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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油墨印刷的珍珠项链,他忽而想到千岱兰的脖颈,她似乎有一条小黑裙,这条珍珠项链很适合她。 夜晚降临,千岱兰依旧没有打来电话,杨全也说没接到——不同于叶洗砚对酒店泳池的嫌弃,他已经欢乐地下去游了好几圈。 叶洗砚换了一身运动服,慢跑了2km后,天空毫无预兆地落了绵绵小雨; 他厌恶出租车内的气味,不想打车,知道杨全在游泳,也没叫他,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跑回去,待回到酒店时,已经彻底湿透。 酒店的侍应生忙不迭地送来毛巾,关切地问他是否需要驱寒的姜糖水,叶洗砚接过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颔首说好,只是糖不可放太多,只放1g就好—— “哥哥?” 熟悉的声音惊动了叶洗砚,他回头,看到千岱兰。 她穿了件如玫瑰心般红的无袖大裙摆裙,肩带是两个丝带拼起来的蝴蝶结,头发打理得很精致,重新卷过,蓬蓬松松的淡棕黄,像巧克力威化饼干,半遮右腮,脚下踩着一双小羊皮底高跟鞋,鞋底是娇娇嫩嫩的淡淡粉,只有些许划痕,看起来就像刚刚换上。 千岱兰从对方眼中能看到满到溢出的惊艳,笑容愈发灿烂。 她就是如此肤浅,就是喜欢看叶洗砚看她时的专注视线。 她也是第一次看“湿身”的叶洗砚,先前只见过他“失,身”的模样,没想到,雨水淋湿他的深灰运动服和头发,这个人也不见丝毫的狼狈感,反倒因为湿漉漉而有种别样的性感。 尤其是运动上衣,淋湿后紧紧贴在身上,他抬手擦拭头发时,残余雨水的上臂肌肉是一种更天然、略有野蛮的性感,性感到让千岱兰忍不住想起自己做过的、关于他的第一个春日梦,就是如此,马奇在他手臂上慢慢地磨凸出的血管,直到磨至顶点。 其实还有点像那天的小旅馆,他扯开袖扣后,衬衫衣袖挽到手肘处,厚乳时以手托住她的小肚子,另一只手轻柔地隔着她的月土皮按压引起浅浅凸痕的、被包容的小叶,彼时她就猝不及防地濆溅到他托扶的手臂上。 “好巧,”叶洗砚说,“岱兰,你今晚也住这儿?” “不一定,”千岱兰笑着,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取出一叠合同,“哥哥,我来送合同。” 叶洗砚接过那叠合同,发现千岱兰并没有在右下角签上她的名字。 他有些意外,仍是温和地笑:“改主意了?” “对,”千岱兰点头,“我这几天一直在即墨,和熟悉的几家服装厂打交道,更进一步地参观了它们的工厂和运作,发现事情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叶洗砚说:“我尊重你的选择,既然你选择只合作销售渠道,我等会儿让杨全把另一份合同——” “谁说我只愿意合作销售渠道了?”千岱兰打断他,微抬下巴,笑容更深,“哥哥,我想和你谈谈分成模式——我认为,这份合同上的条款有待商榷。” “哦?” “合同上写,贵司只提供金钱,而我们负责面料的采购、服装的生产和销售,利润五五分成,”千岱兰眼神发亮,“根据这几天的走访,我想,这样的五五分成不够合适。” “听起来,你似乎有更好的建议,”叶洗砚用毛巾擦干净手臂上的水,邀请,“这里不适合聊天,不如去我房间?” 两人在叶洗砚那个67平的套房中谈了半小时。 千岱兰以自己的七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说(忽)服(悠)叶洗砚,让他让步,新增一条合同条款。 她准备的理由也很充分。 在此之前,尚未有游戏官方在淘宝网店销售周边衣服的先例,之前《纵横四海》和JW的联名款,也只是为了双方合作提升名气,因而销售额反倒不会太火热。 对于叶洗砚来说,即使预期的销售额不理想也没什么;可千岱兰不行,她得考虑仓储成本,销售额越差,仓储成本越高,相对应的,她能分到的利润也就越少。 在这件事上,她持有谨慎态度,毕竟她不了解手游相关,对预期的销售额也不够理想。 考虑到这些因素,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千岱兰要求叶洗砚更改合同内容—— 倘若第一个月上线后,利润低于十万,作为辛苦跑工厂的千岱兰,要求此部分利润四六分,公司四,她六。 叶洗砚并未否决她的建议,也没有立刻答应,在听她陈述完后,宽容地笑。 “真遗憾高考中没有’得寸进尺’这门功课,”他说,“否则你一定能拿满分。” “我这才不叫’得寸进尺’,”千岱兰说,“这是我应得的利润,毕竟我是商人,商人逐利,就算我们关系天下第一好,这个时候,我也得维护自己的利益——这可都是哥哥你教我的。” 叶洗砚笑着看她那生动、明亮、野心勃勃的眼睛。 他的确没有看走眼,只要有人递过手为她搭阶梯,她下一步就会踩着人的心口、攀上肩膀、踏着人的脑袋往上走。 他猜到了千岱兰会带合同来,却没想到她带的竟然是要求他让利的新合同。 她总是如此,总在他意料之外,总在他计划之外。 就像规则之外的惊喜,游走于轨道和危险边缘,随时有失控逃逸的风险—— 叶洗砚清楚,若非利益相关,现在她早就跳脱到天边,绝不肯来。 偏他需要建立利益之外的引力。 挽留一个初出茅庐的鹰,非常困难。 她勇猛如鹰,狡猾像狐,果断似狼,聪颖胜鹿。 “我都不知道自己教过你这个,”叶洗砚说,“不必在这件事上拍我马屁。” “哪里是拍马屁?”千岱兰笑,微卷的发仍遮住右脸颊,叶洗砚能看到头发遮盖下的皮肤,涂了厚厚的粉底和遮瑕,让这部分皮肤质感与其他不同,格外厚重,像半块面具,她没注意到叶洗砚的视线,仍旧说,“哥哥帮我的,我都记得;当然,哥哥说错的话,我也都记得。” 叶洗砚问:“什么错话?” “那天,哥哥告诉我,说人的脸面,用久了会贬值,”千岱兰说,“所以要爱惜颜面,不要轻而易举地拿去换钱;其实并不对,当手中没有任何资源的时候,保留颜面也不能换来别人的高看一眼。俗话说,英雄不问出处——刘邦未起势时,身无分文,就敢到吕公家门前喊贺钱万,成功谋取入席的位子;被楚军追杀逃命时,也曾把马车上的亲身骨肉推下去,只为减轻负担;项羽抓了他亲爹,威胁他说要煮了他爹吃,刘邦也只是笑着说咱俩是兄弟,我爹就是你爹,你要吃你爹,能不能分给我一碗尝尝——等他成为汉高祖时,还有人会践踏他的颜面,说他的脸不值钱吗?” 只穿黑色真丝睡衣的叶洗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