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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元素;她现在没有实体店,拿不了货,就只看版,暗暗记下现在流行的样式,为今后做准备。 她一直等的报复机会,也在此刻渐渐浮现。 紫姐拿货的渠道,麦姐曾悄悄地讲给过千岱兰听。 三分之一来自广州十三行,三分之一是杭州四季青,三分之一来源自深圳各大品牌店的高仿。 像紫姐这样生意大的,一口气开好几家连锁店,基本就不和二批打交道了,而是直接从一批档口拿,反正门店多、大,拿多少货都好消化。 紫姐一直是亲自飞来杭州拿货,她的店能开这么久、这么大,也不是毫无原因,至少她是真的亲力亲为选款订货,毫不敷衍。 千岱兰探听出紫姐所有拿货的档口名称和价格,转手用公共电话打给庄丹丹,把这些档口名称和基础报价都告诉了她——包括之前深圳常拿货的那几家,还有广东十三行的一些档口名称。 庄丹丹是麦姐先前的一个老客户,十年前就在沈阳开了三家服装店,叫做’红丹丹’,紫姐当初做生意起家,完全是靠蹭庄丹丹店的热度,装修的一模一样不说,店名还叫’红丹彤’;红丹丹里卖39.9,红丹彤里就卖35.9。差了四块钱,质量却是天上地下,渐渐地,大家都觉’红丹丹’和’红丹彤’的质量都不行,不乐意去了;等红丹丹名声臭到不能蹭了,打价格战狠捞一笔的紫姐,给店改名为’紫桐’,重新装修开业。 风水轮流转,十年后,紫姐的’紫桐’,开得越来越红火,庄丹丹的生意却大不如前,怎能不让她嫉恨? 庄丹丹问:“你是谁?” “一个被紫姐打压的小服装店店主,”千岱兰没说真实姓名,沙哑,“我做小本生意,哪里能挤兑得起紫姐的大生意?只是今天晚上看贴吧,才知道,原来当初紫姐的红丹彤害了您这么些年……红丹丹的声誉现在还受影响,又急又气,才给您说了这些。” “贴吧?”庄丹丹问,“什么贴吧?” “百度贴吧,就沈阳吧,”千岱兰说,“您不知道吗?那上面……唉,您不知道也好,看得我这个外人都替您生气。” 庄丹丹沉默很久,突然问:“前几天我收到的匿名信,也是你寄的?你说她们涉及行贿、偷税漏税,也是真的?” “信里的照片都是我亲手拍的,”千岱兰说,“您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庄丹丹冷冷地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说谎?你怎么不自己去举报?” 然后,她就挂了电话。 千岱兰不着急,她登录同城的贴吧,搜索关键词,顶了几个帖子。 这几个帖子,毫无例外,都是劝大家别去“红丹丹”买衣服的。 「十年前我在红丹丹买过毛衣,质量太差了,回家后发现有断线的洞,老板娘还不给换」 「楼上的,是红丹彤吧」 「红丹彤和红丹丹是一家老板,装修得都一模一样,你不记得?」 「是啊,就是一家;我妈以前可爱去红丹丹了,但那一段时间后,就再也不愿意去了,价格高,质量差」 …… 半小时后,千岱兰在这个帖子下,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太恶心了,红丹彤就是山寨店!和红丹丹根本不是同一家!大家别上当!」 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红丹彤是现在的紫桐!老板娘偷税漏税好多年了!」 千岱兰举报删除这个帖子。 成功了。 电脑屏幕上的蓝光安静地打在千岱兰的脸上,她冷冷地看着提示帖子已删除的字样,又看到首页浮现出几条帖子,都是「山丹丹花开红艳艳」;标题毫无例外,都是「红丹彤和红丹丹不是同一家店」。 她在试图为自己的清白辩解,但遗憾地被管理员发现、以重复刷帖为由禁言。 千岱兰闭上眼睛,隔着屏幕,冥冥之中,清晰感受到庄丹丹的愤怒。 生气吧。 千岱兰想。 你现在越生气,等下报复得越狠。 这是叶洗砚教她的。 不战而屈人之兵,报复手段要高明,将自己从中摘得干干净净;挑拨离间,借刀杀人。 届时紫姐狠狠栽了跟头,也绝想不到她的头上。 …… 复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寄到千岱兰在沈阳租住、即将到期的房子里。 此刻已是八月份,千岱兰回沈阳取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和麦姐吃饭,听她提到,紫姐和庄丹丹狠狠干了一架。 “啧啧啧,紫姐的脸都被挠花了,还挨了庄丹丹好几脚,”麦姐说,“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 千岱兰正刷朋友圈,冷不丁,看到叶洗砚新发的照片,是沈阳故宫。 她第一反应,这男人什么时候来的沈阳?怎么不告诉她? 第二,他又来这套!!! 天天在这钓钓钓,他姜太公啊?!还是黄金矿工?!!! 千岱兰点了个赞,没给他发消息,只问麦姐:“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个星期,”麦姐努努嘴,“警察局把俩人都抓起来了,紫姐前脚被人保释,还没上车呢,又被警察抓起来了。” “为啥?” “还能为啥?”麦姐左右看看,小声,“这几天,中央巡检组来沈阳了,庄丹丹的男人,一看到庄丹丹被警察带走,就打听巡检组在哪儿吃饭,后脚带上证据,告紫姐不仅卖假货,偷税漏税,还和几个当官的行贿,那几个当官的帮紫姐打压你们这种小商家,打压庄丹丹……巡检组的人从紫姐家搜出来一个笔记,才发现这俩人行贿一笔钱就记一笔。这么多年,给谁了多少钱,什么时候给的,记得清清楚楚。” 事态发展完全超过千岱兰想象。 她说:“这玩意死亡笔记啊?” “害,”麦姐说,“反正现在,巡检组按照笔记本上的人一一传唤、双规呢,这次一个都跑不了,估计过几天就该出新闻了,真是个大新闻。” 千岱兰说:“难怪我看见紫姐的店都关了。” “不仅仅是店关了,”麦姐痛快地冷笑,显然还记恨那巴掌,“那个笔记本翻出来……她最好是能坐牢,要是被放出来了,将来有没有命活着还不一定呢。” 千岱兰默默吃渐渐冷掉的饭。 已经入夜,天色渐晚。 叶洗砚一定看到了她点的那个赞,但稳如泰山,没有主动联系她。 千岱兰走出店,想了想,还是决定尝尝他这饵的咸淡。 这还是青岛之后,千岱兰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哥哥,”千岱兰问,“我看你朋友圈,最近在沈阳吗?刚好,我也在,要不要出来喝一杯?沈阳有几家精酿小酒馆不错——请你尝尝我们沈阳的酒。” 隔着手机,叶洗砚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