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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忘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燕棠和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对视,胸口有点儿闷闷的,好不容易憋出了一个字:“我……” “你是想跟我说那个人吧?你以前喜欢的那个男人,我都看见了,但我想听你亲自说。” 宋郁显然误会了,好心情地问:“你今天为什么没跟他打招呼?” “没什么可打招呼的。”燕棠的思路被他带偏,“我和他不是一路人,越聊越麻烦,还不如装作看不见。” “对啊,他哪有我这么好。” 宋郁捧着她的脸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 “所以你现在最喜欢我,对吗?” 他问完,还微笑着提醒她:“你不能像上次那样犹豫。” 于是燕棠要说出来的话,从“七月我就要离开北京”,变成“我当然现在最喜欢你。” 随后又变成间断的喘息声。 她在后来回顾这段时间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时是最后一次还算合适的机会。 但直到很久以后,她才清楚当时为什么迟迟没有说出口。 一周后,宋郁又进入了紧张的备赛期,压力大,状态紧绷,已经不适合再聊任何不愉悦的事情。 “他和维克托以前是在相同俱乐部受训,优势领域都是桑博和地面控制,对彼此的招数都很熟悉,优势和劣势在哪里一清二楚。” 训练休息的空隙,唐齐跟她闲聊。 “两个热门新人对战也是噱头,排赛一出来,媒体就开始报道这件事了,网上还有不少老粉在分析,看好宋郁的和看好维克托的一半一半吧。” 宋郁甚至想要把六天训练,一天休息的日程改成七天无间断训练,原本的休息日变成轻量化技术训练,但遭到了主教练唐齐的坚决反对。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放松心态!平常训练的量已经够了,赛前多一天少一天不会有实质差别。” 周五晚上训练结束,唐齐又私下找燕棠说:“小燕老师,他听你的,你多跟他做一下思想工作。” 回公寓的路上,宋郁一直在看训练录像,估计是看到不满意的地方,眉头微微皱起,一到公寓后就立刻找教练团开临时会议,躺在床上时已经是凌晨。 燕棠有些担心他的状态,一进被窝就钻进他怀里,认真说:“你要放松一点。” “我很放松。” 宋郁喜欢她这样主动,被子下的手搂住她的腰肢,将脸埋进她颈窝细细嗅着。 “你比以前紧张太多了,我还能看不出来?” “我只是重视这次比赛而已,是教练跟你说了情况吧?不用担心。任何重要的胜利,都是‘孤注一掷’、‘背水一战’。” 燕棠一脸稀奇:“你还懂这两个成语?” “跟爷爷学的。” 宋郁枕在她身边,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窗外漏出来的月色洒落在他漂亮的脸蛋上。 也照亮了他清浅的笑容。 这一幕很美好,如果不是他的手又在她身上乱摸的话,就更美好了。 “今晚不行,最近做得太多了。”燕棠往后挪,迅速翻身背对他,用被子裹紧自己。 宋郁的压力直接反应在他的性需求上,这几乎成了睡前必做的运动。 “你已经拒绝我三次。”他很失望。 “那是因为你提了无数次。” “难道你不喜欢和我做这些事吗?” 燕棠忍不住了,又转身过来盯着他,“你不知道你的力气有多大吗?你拿臀推的力量来撞我,我都被你串在身上了!!!”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宋郁直接被刺激。 可燕棠又不让吃,他最后只好拿被子把她卷起来后,整个人隔着被子压在她身上,嗅闻着她发丝和身体的气息,自给自足。 燕棠的脸红透了。 他伏在她身上,灼热的、急促的气息几乎要将她的脖颈和胸口点燃。 快要结束的时候,宋郁忽然单手扣住她的脸颊,和她额头相抵,那双漂亮的眼睛凝视着她,泛着令人迷醉的光。 “你的气味就足够让我安心放松。”他这么说。 也许是这目光太过柔软,让燕棠在后面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忍心拒绝他,以至于宋郁变本加厉,在她转达教练的战术意见时还在动手动脚。 这是临时会议,线上进行,已经讲到最后,唐齐再次跟宋郁强调不要过于激BB囍TZ进提早消耗体力。 宋郁和唐齐的意见大多数时候都一致,唯有在这一点上不认同。 他拿着支笔在指尖转来转去,一脸没认真听的样子。 会议结束,燕棠以为他是没听懂最后那段话,又解释了一遍。 结果这小子把她拉到怀里,“不是说让我放松一点吗?来亲亲我。” 燕棠说:“这是严肃的事情,从上次比赛开始,教练就已经强调过很多遍了。” 他垂眸凝视她,不说话。 “你现在听懂了吗?”燕棠问。 “嗯。” “那我刚才说了什么?” “说你同意亲亲我。” 宋郁故意逗她,笑着低下头。 “停停停——” 他用俄语问:“你在说什么?” “不要亲我了!我知道你听得懂!!” 燕棠忍无可忍,伸手要像往常一样把他的脸扒拉开。 但这回她动作太急,心里有气,出手太快,这一个扒拉的动作,就变成了地地道道的一个巴掌。 她愣了,宋郁也被她打愣了。 燕棠看见他脸颊泛起一点点被扇出来的红痕,看上去很可怜。 她想,宋郁在赛场上可是和人拳头相对的人,肯定不在意这轻轻的一巴掌。 “刚刚……”是我不小心。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宋郁眼睛红了。?????????????????????ω???n????〇?Ⅱ?5?﹒????o?? 眼睛红了?! 燕棠脑子一空,伸手去碰碰他的脸颊,歉疚地说:“这么疼啊?” “嗯。”他垂下眼,睫毛颤巍巍的,全然没了刚才那股赖皮样子,不光眼睛红了,鼻尖也红通通的。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燕棠想:我造孽啊。 然后她又听宋郁开口问:“你是不是没那么喜欢我?” “怎么又扯上这个问题了?” “我不喜欢你拒绝我。”他盯着她,“明天就要飞阿布扎比了,今晚本来就是比赛前最后一次机会和你……” 比赛在即,刚才确实是她出手失误,燕棠好声好气哄他,哄了半天,还是没逃过一劫。 飞去阿布扎比的飞机上,燕棠累得全程昏睡,好在之后她终于能够修身养性,连每天晚上紧张的战术会议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尽管这次赛前做了完全的准备,但在比赛当天,宋郁头一次和对手打到了第二回合。 燕棠作为团队翻译成员,这次也在八角笼边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