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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才能通过。 嘴也无法合拢,他的指节抵住她的牙齿,不许她闭嘴咬他手指。 偏偏叶洗砚手修长,骨节大而粗,右手中指还有茧,此刻又强硬,绝不是可以吞咽的东西强势闯入,制造堵塞,脆弱的咽喉险些被撑爆,她登时有了窒息感,偏偏那作恶的手指还不肯抽出,缓慢地又按一按,像温柔的抚摸。 她甚至能感觉他手指的微颤,甚至想要就这样吞下他的手指。 敏感的咽喉黏膜哪里能经得住这种折磨。 千岱兰的胃不受控制地翻涌,但她忍住,提醒自己不能吐—— 叶洗砚是洁癖。 她对这点非常清楚。 她可不想就这样吐到叶洗砚的手上。 通过镜子,她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叶洗砚,白衬衫黑色西装裤,裤线锋利,他微微俯身,面容严肃,明明是在做这种事,他却冷静到像一个严谨的授课教师。 唯独正在帮她催吐的右手,解开了袖口,衬衫挽起到手肘处,露出健壮结实的小臂,肌肉鼓起,青筋虬露。 还想忍,忍到他的手指离开,这种感觉非常煎熬,比离下课还剩五分钟时的尿意还要煎。 在千岱兰忍不住并拢腿这个时刻,握住她下巴的手忽然间松开,叶洗砚将她发上欲落的水钻夹子取下,同时,从她口中挪走了阻碍呼吸的手指。 温和微苦的乌木香缓缓罩了她一身。 “现在你可以吐了,”叶洗砚用干净的手轻轻拍她的背,“吐吧,全吐出来。” 千岱兰再也忍不住,张口,将那些喝下去的酒尽数吐出,细微的哗啦,淅淅沥沥,全部浇在洁净的白色洗手台上,大理石无情地冰凉,但她的掌心却热到发烫,冷热交融到想要打寒噤。 她微微抬头,想从镜子里看到呕吐后的自己现在是什么狼狈模样,可叶洗砚却再度轻轻将她往下按一按。 “继续,”叶洗砚将手指再度探入她口腔,垂眼,“你还没吐干净。” 千岱兰大脑木了一下。 等等。 被他中指压到下意识抵抗的舌头时,千岱兰想—— 他不是有非常严重的洁癖吗? 作者有话说: 相信我,叶洗砚还没到大破防的时刻[撒花][撒花][撒花]这才哪到哪呀,爱越深~才会越破防~没有爱的破防毫无意义[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撒花] 但兰小妹!!! 在叶洗砚面前终于不再遮盖自己本性啦[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我喜欢他们以真实面貌来相爱,纵使它狰狞有缺点,纵使它也有不堪[让我康康] 第40章 甜蜜陷阱 当千岱兰将十分钟前刚饮下的酒全呕出的时候,叶洗砚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想象不到自己会帮人催吐。 他自己喝多时都不会催吐。 ——你在做什么? ——你在贪恋什么? 千岱兰第一次感受到“酒局”的潜规则,甚至没有提前做好防备,呕吐后的她好受多了,只是仍弓腰,一只手撑着洗手台,另一只手按下金灿灿的水龙头,哗哗啦啦的水流冲走了她吐出的酒,只有酒,没有任何事物的残渣。 她几乎什么都没吃。 叶洗砚已经注意到了,她在酒局上的经验并不足以应对被灌。 “提前吃些东西,吃到四成饱,喝杯纯奶,再喝酒,胃会好些,”叶洗砚说,“好些了吗?” 他的中指上沾着她一点口水,她的喉咙又暖又软,叶洗砚绷着脸,将手放在水龙头下,缓慢地清洗,听到千岱兰哑声说:“我看过了,只有早餐提供鲜奶,晚餐我上哪里去找奶,你给我挤啊?” 她一直很在意自己形象,现在不仅被他看到将醉未醉时的狼狈,还让他帮忙催吐—— 破罐子,再摔上十八瓣也无所谓了。 叶洗砚洗干净双手,没有回答她这句话,去外面冰箱中取了一瓶纯净水,拧开盖子,递给千岱兰,示意她漱口。 千岱兰背对着他喝水,又侧着身,慢慢地吐进洗手台。 哗哗啦啦流水的金色水龙头停了,千岱兰用力拍下去,让水继续流,放下水瓶,掬一把水洗脸。 叶洗砚问:“怎么了?” “形象,”说完后,千岱兰抬起水淋淋、刚洗过的脸,有些自暴自弃,“算了,在你面前也没什么形象;反正吗,我什么样你都见过,就差看到我嘘嘘了。” 叶洗砚说:“你看到过我。” 千岱兰想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她后退一步,错愕地看叶洗砚。 “我都说了,我那天只是走错卫生间,什么都没看到,”千岱兰说,“翻旧帐翻到四年前,叶洗砚,你这么会翻旧账该去审计局啊,我国的金融监管和防腐全靠你了,预祝你还我国一片蓝天。” “谢谢,”叶洗砚说,“醉酒后还不忘关心国家的未来发展,岱兰,你这样忧国忧民的好苗子,该去考公务员——再喝些水,稀释酒精,更好受些。” “位卑未敢忘忧国,”千岱兰一边同他吵,一边拿起纯净水喝了一口,水是冷的,倒是能缓解喉咙的烫热感——讨厌死了,他手指和指节撑开的感觉还在,如此强烈,他留在她身上的任何一样体验都有这样强烈的余韵,持久到让她又害怕又讨厌,“倒是你,今天晚上吃饭时为什么一直在看我?” 叶洗砚说:“听起来你似乎也一直在看我,否则怎么知道我看你?” “如果不是你一直在盯着我,我怎么会去看你?”千岱兰说,“你先分清楚因果关系。” “事实上,因为千小姐你频频看我,我才去看你,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需求,”叶洗砚波澜不惊,“不是吗?” 千岱兰说:“要不要我们现在去调监控,看看是谁先看谁?” 叶洗砚颔首:“可以。” 千岱兰捏着纯净水瓶往外走一步,又停下,摇头。 “不行不行,我不和你吵了,这句子越吵越长,我肺活量可没你强,”她说,“我今天喝多了,明天还要早起见朋友,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北京的朋友?” “对,”千岱兰说,“难道我连约了朋友吃早餐这种事也要向你汇报吗?叶先生,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也不是我上级,我不需要把私生活也一条条清楚地告诉你吧?” “那倒不用,千小姐人见人爱,让人羡慕,”叶洗砚冷冷淡淡,“也多谢你提醒我,我明天清晨也要和你梁叔谈事情。” 千岱兰花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叶洗砚说的“你梁叔”是“梁亦桢”。 这个接地气的称呼,很难让人把那个说典雅、诗般中文的