了不少好风景,到此为止就足够,再多就过于贪婪了。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阳光灿烂,天高云阔。 燕棠拖着两个BB囍TZ行李箱离开住了四年的宿舍。 路过某个楼层的时候,有人在外放《安和桥》,用嘻嘻哈哈、不在调上的声音和歌手合唱“代替梦想的也只能是勉为其难”。 这是2016年。 北京高校的文艺青年们都在听民谣、看娄烨。 有的学生们涌入互联网大厂,成为一颗颗高级螺丝钉,即将在中年时候迎来996福报。 与此同时,运营微信公众号的KOL们坐在北上广的房子里开始高唱逃离北上广,剑指资本的消费主义谎言。 而燕棠,一粒时代洪流里的小石子,拎着不多的行李,踏上了回乡的路。 一个行李箱里放着她的衣物,另一个行李箱里全是宋郁给她的贵重礼物。 无论如何,在高考这一次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的跳跃中,燕棠觉得她已经看到了自己所能看到最远的风景。 她有些伤感,有些留恋,但并不遗憾。 高铁一路往南,路过城市、村庄和田野。 她心里涌上了迷茫。 燕棠不知道这一回去,究竟是她的人生就如此这般了。??????址?彂?布?页?ǐ??????w???n?????????⑤?????o?? 亦或是她的人生还尚未开始,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第33章 南市气候湿热, 夏天有如一个巨大的桑拿房,裹着水汽的热浪几乎是黏在人的皮肤上。 车是在晚上九点多抵达的,南市的高铁站非常小, 下车后走过一个通道就直接出站。 燕棠拖着行李箱一下车,老远就看见爸妈站在外头向她招手, 哼哧哼哧出站上车,等到家门口了, 一摸口袋,发现里面空空,心里瞬间咯噔一下。 完了。 手机落在高铁上了。 手机里保存了许多资料,有的还没有在电脑里备份,燕棠急得额头冒汗,迅速又让老爸开车回高铁站。好消息是乘务人员路过座位的时候捡到了, 给她存放在高铁站的乘务室。但坏消息是现在人家下班了, 只能明天来取。 也不知道究竟是手机不在身边, 还是第一天到家不适应,她在这晚睡得很不安稳,在半夜三点多又迷迷糊糊醒来。 房间被夜色笼罩, 书桌两侧立着两排书架, 上面摆满了她少年时期看过的书。 燕棠起身, 打开灯,在书桌边坐下,没忍住打开电脑点开邮箱看了一眼。 给宋郁的邮件设置了定时发送,在昨天早上九点已经发出,显示顺利送达对方邮箱。 她在邮箱主页刷新了几次,没有新邮件抵达,也不知道宋郁看见了没有。 第二天中午, 燕棠把手机领回家充上电,屏幕再次亮起时就觉得情况不太妙,飘出来的微信消息提示多得要晃瞎人眼。 她打开微信一看,全是宋郁发来的,足足又二十来条,还有好几次通话请求。 「那封邮件是什么意思?」 「现在在哪里?」 「为什么不接电话?」 …… 「公寓里的礼物是什么意思?」 「你就这么把我打发了吗?」 「快接电话」 …… 「是因为这段时间联络少了,你生气了吗?」 「老师,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 「为什么不说话?」 ……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一连串的消息,从生气到质问,最后他大概是接受了这件事,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一个小时之前。 「我的行李箱里还有你上次去阿布扎比落下的东西,把你的新地址给我,我给你寄过去。」 宋郁的接受速度比燕棠设想的还要快。 不过换个角度想,像他这样的男孩子,就算再会哄人,本质上也是心高气傲的。他们的人生里没了这个,还有下一个,遇到新人的机会太多了,气过怒过之后,不太可能会驻足纠缠。 燕棠简单解释了自己没及时回复消息的原因,又问他想不想要打个电话再聊一下。 以为会很久才会收到回复,可这两句话一发出去,对方竟然秒回。 「不用了」 宋郁回复的语气冷淡得惊人。 宋郁现在还在莫斯科,既然知道她离开,肯定是看过了邮件。 该说的、该解释的、该道歉的都在邮件里说清了,燕棠看着这条消息沉默了很久,竟不知道现在该跟他再说些什么。 过了十分钟,倒是宋郁又发来消息了,又让她发一遍地址。 燕棠问他是落下了什么东西,要是不重要的就直接扔了,他说:「女孩子的东西我怎么分得清?寄过去你再自己扔。」 ——宋郁真的很生气。 燕棠见过他不高兴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冷淡又漠然,目光居高临下,让人的背脊平白生出一股寒意。 只不过那副样子在以前总是冲着别人——比如赛场上故意惹他生气的对手阿提猜和维克托,而他们的下场一般都很惨。 现在,燕棠大概能想象屏幕那头宋郁的样子,心里的惆怅忽然转变成了紧张。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按照宋郁从某种程度上算是有些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