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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流亭机场好小啊,小得老太太拄拐都能走三圈——哈——秋——哈——秋!” 她自己又连打两个喷嚏。 转过脸,背过身,千岱兰第一次打喷嚏打得这么文雅。 那份生姜红糖,到家后,叶洗砚煮了,刚好两人份; 千岱兰宝贵地将它展示给叶洗砚,一片自然掉落的法国梧桐叶,叶茎微微发黑,整体仍是金黄的,完美的、金灿灿的黄,天鹅绒般的柔和。 叶洗砚将它夹在一本又厚又大的书中。 “沈阳的法国梧桐树很少,因为太冷了,”千岱兰说,“但我们学校东校门,国定路上,一路往东,直到淞沪路,大概五六百米,全是法国梧桐,修剪得特别漂亮——你看我干什么?” 她发现,叶洗砚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她。 从打电话到他过来,总共七分钟,刚才来的时候,千岱兰也默默地数过,从小区门口到他家门口,也差不多七分钟。 这不仅意味着他没时间换衣服、在家里时也穿衬衫西裤,还意味着,叶洗砚刚接完电话,就立刻下楼来见她。 千岱兰感受到这种微妙的迫不及待。 因为她也一样。 可长时间不见,再见面时,总会有种奇妙的雀跃和新鲜感,像近视眼重新配了一副新眼镜,像给手机换了一副新耳机——看见的,听到的,升级后的视听体验。 “你看我做什么呀?”千岱兰重复地问,“你怎么一直在盯着我。” 她都觉得脸要烧起来——怎么回事,这都快不是那个厚脸皮的千岱兰了。 “瘦了很多,”叶洗砚转移话题,“学校食堂不好吃么?” “好吃,”千岱兰摸了摸脸,臭美,“但是,我这也不是那种消瘦吧,我也没刻意节食,可能就是太累了。” “不消瘦,很漂亮,”叶洗砚赞美她,又关心她学业,“还适应课程安排么?” 比起来千岱兰的淘宝店,他其实更关心千岱兰的学习生涯。 两者都很重要,但叶洗砚总觉亏欠。 他常常在想,如果当初没有同她争执,没有就此不管,或许,现在的千岱兰会更轻松一些。 “适应,当然适应,”千岱兰说,“高考前魔鬼训练我都扛下来了,这算什么。” 叶洗砚笑了,那个酒窝和她上次见时同样漂亮。 千岱兰也在此刻看见他桌子上打开的电脑,屏幕有幽幽的光。 事业心很重的她立刻让叶洗砚去看电脑,暂时不要管她了;她一个成年人,可以先在沙发上看看书,玩玩手机什么的。 叶洗砚没推辞,继续回电脑前,专心致志工作;直到窗外太阳彻底落山,他才抬起头,发现千岱兰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他终于可以仔细观察她。 出门前卷过、但因为长途出行而微乱的头发,头发上别了一枚松果和干燥果实做的小发夹,口红颜色涂得很淡,因为喝水,掉了很多,透明的玻璃杯边缘印着她残缺的口红印;脸颊比沈阳分别时瘦得严重,看起来没什么肉,眼下画着淡淡的眼影—— 离近了,叶洗砚发现那是黑眼圈。 他心中骤然如春日暖阳照冰川,稀里哗啦,冰雪块儿沿着晒热的水,一块儿又疼又热、又惜又暖地往下淌。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二十才出头的小女孩。 正常情况下,这么大的女孩,都无忧无虑地读着书,哪里像她,年纪轻轻,已经做了别人毕业两三年后才可能做过的事情。 千岱兰在这个时候醒来,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是方言,叶洗砚没听懂,只看到她四仰八叉地起来,像一只从沙滩上翻身的小螃蟹。 小螃蟹翻过身后,丝毫不含糊,眼睛亮得像刚从海水里出来,噗噗噜噜地吐泡泡:“哥哥,我饿了,咱们去哪儿吃晚饭呀?” 她睡前就翻过叶洗砚的厨房,发现冰箱里没有新鲜蔬菜和肉,只有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水果;叶洗砚生病,按照偶像剧的发展,她应该亲自下厨房洗手作羹汤,从而“抓住”叶洗砚的胃—— 很可惜,千岱兰厨艺不甚佳,以前还有亲戚调侃,说她不会做饭以后结婚了可怎么办呢?妈妈说了,她天生就是干大事、请阿姨做饭的富贵命。 生病后的叶洗砚也不用做饭。 小区配备了餐厅,专门记下各业主喜好禁忌、饮食习惯,叶洗砚这几日都在这里吃饭,千岱兰倒是觉得很新鲜——她还是第一次深入接触高端的楼盘。 有钱真好啊。 千岱兰想。 同样的用餐费,住在这里的人能得到比外面饭店更舒适的用餐体验。 就像同样的服装连锁品牌,上海的店一年好几次大促,三线小城市两年等不到一次;居住在上海的人,反倒比小县城的人更容易买到折扣低的同款衣服。 “杨全哥呢?”吃饭时,千岱兰好奇问,“他今天不上班吗?” “这几天他也累坏了,我放他一天假,”叶洗砚说,“明天再陪我去杭州。” “好呀,”千岱兰说,“杭州这几天气温也很好,很舒服,我也和你一块——哎,我还没定机票。” 这样说着,她刚拿起手机,叶洗砚抬手覆盖住她手背,将她稳稳地按下去。 “我让杨全定,”叶洗砚说,“你先吃饭。” 今晚吃粤菜,调味料很少,为的是最大程度地保证食材本身的味道;千岱兰吃几口,感觉口腔都轻了——一种干净的、轻飘飘的鲜香。 她也注意到叶洗砚眉宇间的疲倦。 对方也很疲惫。 无论平时工作如何拼命、身体如何康健,在生病时,也都是脆弱的。 感冒让叶洗砚鼻音加重,少了平时的磁性,可千岱兰却觉得很可爱。 她第一次从叶洗砚身上发现和“可爱”有关的特质,这个从初见时就已经成熟的男性,一直以来都是稳重大哥哥的形象,就连生病在家都要穿衬衫和西装裤。 但说话有鼻音时……真得好可爱。 是千岱兰想揉乱他头发、捧着他的脸强吻的那种可爱。 “怎么忽然来深圳见我?”叶洗砚问,“真是为了一片梧桐叶?” “当然不是,”千岱兰理直气壮,“你看我像这么浪漫的人吗?” “怎么不像?”叶洗砚笑着睁眼说瞎话,“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浪漫的人。” “哎,哎,哎,”千岱兰连叹三声气,煞有介事,“看来哥哥的信息茧房太严重了,没事该多看几集偶像剧,好好调理一下。” 叶洗砚笑,示意侍应生过来,给千岱兰多点一份红豆莲子糖水。 “那是因为什么?”他明知故问,“想吃粤菜——” “我想哥哥了,”千岱兰望着他,眼神清亮,“我听说哥哥最近很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